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夜淑云就喘的不行。
“报!云阳郡主,小的们查清楚了,今日这嫁人的是魏相府家的嫡长女魏萱溪,不是您以为的魏令月!”
啪的一声响,鞭子调头落到了报信的小厮身上,夜淑云火起,“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小厮瑟瑟发抖,强忍着疼,“回郡主的话,小的说今日嫁人的是从小因命中带煞被放在乡下教养的魏萱溪小姐,不是您说的魏令月小姐!”
“该死!”夜淑云收了鞭,整个人气的不行。
她是真没有想到,这个魏令月竟敢抛弃她的表哥!她魏令月要是不想嫁,又不是不能解除婚约,弄这一出替嫁,又算什么!
夜淑云越想越气,气的手抖头晕,一下子收都收不住,竟然身子一偏,直挺挺的倒下。
“嘭”的一声,彻底的砸到了地上。
魏萱溪赶紧上前查看,乖乖,从她这症状上来看,不是突发脑梗,急性中风是什么!这情况可十分危机呢。
迫不得已,她只好从她“小香囊”里,取出一管针来,装上特效药,就准备注射。
赶到门口准备入内的嬷嬷,看到这一幕,吓得面如土色,慌不迭的去寻王爷过来。
夜淑云看着魏萱溪一手举着个怪异的东西,一脸凝重。
她心里发慌,夜淑云确实是弄不明白这是个啥玩意儿,但是,这不影响她认识管子上面,尖尖的是针啊!
夜淑云妄图拿着鞭子反抗,可是一动,那手抖头晕的感觉又来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萱溪手上动作没停,扯了嘴角,讽笑,“呵,你可安静点儿,别动,你要是动了,我手不小心一抖,那这一针下去,是死是活,可说不准!”
“住手!你给我放开她。”夜少勋一身寒气,匆匆赶到。
可已经迟了,魏萱溪猛的一扎,整个针尖没入夜淑云的大股之间,迅速一推,药水就进入了她的体内。
再拔出来,整个针管就空空如也。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人,这丑女还是第一个。
他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双眸泛着摄人的寒光:“你这个毒妇,你究竟想干什么?当众杀人吗?”
魏萱溪嗤笑,“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救她!要不是我好心救她,就凭她刚才突然发病的样子,她可是早没了!你且睁大你的狗眼看着,你这表妹的病,后续还得来求我!”
夜少勋怒不可言: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警告你,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夜淑云她要是有事儿,我一定第一个要你陪葬!”他一把将她掼倒在地,“来人,将这毒妇给我拖到柴房去关起来!”
两个粗壮的婆子架起魏萱溪就走。
夜少勋捞起夜淑云,再看魏萱溪走的方向就万般嫌恶。
魏萱溪被扔进了柴房,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找了处相对而言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
她取出自己的空间香囊,废了番功夫将自己身上残留的迷药清理干净,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四脏五腑,发现自己还受了些内伤。
又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自己的所有的伤势摆平。
忙完了这些,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眼神一暗。
看样子,这张丑脸还要伴随她一阵子了,没有趁手的设备,无法施展激光一类的技术,还得从长计议。
在柴房呆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就有仆妇们端来了早膳,摆在门前的地上。
一碗清粥,上面依稀还飘了片菜叶,一个白面馒头,一碟咸菜就构成了魏萱溪早膳的所有。
门底开了个小洞,正好够魏萱溪将它们拿进来。
魏萱溪看着这清粥小菜,白面馒头,不免感慨万千。
果然王府的膳食总还是好的,连这下人的饭菜,亦或是犯错之人的伙食,都比外面好了太多。
记忆里原主在乡下长大的日子里,带她的嬷嬷,月例很少,他们总是省吃俭用,就连今日这个白面馒头,也是不多见的。
上一次吃,还是原主生辰的时候吧。
她正想的出神,咬一口白面馒头,入口竟有些苦涩。
柴房的门在此时却突然被踹开了,夜少勋怒气冲冲的进来,一脚踢翻了魏萱溪的清粥,连手上的半个馒头,都被踢落在地。
魏萱溪不禁火起,“好端端的,你又来发什么病!”
夜少勋敛眉,不觉可笑,她居然还有脸问他来发什么病!
“魏萱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对淑云做了什么?为何她醒来居然浑身无力,无法动弹?”
魏萱溪看他的模样简直是看个傻子,“我跟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这是发病,急血攻心,脑子里面有了淤血,堵成了病!”
“不是我大言不惭,就现在,我把话撂这里了,全天下也就我一人能治!”
魏萱溪这般狂妄,倒叫夜少勋有些难以抉择,其实他来之前,已经召集了整个御医院的人,来王府会诊,结果还真如她所说,无一人能治。
按御医院的说法,夜淑云这是性命危矣,药石无医啊!
“你想怎么办,才能救她?”夜少勋紧咬了下颌,眼神冰冷。
咦?
魏萱溪心里一乐,不无讥讽,“你真想知道?”
夜少勋脸色冰冷,没有接话。
“那好办的很,你要是真想救她,答应我几个要求就行!”
“哼,你说。”
“这样,你给我写份和离书吧!咱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婚丧嫁娶,各不干涉!”
“这个不行。”夜少勋没等她说完,就脸色铁青的打断。
“你还真是可笑!纵观皇亲国戚里,还没有一家要和离的先例,你不要脸,我要!劝你趁早收了这份心思!”
魏萱溪耸肩:“那就是没得谈咯。看样子表妹你还是不太想救嘛。”
她突然往他面前一凑,一抹狡黠从眉眼里流出。
“要不这样,你既然是想要脸面,那你把和离书给我,咱们也不对外公布。这夜淑云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需要三年几载才能治好,你在别院帮我安置个房屋,以后有什么事到那边找我就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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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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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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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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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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