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你记着,水封能有今天,离不开你,也离不开我。”
“如果说,咱们两个再这样下去。那水封就即将成为历史了。”
“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罢,火炮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幕坐在一侧,面露无奈:“这个疯女人,真的简直了。”
火炮深呼吸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叹气。
不会儿的功夫,商务车就行驶到了书香茶馆。
此时此刻,书香茶馆外已经聚满了人。
左侧是水封的人,右侧是张佩的人。
火炮刚下车,胡麻众人就围了上来。
“炮哥,张佩这个王八蛋,抓了咱们很多兄弟,还抢了咱们场子。”
“行了,我都知道了。”火炮声音不大:“你们在这等着我就行。”
言罢,火炮带着叶幕就走,走了没有两步,发现胡麻也跟着,他当即停了下来。
“胡麻,你别跟着我们进去,在外面守着就行。”
“外面有刘刚呢,我和你进去。”
“你守着就行。”火炮知道胡麻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会保他。”
火炮都这么说了,胡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眼圈儿当即就红了,他抓住火炮手腕。
“炮哥,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求你务必要保他安全。”
火炮拍了拍胡麻肩膀,带着叶幕进入了茶馆。
张佩依旧满身的书生气息,看见火炮进来,赶忙倒茶。
“炮哥,好久不见,来来来,喝杯茶。”
火炮微微一笑:“谢谢佩哥,确实好久不见了。”
两人说说笑笑,扯了一些有的没的。
片刻之后,还是火炮率先切入正题。
“佩哥,我这么多年以来,没得罪过您吧。”
“当然没有了。”
“那您又抢我场子,又抓我兄弟,这是干嘛啊?”
张佩赶忙摇头:“哎呦,炮哥,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这事儿真要怪的话,那就得怪独狼。”
“是这个王八蛋突然让人找到我,说要把他的产业都卖给我。”
“我开始以为他开玩笑呢,后来才知道是真的。”
“我一看他卖的价格挺合适,所以我就买了啊。”
“买完以后我不得去收吗?”
“我去收的时候,才知道这孙子居然一房二卖,也卖给你们了。”
“后来我就想啊,他就一份手续,怎么卖的两人呢。”
“完了我的人就和你的人开始对峙,最后发现你们的手续是假的。”
“而且你们的日期也比我们的靠后。”
“这样一来,等于是你们被独狼骗了。”
“那你说这个情况,你们不得找独狼算账去吗?”ωωω.χΙυΜЬ.Cǒm
“跟我有啥关系啊?对不对?”
“可是你的这些兄弟不干,他们不光不去找独狼,反而还和我的人吵起来了。”
“这吵吵着吵吵着,就动了手,后来这事儿还闹的挺大。”
“我一看这样不行啊,就赶紧想办法联系您,没成想,您也再找我。”
“这不,咱们两个就在这里见面了吗。”
张佩满脸的郁闷,装的极像。
“哎,都是独狼这个畜生搞的鬼,要是让我抓到他,我饶不了他!”
火炮看着张佩演戏看的都有些烦了,他笑了笑。
“佩哥,咱们现在就先别说独狼的事情了,说说咱们两个的事情吧。”
“对对对,先说咱们两个的事情。”
张佩笑了笑:“炮哥,您看看应该怎么处理的好。”
火炮深呼吸了口气:“佩哥,独狼这些产业,我是掏了钱的。”
“我也掏了钱了啊。”张佩声音不大:“而且我还没少掏呢。”
说着,张佩特意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火炮:“不信你瞅瞅。”
火炮拿起合同,简单一看,就看出了其中猫腻。
他微微一笑,话里有话。
“佩哥,您可真舍得花钱啊,这么个破场子,值这么多钱吗?”
“就这样,还算是价格合适呢?”
张佩“呵呵”的笑了笑。
“嘿,你眼下看可能不值,但是长远看,其实还是合适的。”
“这么一看,让您把场子还给我是不可能了。”
“白还肯定是不行啊。”张佩满脸纠结:“毕竟我也花了很多钱。”
“不过如果说,炮哥愿意把我付出的钱补给我,那我肯定还您。”
张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胸脯。
“咱们兄弟之间,肯定不能因为这点事情伤了和气。对吧?”
火炮清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佩提前安排好的。
他压根就不可能把到嘴的肉吐出来。
想明白这些,火炮微微一笑,十分敞亮。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认了。”
“这些产业给您就是了!”
“毕竟您花的钱,比我花的要多的多!”
张佩一听,当即笑了起来。
他冲着火炮伸出大拇指。
“那我就不和炮哥客气了。”
“不过请炮哥放心,我肯定会想办法抓独狼的。”
“一旦给我抓到他,我高低把你的损失给你找回来!”
“谢谢佩哥。”火炮双手抱拳,随即话锋一转。
“佩哥,既然咱们两个都谈妥了,那您看,我的人是不是能放了。”
提到放人,张佩:“啧”了一声,当下并未吭声。
火炮内心瞬间就火儿了,他强行压制住愤怒。
“佩哥,怎么了,难道这也很为难吗?”
张佩的表情极其纠结。
“其实正常情况下来讲,炮哥都已经让到这步了,我确实不该再提要求了。”
“但问题是有些事情已经涉及到了我的核心利益,这个真没法让步。”
火炮一听,当即笑了起来。
“佩哥,我让您放了我的人,怎么就涉及到您的核心利益了呢?”
“炮哥,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啊?”
火炮两手一摊:“都已经这会儿了,我还有什么可装的呢?”
张佩“啧”了一声,皱起眉头。
“行了,佩哥,想什么您就直接说吧,别耽误时间了。”
张佩深呼吸了口气:“炮哥,我有个兄弟叫大帮,您记得吗?”
“好像听过这个人,怎么了?”
“他死了,跟着他一起死的,还有我好几个兄弟。”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兄弟断手断脚,下辈子都要当残废了。”
火炮眯起眼,当即有些诧异。
“难道是我的人做的吗?”
“准确点,是王焱和他那两个兄弟做的。”
张佩掏出了几张现场照片,摆放在了火炮的面前:“您瞅瞅吧。”
张佩的这几张现场照片极其血腥。
火炮眉头紧锁:“这王焱为啥要这么干?他疯了吗?”
张佩自然不可能告诉火炮实情,毕竟真说出来,他们也没理。
“反正这事就是他做的。”
张佩指着照片,声音不大:“就冲着这个,我和你要王焱,不过分吧。”
火炮清楚这里面一定有内情。所以并未接话。
张佩瞥了眼火炮,继续道。
“炮哥,我还有个叫冯子阳的贴身保镖,您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张佩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许多。
“他跟了我十几年,数次救我性命,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火炮预感不好。
“然后呢?”
“他去收场子的过程中,被刘光耀给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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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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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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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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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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