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与你在一起,你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司宴鸿笑得阴狠,“你不会放了你,也不会杀了你,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舍不得。”
沈念冷笑,“别再胡搅蛮缠了,司宴鸿,你这副鬼样子,不过是不甘心而已,你爱我,会这样对我?”
司宴鸿仿若多么受伤,“你这话伤到我了,难道我对你还够好吗?”
沈念不想多说,只吐了句,“自以为是。”
司宴鸿被她轻蔑眼神刺激到了。
他不顾一切,低头就要吻住她的唇。
沈念的手,撑在了他胸膛上,“别乱来。”
司宴鸿,“我怎么能不乱来?现在,这片陌生的国土,我就是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陡地,司宴鸿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后脑勺,他怎么无知,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沈念扬首,眸光里映入了男人英俊的容颜,她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
司宴鸿感觉沈念神色不对,怎么能那么兴奋?
他没有动,只是问,“干嘛?”
身后的声音,冷若玄冰,“把手抬起来。”
熟悉的声音,让司宴鸿脑子嗡嗡作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还是乖乖举起了手,沈念得到自由,立即躲到男人身后,司宴鸿感觉不对劲,他微微侧脸,余光就瞥到了男人的脸,那是傅寒夜的脸。
像见到了鬼魂一样,司宴鸿压根不信,“你……”
傅寒夜手上的枪,抵向了他的侧脸,枪口恰好对准他的颧骨,“再敢动一下,劳资就打爆你的脸。”
司宴鸿低喝,“你是谁?”
傅寒夜眼眸眯了眯,“连我都不得了?”
司宴鸿既惊且慌,“你不可能是傅寒夜,我亲自看着他死去的。”Χiυmъ.cοΜ
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冒牌货,就是他的计划哪里出了问题?
傅寒夜眸底里的危险乍现,“让你死个明白,你是把我关进了那间藏尸房,但是,这一切,早就在我的计划之内。”
司宴鸿恍然大悟,“你……你让沈念给我拿来报告时,就开始计划了?”
傅寒夜不作答。
司宴鸿火冒三丈,“傅寒夜,你心机太深沉了,这么说来,傅氏的股票下跌,也在你计划之内?”
傅寒夜挑了挑眉,“当然,如果就这样被你玩死,这些年,在商界不白混了?”
身后,一丛黑衣闪现,围住了司宴鸿,傅寒夜持枪退开,单手勾住沈念,手里的枪口,自始至终对准司宴鸿。
局势逆转,司宴鸿转眼间,成了丧家犬。
他看着傅寒夜站的笔直的双腿,气得嗷嗷直叫,“连双腿残疾,你也是装出来骗我的?”
傅寒夜掀唇,眼眸冷狠,“我的腿是残了,可是,我一直没按你的治疗方案,经过治疗后,我早就可以站起来了,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才辛苦陪你演了出戏,这也苦了……”
傅寒夜的目光转向怀里的女人,“念念。”
沈念的眼睛,都不舍得从男人脸上离开。
司宴鸿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儿,他没有傅寒夜那样重的心机。
他以为天衣无缝,倏不知,早已掉进了傅寒夜的陷阱里。
傅寒夜懒得与他啰嗦,大手一挥,“带走。”
黑衣人将司宴鸿带上了车,从沈念身边经过时,司宴鸿眼眸里的恨意,那么明显,似乎想一口咬死沈念。
他爱沈念吗?
不,不是很爱,顶多是一份不甘在作祟,他就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付出多年青春想得到的女人,最后成了傅寒夜的老婆。
车子发动时,司宴鸿喷火的双眸,直视着车外的一对男女,“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车子开走了,也让世界归于平静。
沈念激动地抱住了傅寒夜,“你说,你瞒我这么紧,该不该死?”
傅寒夜把女人抱得更紧,脸贴在她发丝上,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是他想念已久的味道。
“我不出现,你是打算与那人渣在这儿度过余生了?”
沈念娇嗔的声音,“才没呢,人家一直想逃,这些事,你应该都知道。”
既然从她拿了报告去找司宴鸿的那刻开始,傅寒夜就设了圈套,那么,她经历的所有事,都在他的监控范围之内。
“你就不担心,我与他真睡了?”
她与司宴鸿可是呆在一起好几天。
傅寒夜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挑了缕,在鼻间嗅闻,“你不会,我的女人,看不上其他男人。”
沈念在他胸口上捶了下,“你是想让我看清司宴鸿真面目,才有这场阴谋吧。”
傅寒夜捉住了她打人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也不全是,除了这个原因,我还想让他露出马脚,司宴鸿从回国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暗暗观察他了,只是,你笨,要与人家走那么近。”
沈念脸红了,她哪里会承认自己笨。
“我不笨,我只是很念旧,念旧而已。”
傅寒夜松开了她的手,“念旧是吧?”
沈念点头,“是的。”
傅寒夜笑得阴阳怪气,“那你去找他啊,估计没个十年八年,他出不来,你可以一起去吃吃不要钱的饭。”
沈念,“行啊,你好好带三个孩子,我去了。”
沈念提步要走,被傅寒夜一把勾入怀,指尖轻刮她的小鼻头,“想被我打屁屁?”
沈念咬住他的指头,力道不重,却在指头上落下了印迹。
“这是你骗我的惩罚。”
沈念的目光,从男人那张帅气的脸上滑下,西装裤下包裹的大长腿,修长笔直,即便是有布料的遮挡,也能看出磅磗的力量。
“你这双腿,早好了,就该告诉我,害我担心那么久,而且……”
沈念都不好意思说。
傅寒夜掐住她下巴,唇压了上来,“而且什么?”
沈念的耳朵尖,红如滴血,“你知道什么意思,还问我?”
傅寒夜吻上了她的唇,热烈激情的吻,欲罢不能,差点就要擦枪走火,两人气喘吁吁迫不得分开。
傅寒夜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宝贝,那是又一番情趣啊,如果告诉了你,那情趣就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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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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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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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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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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