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寒夜瞥到她泛红的耳朵尖,知道自己对她极具诱惑力。
眼眸掠过狡狯的笑。
心里牵挂着前面的两个孩子,待气垫床稍平稳了些,白软微微挪开身体,动作不敢过大,怕掉落水。
傅寒夜没有动作,任由着她。
保持着那样令人羞愧的姿势,气垫床开始往前方冲行。
等他们到达水流底部,两个小家伙早已上了岸,气垫床就靠在水边,随着水流浪动。
艾丽斯兴致很高,正趴在沙滩上,玩着细沙。
细沙从她指缝落下,她眼睛里都是铮亮的光,见傅寒夜她们靠了岸,小身子从沙滩上蹭起来,小短腿拼命往她们这边而来。
“软软。”
白软跳下气垫床,搂住怀里小小的艾丽斯,不见阿伦的影子,她忙问,“阿伦呢?”
“哥哥去旁边采野花了,他说要给我一个漂亮的花环,要让艾丽斯成为漂亮的公主。”
忽然发现了白软脖子上的痕迹,艾丽斯眨巴着眼,扭头问傅寒夜,“绳绳,软软的脖子,被蚊子咬了吗?”
傅寒夜看向白软露着的雪白嫩肉,尤其脖子上,有他留下的痕迹。
眼角勾起了邪笑,“是滴,好多的蚊子,软软一路上总抓。”
白软抬手摸了摸脖子,想到了气垫床上,两人羞愧的姿势,而傅寒夜似乎有意无意,总用唇瓣轻轻咬她的肌肤。
脸蓦地又红了。
她牵着艾丽斯的手,望了眼完全西沉的落日,又回头望了眼平静的溪流,并没看到倪江陵的影子,再看了看前方茂密的森林,她扭过头,对身边傅寒夜说,“倪江陵还没到,咱们得先把营扎起来。”
带着两个孩子,白软想得比较周全。
然后,她从气垫床下,拿出带出来帐篷,开始动手扎营。
傅寒夜见她手法纯熟,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出来的主,经验特别丰富。
他也动起手来,两人做事都非常认真,不一会,营就扎好了。
仍迟迟不见倪江陵的身影,白软有些担心,“不会出事了吧?”
傅寒夜心里虽然酸酸的,但是,他还是温声安慰,“应该不会。”
倪江陵是个大男人,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他还真瞧不起他。
阿伦采回来的花,编成了小花环,为艾丽斯戴上,艾丽斯兴奋的拿手机拍美照,摆了好多漂亮的姿势,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晚餐吃的是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
吃了晚餐,两个孩子就进帐篷睡觉了。
只扎了三个帐篷,两个孩子一个,白软一个,剩下的一个,留给了两个男人。
也不知道,今晚,两个男人能不能和平共处。
白软躺在帐篷里想。
外面很静,白软想着旁边帐篷里的男人,把他出现后,与她发生的一切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她甚至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他忽然闯进了她的生命,好似她们前世,真就在感情上狠狠纠缠过一样。
而他每次的撩拨,总会让她脸红心跳,让她心跳加速。
可是,她心里清楚,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长得那个像‘念念’的女人。
他的妻子,或者女友之类的人物。
在干嘛?
寂静的世界里,手机忽然落进了一条短信。
她看了看,猜测是傅寒夜,她不明白男人是几时加自己微信的。
睡觉。
她毫不犹豫回应。
睡觉还能回信息?
白软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见她没动静了,那头又接连发了个几条信息。
说话。
说话。
说话啊,宝贝。ωωω.χΙυΜЬ.Cǒm
过了一秒钟,见她仍然没反应,当当当,手机音频响了,白软吓得手一滑,手机摔了出去,按到了免提,响亮的声音,让她寒毛都竖了起来,怕吵到两个小家伙,她赶紧捡起来,动作飞快地结束音频。
睡着了,还能挂断音频?
她忍住敲了两字,别吵到两个孩子。
他们早睡熟了,胆子别这样小。
白软无语问苍天。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爱。
白软看着这句话,顿时呼吸一紧。
见她又没动静了,傅寒夜可能是急了,别怕我,我不是坏人,就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真是厚脸皮。
白软脸红心跳,这男人,这么能撩妹子,看来,她得管住自己的心,不能被他迷惑。
“宝贝。”
外面竟然响起了男人磁性沙哑的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拨开了帐篷,英挺的脸,映在她清澄澄的眸子,那黑亮的瞳仁蓦地一缩,“你干嘛?”
傅寒夜目光锁着她的脸,“我痒。”
借着外面的月色,傅寒夜见她雪嫩的脸,又是红润一片,心里幽幽叹息,“是真痒。”
“你再胡说八道,就跟我出去。”
这是她的地盘,容不得他胡乱。
傅寒夜怔了怔,“你误会了,我是说,我身上痒。”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他脱了自己的衣服,露背给她看,结实的背部,肌肉线条贲张有力,看得沈念一愣一愣的,而最让她吃惊的是,小麦色肌肤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红斑,红斑破了皮,有的地方,还被抓烂了。
看来,他没说谎。
白软,“那怎么办?”
傅寒夜表情认真,“你帮我挠挠,我挠不到。”
他努力伸长手臂,似乎也挠不到痒的地方。
白软只得帮忙,怕把他抓伤了,指尖小心翼翼挠着红斑的边角,她的力道很轻,一下又一下,像是挠在了男人心坎上。
“你重一点。”
白软只得重一些。
“再重一点。”
男人握住了她细软的手,狠狠在自己背上挠了几下。
这样的近距离的接触,白软呼吸都有些紧窒了。
“对了,我叫傅寒夜,寒夜,就是冬天里深夜。”
怕她听不明白,他又解释了句。
“不用与我讲这些,傅先生。”
两人亲昵接触,出口的话,冷漠疏离。
一句‘傅先生’,像是把两人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你可以叫我寒夜,或者,夜,千万不要傅先生,听着多膈应。”
“想听我们的故事吗?”
白软放下手,扭过头,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你不想听,可是,我想说。”夜深人静,特别是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傅寒夜有种想倾诉的欲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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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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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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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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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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