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梧阿梧,不负所托,我终于解决掉麻烦,只等将来风风光光迎你和孩子入门啦。”
“阿梧,这是龙晶。父王知晓你是凡人,特意让我带来的。”
“能给你延年益寿,增加寿元。”
他蹲在阿梧身边,轻轻摸了摸阿梧腹部:“臭小子,没闹你母亲吧?你可得乖一些,否则将来爹爹有你好看!”说完,便傻笑着看向阿梧。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阿梧神色不太好看,隐隐透着几分苍白。
“阿梧,是哪里不舒服吗?”烛墨心头一紧。
阿梧偏过脑袋,嘴角扯了扯,但弧度极浅。
“并未,大抵是昨儿没见到你,孩子有些闹腾。麻烦解决了?是啊,确实是个麻烦……”她微敛着眉,低声呢喃。
“咱们一家三口以后再不分开,朝朝呢?”烛墨问道,驿馆静悄悄的,竟一个人也不曾看见。
丫鬟奴仆脸色也不好看,气氛有些凝重。
“这院里怎么光秃秃的。来时路上也萧条的厉害。”烛墨这才发觉,院中一片绿意也无,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昨夜闹蝗灾,百姓颗粒无收。这会正帮着莲华城赈灾呢。”
“百姓不安,朝廷动荡,恐怕凡间要起大祸。”
烛墨眉头皱起,当即不再说什么,给阿梧备了些当心便飞快出城。
果然,城门外聚集着大批流民。
大祭司亲自出面安抚百姓,但梵国地界宽阔,百姓众多,开仓放粮也只能解暂时之困。
善善趴在谢玉舟怀里,小脸煞白煞白的,昨日是他周岁,他用脚丫子都能想到。
必定是属下作孽。
昨夜,他力量暴涨,能感受到无数阴戾之气的涌入。
善善微眯着眼眸,不能任由属下再被寒川牵着鼻子走了。Χiυmъ.cοΜ
“明明求菩萨啦……”他委屈的嘀嘀咕咕。
谢玉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随口回了一句:“菩萨?菩萨不都被你姐忽悠下来了吗?上边哪还有人?”
善善懵逼的看着他。
那我昨夜又跪又拜算什么?
算我闲得无聊吗?
善善回避着他姐的对视,深怕陆朝朝暴起拿他开刀。
“其实……沃还有点,私房钱……”善善迎着他姐的目光,僵硬的从怀中掏啊掏,掏出了几两碎银子。
颤巍巍递到陆朝朝手中。
阿蛮笑着道:“正好给流民粥煮稠点,咱家小少爷心真好。”
今夜施粥直到深夜,众人才满身俱疲的回到驿馆。
但好在梵国百姓心性平和,也相信大祭司,倒很快稳住局面。
“也不知北昭如何了……”谢玉舟看着家乡的方向发怔。
追风风尘仆仆的从外边回来,神色沉重。
“北昭陛下民心所向,这些年利国利民的举措不少,百姓应当不会暴动。”
“小摩擦估计免不了,朝中有容将军,和你哥哥舅舅,应当不会出大事。”
“但粮库空虚,撑不住太久。而且,我怀疑蝗灾并不是结束……”
“当初那个阵法便是针对凡间天灾,这,只是个开始。”
“要把他们连根拔起才行。”陆朝朝深深的吸了口气,微闭了下眼睛,再睁开。
“还不止如此,今年本就干旱,又遇上蝗灾。东凌那边天气恶劣,以前本就靠抢夺周边国家为生。后来玄霁川继位,称帝东凌王。才渐渐改善此事……”
“蝗灾一开始就从东凌而起,百姓颗粒无收,屡次犯北昭边境。这也是二公子急匆匆回军营的缘故。蝗灾后,百姓吃树根,吃观音土,尸横遍野。就有人将主意打到蝗虫上。”
谢玉舟瞪大眼睛:“他们吃蝗虫?”
追风点头:“普通蝗虫其实也不能吃,但这蝗虫乃腐肉阴气滋养。阴毒无比!”
陆朝朝从地上捡起一只蝗虫,蝗虫肥肥嫩嫩,每只都极大。她指尖轻轻一碾,墨绿色的汁液爆炸开来,粘液滴落,颇为恶心。
一股阴气顿时散开。
“吃不得。”
追风继续道:“何止吃不得,会迷失心智。”
“东凌城内出现好几次大规模屠杀,皆因此而起。”
“吃过蝗虫的百姓,心智迷失,毫无理智可言,极其嗜血弑杀。犹如行尸走肉,不怕死不怕疼。见人就咬,咬完还有传染性。”
陆朝朝沉吟片刻:“将此事传回北昭。”蝗灾后,才是大麻烦。
“东凌恐怕不只是吃蝗虫,他们应当处在阵中,才会受影响极大。那群人,应当就在东凌!不能任由他们在外作恶了!”
她看向善善。
善善浑身打了个哆嗦,看向自己白白嫩嫩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善善顿了顿,慢吞吞的指着自己:“善善,乖!”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窝做善事啦,窝做啦。”不要杀我!!
陆朝朝要求他多行善事,善善毫无怨言。
陆朝朝看向麦丰,麦丰点头:“赈灾时骑马的官兵太多,善善扶老太太过路啦。”
“做了三次善事。”麦丰郑重的点头。但眼神游离,心虚的不敢直视陆朝朝。
是的,三次。
把同一个老太太,扶过来再扶过去。
陆朝朝移开眸子,当即让人整装待发,即刻前往东凌。
玄霁川,她突然想起当年在北昭做质子的东凌王。
“寻一些方士,擅长勘察洞府寻宝之人。”陆朝朝对追风说道。
她微眯着眸子:“我有个朋友,是个守财奴。当年封存了许多粮食金银在其中,借来用一用。”富可敌国那种!
“实在寻不到,找几个老朋友打打秋风吧。”反正,要了这么多年饭,这一套她极其熟悉。
“你顶着杀上九重天的大罪,还敢上去打秋风??”谢玉舟一脸惊悚。
陆朝朝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不去,你去!”
谢玉舟当即跳起来:“我不去!!打秋风像什么话!万一把我打出来怎么办?!我还没娶媳妇儿呢,老谢家不能断后。”
“他们不敢打你,我手上有一丢丢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玉舟面无表情:“打我出来都算轻了,杀人灭口的几率更大吧??”
你没被杀,全靠拳头硬。
陆朝朝摆摆手,你可是佛子,谁敢动你!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能要点的。
要饭嘛,不寒碜。
要着要着,就习惯了。
ps:嘿嘿,今天声声生日,请个假哦。不要等第二更啦~明天见,么么哒姐妹们兄弟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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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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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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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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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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