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傅寒夜看着眼前女人的脸庞,压抑许久的思念,狂倾而出,再难抑制。
他捧住了她的脸,把她抵在了街檐壁上,两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时,有声音传来,“寒夜……”
来人瞥到墙角难舍难分的两抹影子,尴尬一地,努力咳嗽了声,傅寒夜才恋恋不舍放开了沈念,他挑了挑眉,表示不悦,冷哼,“来得可真是时候。”
段淳远想找个地洞钻。
可是,沈念已经看到他了,他也不会掉头离开。
便道,“都解决完了,咱现在回去?”
傅寒夜揽在沈念腰上的那支手,霸道十足,满满占有味道。
段淳远见沈念面色红润,神情尴尬,“你不用这样,我对念念……已经是兄妹之情了。”
起初,他对沈念有男女之情,但随着沈念的身份浮出水面,他早已说服了自己,沈念是他一生想要保护的妹妹了。
傅寒夜当然相信,语气挑衅,“你只能当她是妹妹。”
沈念后知后觉,才发现两个男人串通一气,“淳远,你一直都在帮助我们?”
段淳远搔了搔头,“你是我妹妹,帮你不应该。”
他瞥了傅寒夜一眼,“至于某人,我可不会帮。”
言下之意,因为你,所以,我才与他同仇敌忾。
沈念掀唇,“谢谢。”
除了这句简单的语言,沈念似乎再也没办法说其他。
段淳远接口,“念念,如果你真想谢我,就回去看看妈妈,自从傅寒夜‘出事’后,她天天都睡不好觉,憔悴了不少。”
沈念几乎都忘记权相宜这号人了。
听段淳远提起,她眼里的晶亮,黯淡下去,傅寒夜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向段淳远使了人眼色,“你不是说要回去,走吧。”
不由分说,他揽着沈念的腰,两人错过了段淳远走到前面。
段淳远叹了口气,他这个电灯泡,瓦数挺大的。
他只能跟她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然,被外人看到,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气氛怪怪的。
三人坐上下午的航班,第二天上午,终于回到国内。
分别时,段淳远拽住了沈念的手,把她带到无人的地方,“念念,我的话,你考虑下。”
沈念面有难色,“淳远,你不要逼我。”
段淳远深吸了口气,“我不是逼你,我只是觉得,你考虑了这么久,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如果不是我们帮着傅寒夜,他不可能这么快打败司宴鸿,傅雅兰,还有杨九红,所有的证据,我们都提供给警方了,相信,结果很快会出来,妈妈……也在暗中做了很多事,比如,收集杨九红等人的罪证。”
沈念,“你转告她,我感谢她,至于,其他……”
她没有往下说,相信段淳远懂。
段淳远,“你太固执了,你这样会把妈妈逼死的,我就只有一个妈了,沈念,不要到那一天,再来后悔,可就晚了。”
沈念抓住了要转身离去的段淳远,“说清楚,我怎么会逼死她?”
段淳远剥开了她的手,“她的情绪一直不好,忘记了告诉你一件事,很多年前,她就患过抑郁症,如果不是她坚强,早就没在了。”
段淳远走了,沈念站在原地,愣神了许久,她从来没想过,像权相宜那样的女强人,也会得抑郁症。
不过,段淳远也说了,那是从前,现在,应该早好了。
在心里,她安慰着自己。
许久没见到孩子们了,沈念对双胞胎爱不释手,她感觉两个孩子变化很大,眼睛更大了,而且,还会抓着她的手,喊着‘妈’,虽然是极轻的一个发音,沈念也能感动的流眼泪。
不念更是腻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欣赏着双胎胞,或许是双胞胎能感受到母亲怀抱的温暖,甜甜地笑着,嘴角都溢出了两个小酒窝。
“妈咪,二宝流口水了。”
不念拿了纸巾,为执萱擦嘴角。
“妈咪,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宝二宝都挺乖的,还有,我也很乖。”
不念撒娇卖萌,不想被弟弟妹妹夺去了母亲的爱。Χiυmъ.cοΜ
沈念,“知道,你们都乖。”
傅寒夜大长腿迈了进来,不念扑进了父亲怀抱,“爹地,你能走路了?”
小家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断在傅寒夜大长腿上流转。
傅寒夜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圈,不念尖叫,“爹地,不念好爱你。”
傅寒夜把她放了下来,小不念依偎在父亲身边,两人一同走向沈念母子仨。
傅寒夜看着沈念怀里的执念,又望了望婴儿床里的执萱,“你别老是偏袒执念,孩子大了,会对你有意见的。”
沈念拍着执念后背,说了心里话,“我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主要是执念身体没执萱好,又时常生病,所以,才对他照顾多一点。”
她扭头问不念,“不念,你吃醋了没?”
不念本来要摇头,可是,头摇到一半,立即停止,“吃醋了,妈妈就是偏心眼,以后,执萱长大了,一定会不高兴你的。”
沈念立刻把执念递给了傅寒夜,抱起了执萱,不念在旁偷笑,心里暗忖,看来,吃醋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那晚,等孩子们睡了后,傅寒夜与沈念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行夫妻之礼。
小别胜新婚,两人兴致都很高,沈念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趴在傅寒夜胸膛上,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指尖在那汗湿的胸膛上轻划着,嗓音带了妩媚,“傅寒夜,伺候你的那两次,你是不是特别爽?”
傅寒夜嘴角勾了勾,脸上溢出坏坏的笑,“不爽,但是,当时是没办法的事,有两次,我都想翻起身,压……”
男人吻住了她,堵住了她的嘴,免得问东问西。
有些事情,他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比如说,当时,他装腿疼,哪里受得了沈念的撩?
那一夜,沈念身心满足与傅寒夜睡到一起。
第二天,沈念刚起床,傅寒夜就没在了,应该是去公司了,她在床上躺了会,闻着枕头上男人的味道,下人来报,是有人找她。
她洗漱好,下楼,沙发上,果然坐着一位贵气的太太,那人见了她,慌张地站起来,神色拘谨,“你……起来了?”
沈念看着局促不安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尴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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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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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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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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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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