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见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的嗓子要冒烟,连吞个口水都困难,看着在那边吃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纪见就觉得自己更加生无可恋了。

  话说杀人也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要杀就不能干脆利落一点吗?非得要这么折磨他,是不知道他脑子不好吗?万一不小心给他烧傻了,怎么办?

  怎么说呢,这种时候纪见就觉得武己这个人真的是很割裂,你说他是个坏人吧,纪见烧成这个样子,就让他休息了,说他是个好人吧,他这个样子,不就是他造成的吗?而且不给他带药。

  就这样迷迷糊糊,他觉得自己是待了三天左右,烧才慢慢退下去的,所以就是硬扛过来的呗。

  然后他的第一感受就是又渴又饿,毕竟虽然武己是任由他躺着的,但是不给吃,不给喝,还不给药,他但凡得的是个别的病,估计就死这了。

  由于太久没有喝水,他的嗓子干的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坐了起来,咽了咽口水,然后就是一阵干呕,这个嗓子要不得一点。

  脚下发飘的,走出了员工宿舍区,外面一片安静,现在是白天,而且难得的放了个晴。

  那两个是在那边找东西吗?看到几个在地上的矿泉水瓶,纪见犹豫了一下,过去拿了一瓶,这只剩下半瓶了,也不知道被谁喝了半瓶,他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喝……

  然后这种时候,就别挑三拣四的了,能有的喝就不错了,然后拧开瓶盖,吨吨吨的一下喝光了。

  等他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喊?最终他觉得算了,喊什么呢?他这个嗓子都已经这样了,再喊喊他这个嗓子就不能要了。

  反正晚一点的时候他们总会回来的,所以就继续在这里等,结果这一等,等到天黑也没有人过来这边,整个厂里安静的,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了一样。

  这个时候脑子不太灵光的纪见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站起身来,到处打量了一下,昏黄的灯光下,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一个。

  陷入沉思几秒之后,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他觉得很有可能,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看看这里的门,他们走的时候有没有锁上?

  他的运气很不好,他们离开的时候把能走的门都锁上了,至于那个围墙,他翻不上去呀,要是轻易的就能翻出去的话,他们建这个围墙的意义在哪里?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监狱呀!要是别人被关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这样调侃一句的,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他是被关在这里面的人……

  在好几天都没有吃饭喝水的情况下,他的身体很虚,再加上他病的挺严重的,烧才刚刚退下,这么一折腾之后,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根本就不想动一下,虽然他知道自己多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但是他这个身体是真的很不争气。

  纠结了半天之后,他决定还是再休息一晚,毕竟要是他再把这个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拖垮了,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爬起来一看,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候,因为今天又再一次是阴天了,纪见一整个无语住。

  反正他这个身体是真的挺,残破的,拖着这副身体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能出去的办法,沿着围墙走了快一圈之后,他实在是不行了,往地上一坐,靠着墙上叹了一口气,他有一种算了,就死这儿的吧的感觉……

  就在他生无可恋的时候,听到他头顶上传来了声响,他很疑惑,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会有声响?抬头往上看去,和一个从围墙外探进来脑袋的人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住,很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墙上的那个人尴尬的笑了笑,看他的动作,应该是想要往后退,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操作,失误了,然后摔下来了,哐的一声,砸在了一辆车上面,那辆车车顶上一整个的凹陷了一下。

  纪见有那么点龇牙咧嘴的看着,真是看着都疼,两人现在是真四目相对了,谁让他翻了个跟头,脑袋朝着他这边了呢,本来这辆车就放的离围墙近……

  “你感觉自己断了几根骨头?”

  纪见问的是很认真的,毕竟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要爬不起来了的样子,挺严重的。

  “我感觉自己没有断骨头……”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心虚,纪见沉默了两秒,很是无语的伸手去扒拉他,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车顶上扒拉下来。

  两人靠墙坐着都很生无可恋,在他把这个人扒拉下来之后,他就哭,哭着跟他诉苦,说的大概内容就是他也是迫不得已才会翻墙进来偷东西的,至于偷的什么东西,这里都是些车啊什么的,就很显而易见了。

  纪见这个时候是没有一点心情,听他讲自己的故事,所以连忙打断了他开始讲自己的故事,然后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出去?

  摔进来这位肉眼可见的沉默了,就在纪见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很是尴尬的说:

  “话说我本来是准备了回去要用的绳梯的,这样放下来,我就可以上去,但是现在嘛……”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不用他说都懂了,纪见抿着唇,用着一张死鱼眼看着这个人。

  最终就是两个人靠着墙坐着,唉声叹气。

  “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两个要饿死在这里了吧?”

  “你要是敢吃人肉的话,倒是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可能警察发觉你失踪了,还会来找一下你。”

  纪见非常诚恳的跟他讲,毕竟自己没有,朋友啊,家人啊什么的,就是失踪了,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的话,要有朋友家人什么的,失踪了还是能被发觉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也经常不在家呀,等他们发现我失踪,那得多久之后的事情了呀?早饿死了吧?”

