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声警告,“再不放手,我喊了。”
傅寒江扑嗤一声笑出了声,他松了手,身体微微挪开,两手一摊,“你喊啊,小叔子与嫂子,这戏码精彩得很,说不定,明天会上头条。”
沈念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就不怕我告诉傅寒夜?”
“你跟他说啊,就说我骚扰你,说我喜欢上了你。”
男人长指挑起了她一缕发,放在鼻尖,像狗一样的嗅闻着,喉咙里发出一声感叹,“真香。”
沈念拍开了他的手,眼神像是要杀人。
傅寒江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假意哭丧着脸,“嫂子,你可真狠心。”
他的唇凑了过来,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昨晚,我可一直想着你,你这身段……”
他垂下的眼眸,目光在她腰上游移,“手感一定不错,我真羡慕他……”
见男人越说越不像话。
沈念推了他一把,男人的话卡在了喉咙。
“嫂子,我真的喜欢你。”
沈念不想再听,从他身边擦过,疾步走出餐厅。
走了几步,发现傅寒江没有追上来,她才松了口气。
她感受到了,傅寒江恨他哥傅寒夜。
她不知道这兄弟俩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她想过清静的日子,不想去䠀他们之间的洪水。
傅寒江缓缓回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声,眸子里的笑慢慢敛去,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本以为傅寒夜最在乎的会是乔安安,本以为昨晚,傅寒夜会过来找他拼命,可是,并没有。
他是男人,能理解男人的心理。
真在乎一个女人,是不会听着她痛苦又欢愉的叫声,能置之不理。
既然你在乎的人是沈念,那么,傅寒夜,我的目标就转向她了,你有的,我也要有。
而这女人,脸蛋身材,都比乔安安要好太多。
傅寒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回味着刚刚的触感,这副身子,可要比乔安安的要柔软,灵魂似乎也有趣多了。
傅寒江回房后,床上的女人已起来了,被他折腾了一夜,她脸色白得像纸,高领衣也没能遮住他留下的痕迹,看不见的地方,痕迹更多更密,想着都爽快。wWW.ΧìǔΜЬ.CǒΜ
他躺到床上,眼睛盯着坐在梳妆镜前梳理头发的乔安安,嘴角扬起的是玩世不恭的笑。
乔安安从镜子里看到了男人满足又不怀好意的笑,淡下眼瞳。
而这样的细致的表情,落入男人眼里,便是轻蔑,他脸上的笑,僵住,转瞬,眼眸里已挟裹了寒霜,男人腾地从床上跃起来,冲过来,大手将她提了起来,让她坐在梳妆台上,自己的身体置身于她的两腿间。
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我不嫌弃你这副残破的身体,你倒嫌弃我来了?”
乔安安别开脸,不说话。
这样的举止,让男人更生气了。
他扳过她的脸,在她俏丽的脸蛋上狠狠亲了口,亲得很重,雪嫩的脸蛋上,齿痕都出来了。
然后,他松了手,指着镜子,“看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除了我,谁还要你?”
乔安安被刺痛了,忍不住回击,“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成这个样子,傅寒江,当初,不是你引诱我,我不会与你做那种事。”
“哪种事?”
男人的声音冷得瘆人,“做爱吗?”
“相爱的人才叫做爱,你我,只能算是……高等动物雌雄之间本能的交配。”
傅寒江的残忍,乔安安昨晚算是领略到了,重要的是,她没办法反抗,因为,法律上,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像是还不够残忍,男人的声音越发的狠,“昨晚,他没有冲过来,你很失望,是吧?”
昨晚被男人凌虐,傅寒夜置之不闻,所以,她才在过道上拦住了他,找他诉苦,尽管如此,他还是冷冷淡淡,并没有说什么。
乔安安的确是失望,太失望了。
可是,她没办法说出来。
“傅寒江,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干你啊。”
“昨晚,你不是感受到了,你瞧,我多爱你,多离不开你,连你与他生的杂种,我都愿意为你们养,大明星。”
声音满含讽刺。
“你恨他,不要把对他的恨,发泄到我身上。”
乔安安再也受不了的控诉。
“你如果恨他,就该去搞他身边的女人,而不是我。”
这女人的坏心思,终于又暴露了。
想让他去搞沈念,她收渔翁之利?
傅寒江眼眸又勾了抹笑,这男人笑起来,像妖孽。
“别激我,没用。”
傅寒江想起指尖柔软的触感,“你还别说,你的确比不上她,也不怪他昨晚不理你。”
这话刺激到了乔安安。
她一巴掌向傅寒江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捅了马蜂窝。
傅寒江瞳仁缩了缩,咬牙咆哮出声,“乔安安,你他妈就是一个被他玩弄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横?”
男人顺手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这个巴掌很狠,打得她耳膜似乎都破裂了,看着男狰狞的脸,乔安安知道自己惹不起这只妖孽,呜呜哭起来。
“哭什么?哭搞你的,不是他,是我这个你不喜欢的男人吗?”
“傅寒江,你再欺负我,我就把你做的所有丑事,全都讲出来。”
傅寒江的脸转瞬成了魔鬼,“讲什么?”
“讲是你与我合谋,才有了李香兰那起车祸,还是讲,我与你合谋,让人去狱中逼迫,沈坤才会自杀?”
“或者说,去与他讲,你是有多爱他,因为深爱,才会不择手段,一直想搞散他的家?”
想到许多事,乔安安后悔不已。
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没人心疼,声音断断续续,“是你让我做的,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傅寒江,你他妈,就不是人。”
如果不是听他的话,她也不会去谋算沈念,而阴差阳错断了腿。
最后,落得被迫嫁给他的下场。
她更没想到,原来,傅寒夜一直都知道她与傅寒江有关系。
“我让你去吃屎,你为什么不去?”
傅寒江的话,很难听。
声音也越发地狠,“哪件事,不是你亲自做下的,现在,想赖我?”
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人,傅寒江已暗暗决定,他要转移目标,而眼前这个女人,成了一枚棋。
不过是个泄欲工具,暂时留着也可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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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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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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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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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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