白澜把近段时间白家发生的事情总结完毕,末了,说了句,“大家以和为贵吧。”
傅雅兰知道白澜做不了主,眼睛看向一直不吭声的傅寒夜,正要开口,沉默许久的傅寒夜低哑着声音,“凡事涉及到沈念,没得谈。”
傅雅兰第一次领教到了弟弟的残冷无情。
“寒夜,难道你真就不念我们从小的情谊?”
傅寒夜盯着她,嘴角勾起冷笑,“今天,我就明白告诉你,别说是傅寒江,就是傅雅兰,如果侵犯了沈念,一样的。”
那句‘一样的’深深刺伤了傅雅兰的心。
她脸色变了变,“寒夜,寒江与你到底都是傅家的孩子,要说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难道白姨没错吗?”
提及过往,傅雅兰打住,似乎都不想谈。
“我知道寒江有错,可是,你不应该……赶尽杀绝。”
傅雅兰为亲弟弟据理力争。
在这对母子面前,她显得那么势单力薄。
“赶尽杀绝?”
傅寒夜看着傅雅兰,这个他从小尊敬,曾依赖过的姐姐,嘴角的笑纹勾深,“你知道了全部所有,如果不是沈念命大,或者说,如果不是今日的沈念,并非昔日的沈念,可能,她与不念,已经命丧t国,再说,也不是我要傅寒江的命,他触碰的是国家底线,你傅雅兰现在知道痛?难道那些被他弄去t国的女人与孩子,她们的亲人,就不知道痛吗?”
“他曾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死刑都是便宜了他。”
傅雅兰捂着心口,心脏绞痛得厉害,让她久久说不上来一句话,好半天,等胸口的疼痛缓解,她才又缓缓开口,“我知道他罪不可赦,可是,这一切,还不是你们逼的吗?我妈死时,他才多大,懂什么?他带走母亲的遗体,无处可去,为了生存,他投奔坏人,才陷入泥潭,如果追究的话,你与白姨都有责任,而傅氏,是我爷爷与爸爸辛苦打下的江山,如果不是白姨横刀夺爱,拆散了我们原本快乐的家庭,我想继承傅氏的人,不会是你寒夜,而是他傅寒江,小小年纪,他心里就揣了恨,这不能怪他。”
傅雅兰心疼傅寒江,尽力想说服傅寒夜。
傅寒夜一脸不耐,“别再说了,这件事,没得谈。”
见傅寒夜心意已决,傅雅兰再也忍不住,哭出来,情绪在瞬间崩盘,“傅寒夜,你真让人寒心,早知道,我就不该帮你,爸爸临死时,我在他面前,说了你多少的好话。”
傅寒夜目光陡地变得冷冽,“傅雅兰,就算没有傅氏,凭我傅寒夜的本事,也不可能没饭吃。”
傅寒夜不想再与不明事理的人纠缠下去。
垂眉,指尖掸去衣袖上的尘灰。
迈步走出书房。
傅寒夜一走,傅雅兰止了哭,不再软弱,她冲着白澜抱怨,“我妈的骨灰,至今,还放在宁古塔里,白姨,你欠她一句道歉,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说过什么,请你,劝下寒夜,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寒江能出来,我会说服他,让这一切的恩怨,随风散去,你曾亲手拆散白家,现在,你也应该为白家的和睦,出一份力。”
儿子走了,白澜也不再演戏,“傅雅兰,这书房里,就剩下咱俩了,也不用再演戏,傅寒江是救不出来的,我们都没那个本事,他是犯了国法,国法无情,要怪,就怪你弟弟太心狠手辣,他今天的下场,是他应有的。”Χiυmъ.cοΜ
脸皮撕破,都不用再伪装,傅雅兰声音越发尖利,怒声质问,“你是早巴望着有这一天,是吧?”
白澜也不藏着掖着,“是的,多年来,老太太一直不待见我,难道不是你傅雅兰搞的鬼?”
傅雅兰笑了,“是,是我一直在老太太面前说你坏话,我说错了吗?难道你没有介入我父母的婚姻,搞得白家鸡犬不宁吗?小三永远是小三。”
白澜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颤动,她抬手,想甩傅雅兰耳光,傅雅兰薅住她的手,目光狠厉,“想打我,门儿都没有,你这个第三者。”
傅雅兰的情绪,全部崩溃。
“你得感谢自己生了个优秀的儿子,不然,你早就被赶出白家了,还妄想做白家的主母,我呸。”
傅雅兰骂着,狠狠甩开白澜。
白澜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行,你这个心机女,老太太是你害死的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老太太死前,你曾回来过,虽然,你封了佣人的口,把这件事情想嫁祸给我。”
见事情败露,傅雅兰理直气壮,“对,我嫁祸给你,可是,你不也找到了替罪羔羊,你说傅寒夜知道你陷害沈念,他那么在乎沈念,会放过你吗?”
像是点中了白澜死穴,白澜牙齿咬得咯嘣响。
从她紧握的拳头,就不难看出她心里的心虚,如果这件事真相大白,傅寒夜的态度,她拿不准。
从目前傅寒夜如此在乎沈念的态度看来,她渐渐失去了把握。
傅雅兰轻蔑一笑,“你与我一样的悲凉,几年前,我设了局,分开了沈念与宴鸿,没想到,阴差阳错,她成了你的儿媳,重要的是,傅寒夜还爱上了那个穷吊丝,这叫老天有眼,报应不爽。”
忽然,白澜脑子里就划过什么,她眼睛瞠大,口吃道,“你……你,该不是你设的局吧?”
见傅雅兰脸上的笑,坏透了,白澜暗吸了口气,她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沈念救老太太,不是偶遇,而是你精心策划的计谋,你用老太太逼迫寒夜娶了那个女人,故意把一个穷吊丝女安插在寒夜身边,论歹毒,我不及你傅雅兰的一半。”
面对白澜的猜测,傅雅兰淡淡笑了,“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请你不要乱说,白姨。”
曾经,白澜多希望傅雅兰喊自己一声白姨。
以前有多渴望,如今,就有多心痛,多失望。
白澜以为傅雅兰不接受她,天长日久,自己好好待她,终有一日,傅雅兰会感动,可是,她没想到,她想错了。
自从她妈死后,傅雅兰就一直恨着自己。
傅雅兰这个女人,藏得可够深的。
“傅雅兰。”
白澜一字一顿吼出,“你欺人太甚。”
傅雅兰的目光,变得鄙夷,“我用一箭双雕的办法,分开了宴鸿与沈念,又让沈念成了你儿媳,不论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现在,傅寒夜痴迷沈念,像六年前,宴鸿迷恋沈念一样,白姨,当务之急,你是要把沈念与傅寒夜分开,而不是与我算旧债。”
傅雅兰有恃无恐,大大方方承认了。
世上,最狠毒的方法,不是杀了你,而是让你,老无所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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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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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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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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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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