  纪见:“……”

  嗯,这样说的话很有道理……

  两人相顾无言,然后他们面前这辆车子就出现了一点动静,知嘎一声,不晓得是什么动静。

  “应该是你之前砸下来给他砸坏了,才会出现这种响声的吧?”

  纪见不太确定,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看,然后看到一个东西,哐一下砸在了前面的方向盘上……

  叶轻垂死病中惊坐起,错愕的看着那只眼熟的蝴蝶,虽然他承认这只蝴蝶是很漂亮,但是特么的这可是出现在过里世界的玩意儿。

  顺手拿了一个玻璃罐轻轻的把那只蝴蝶舀进了罐子里,把盖子拧紧之后疑惑的看了几眼,随后,算了算了,睡觉要紧。

  第二天十一点整,叶轻准时醒来,第一时间订了外卖,没办法他这小家里就没有做饭的工具,嗯,电饭锅都没有那种。

  又躺了回去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衣服依旧潮湿,只能无奈的起来去换衣服,顺便洗个澡。

  再一次坐到沙发上时才注意到这只跟着自己从里世界过来的蝴蝶,为什么他能确定这是里世界的生物呢,那他都跟他们相处六年了能分不清?只是以前似乎自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拉过一只灰色大海豚抱在怀里,拿过装着那只蝴蝶的罐子,嗯,这蝴蝶精力可真好,翅膀一只扑扇扑扇的。

  拿出手机照了一张照片,他打算都里世界降临的时候问一下公司,虽然咱这个公司对员工的人身安全和生命很不负责任,但是至少问他们点什么事情还是很靠谱的。

  想到公司叶轻就开始日常咒骂,所以为什么想要辞职一定要去总公司呢?咋你们收员工那会儿就没有要求去总公司报道呢?这就算了,他们丫的倒是告诉我你总公司在什么地方啊喂,他但凡知道那什么劳什子的总公司在啥地方都不至于的做了这份工作六年,六年啊六年,你知道六年有多长吗?

  等外卖到了,叶轻就化悲愤为食欲,恨不得把盒子都给吃了,吃饱喝足心情这才好了点,于是又倒头睡。

  等到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叶轻急匆匆的出门了,用着最快的速度扑进了离自己家最近的一家大排档,用快速的语气点了一份青椒炒肉盖饭,多放青椒多放蒜不要姜。

  老板娘哭笑不得的看着叶轻饿死鬼投胎的样儿,几乎叶轻每次来她这儿吃饭都这么一副快要饿死了的样子。

  缓慢地享受着吃饭的时光顺便发着信息,吃饱喝足心满意足这才不紧不慢的向着酒吧街进发,这条酒吧街有一家很大的同性恋酒吧,他的目的地就是那。

  站在酒吧门外,叶轻又开始惆怅,因为这个酒吧的名字他看不懂,也不知道是哪国的鸟语字体。

  进入酒吧,越过男男女女酒池肉林一路上了二楼,寻着手机里的地址找到一个包厢,推开门进去后里面空空荡荡。

  房间里整体背景为暗红色,只有几个仿真蜡烛摇摇曳曳的。

  坐下翘起二郎腿,掏出个粉红色包装纸的棒棒糖,剥开放进嘴里,顿时甜腻的糖精刺激的整个口腔都在渴望水的洗礼,叶轻皱了皱眉,嘴巴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甜腻的味道,

  大概三分钟之后,包厢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一头金色长发卷曲盘绕着附着在米色的休闲西服上,一双大长腿格外吸睛,男人漂亮的碧眼带着不明笑意,高鼻薄唇脸型立体,妥妥的混血,还是国外血统更强一点的那种。

  叶轻看到来人笑了起来,身体向后靠了靠,舌头搅动着棒棒糖将它换了一边含着。

  那个漂亮的男人进来之后,在他身后还进来了一二三……六七八个高大魁梧的壮汉。

  叶轻嘴角的笑意一僵,他有点不明白,这是想干什么?

  男人看到叶轻笑容有点僵,眼里的笑意就更甚了,笑着说道:

  “两个人玩多无聊啊,不如来点刺激的。”

  叶轻:“……”

  我刺激你****。

  “嗯,好吧,我之前还怕你会受不了呢,现在就好了。”

  叶轻笑眯眯的,将含在嘴里的糖拿了出来,糖汁染在嘴唇上,粉丝透亮,嗯,这糖居然掉色……

  男人看到叶轻这不自知的撩人动作,迫不及待的就靠了过去,膝盖顶在叶轻腿旁的沙发上,双手撑在叶轻肩膀后面的沙发靠背上,两双眼睛对视着,男人的眼睛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欲火,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叶轻举着的棒棒糖。

  “真甜啊……”

  然后隔音本来挺好的包厢里传出来了低低男人的啊啊嗯嗯之声,还伴随着啪啪肉和肉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包厢的门打开,叶轻走了出来,他衣裳凌乱,略长的发丝更加凌乱,喘着粗气脖颈上还有一处令人起疑的淡红色痕迹。

  只是叶轻出来后就和几个不知道是路过这里呢还是嗯,好像就是冲着这里来的人撞了个照面,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叶轻转头就看到了一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男人,男人很高,一米九几呢能不高,这男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双丹凤眼了,里面盛满了要溢出来的温柔,唇角自然上扬,柔和的发丝略长,让得这男人的脸更加的柔和,这男人简直把美男这两个字演示的淋漓尽致,妥妥的完美男二长相……

  呃,看到那个人后叶轻嘴唇颤了颤,想说点什么,但是……

  叶轻有点慌,请问在这种明显不是很正经的地方遇到前男友该怎么解释呢?在线等,挺急的……

  “呀!这不是叶学弟嘛,怎么也来这里玩吗?看这样子玩的很激烈啊。”

  就在两边有点僵持不下的时候另外一个很是帅气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叶轻后语气轻蔑的道。

  叶轻看向他,笑了,笑的各位灿烂,伸手将有点碍眼的发丝往耳后拢了拢,语气略高道:

  “是呀,能不激烈吗,加我十个一起呢。”

  呃,男人轻蔑的笑容有点愣,十个?好猛。

  总之快零点了,叶轻可不想里世界降临的时候他在建筑物里,那样很容易出事的,所以叶轻落荒而逃甚至都没多看那个前男友一眼,前男友终归只是前男友啊。

  叶轻跑了之后男人嘴角一撇,转头看了一眼他旁边这比他都高了半个头的兄弟,嗯,虽然说话语气不好但还是担心他兄弟不开心,看到他兄弟沉默的微微垂眸,表情有些难过失落,简直令人心疼,他就火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敢让他兄弟伤心,他走到包厢门口猛的推开门,他一定要把这个让他兄弟伤心的家伙剁吧剁吧扔海里喂鱼去,只是推开门之后他就傻了。

  包厢里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还一片哀嚎,一个个不说鼻青脸肿吧,但非常明显的能看出来好几个人的手臂和腿都不正常的扭曲着在地上打滚。

  至于一开始那个漂亮的男人,他就真的是鼻青脸肿,尤其脸颊上那红的快要发紫了的巴掌印分外吸睛,他此刻抱着一把被薅下来的头发哭的撕心裂肺,居然有点可怜……

  门口的男人嘴角狠狠一抽,卧槽,好猛……

  急匆匆赶往公交车站的叶轻猛的被一只大手拽住,由于惯性叶轻向着被拽住的方向一个旋转摔去,摔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叶轻脑阔疼,不过被他撞到的人闷哼一声,显然他也挺疼的。

  叶轻捂着又酸又疼的鼻子泪眼汪汪恶狠狠的抬头,对上了委屈巴巴泪眼汪汪的眼睛……

  “我靠温钰你有病是不是!”

  从温钰坏里弹出去的叶轻倒抽着冷气,好在好像没流鼻血。

  叶轻的前男友温钰委屈的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胸口,他差点没追上跑的飞快的叶轻。

  “轻啊,我回来了。”

  温钰收起委屈的神情,用着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叶轻一个哆嗦,听到那声轻啊顿时老脸一红,要命啊!

  “你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轻本来是想冷冰冰的说的,但是他真的冷不起来,鼻子好疼啊,他的注意力全在鼻子上了。

  温钰看到叶轻这么疼,心疼的过去想拉开他的手看看,只是叶轻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拍开了他的手,然后语气讥讽笑着说道:

  “温先生,我们可已经分手了,请你注意一下分寸。”

  温钰委屈:“可我没同意。”

  听到这个回答叶轻一下子就怒了,也不捂着鼻子了,气红了脸吼道:

  “你没同意?你没同意你一走就是六年,甚至连个逗号都没发给我过,你是觉得我是什么人,凭什么你觉得你一回头我就会在原地等你。”

  强忍委屈,倔强的眼中最终还是掉下来了一颗眼泪,叶轻眼眶通红,愤怒的看着温钰。

  温钰低下头,他抿了抿唇,表情失落,语气充满歉意。

  “可是你换了手机,没告诉我号码,其他社交账号也全都注销了。”

  呃,叶轻当场愣住,好像是这样的哦,严肃思考了一下对策,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

  嗯,他决定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不记得这家伙的号码了才没联系他的,反正不是他的错。

  “好好,都是我的错。”

  温钰无奈,语气还带了哄小孩的宠溺,叶轻嘴角一扯,不开心。

  “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讨论关于分手了这个事情,别嬉皮笑脸的。”

  “好好好。”

  叶轻脸一黑,转身就走,干脆利落,温钰无奈追上。

  “你想吃什么吗?”

  温钰依旧语气温柔,叶轻恍惚了一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吃什么好,唉不对!

  “吃毛线啊吃,劳资上班要迟到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脚步再次加快,他快赶不上车了,要是在他家他就走路去了,但是这里,实在是离着餐馆太远了,倒不是上班的问题,就他过去的晚了怕自己的车被糟蹋掉,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但是不好说啊,就只能说上班要迟到了。www.xiumb.com

  温钰愣了一下,上班都比我还重要吗?温钰有点不开心,叶轻翻了一个白眼,上班不重要吗?那可是要命的。

  两人赶到公交车站,车还没来,时间也还有一点,叶轻呼了口气,只是他感受着同样站在他旁边的人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个反应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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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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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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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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