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看不得她的得意,抓过她的手,将她手里的鳌虾送到唇边,吃进去了。
他还不小心舔到了她的手指。
像电流一样。
叶星语心猛地一缩,看向他。
他笑道:“是挺甜。”
叶星语的脸红了,忍不住道:“你不是洁癖么?这可是我亲手剥的虾,不怕等下又肚子痛?”
“肚子痛就找你算账。”
叶星语:“……”
还真是个坏蛋啊,自己非要吃,吃坏肚子就要找她算账?
她剥着鳌虾,咕哝道:“你的肠胃这么娇气,还是别乱吃东西了,老老实实吃你的饺子吧,免得等下要上大号,我可扶不住你。”
“……”封薄言:“我这腿会这样,是因为谁?”
叶星语心虚,低着头,不敢再造次。
封薄言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功能有没有受影响,要是受了影响,你完蛋了。”
叶星语不敢说话了,这问题,她还真的挺担心。
吃着鳌虾想了片刻,然后看向他,问了一个问题,“早上……你有没有反应?”
封薄言眉心一跳,看向她。
他没说话,叶星语感觉压力很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就是我们亲亲的时候,你有没有……”
封薄言盯着她看,莫名想起了她早上趴在他胸膛上的样子,脸红红的,娇艳地像朵玫瑰花。
玫瑰美人,形容的就是她这样的娇艳的女人。
封薄言看了她一会,说道:“早上还没到那个地步,刚亲嘴,那两人就来了。”
叶星语脸红,也想起早上那尴尬的事情了。
“要不再试试?”封薄言忽然提议。
叶星语睫毛一颤,看向他,“什么?”
“功能啊,总要知道行不行的不是吗?”封薄言睨着她,眸光深沉,“你把我撞成这样的,你得帮我。”
叶星语心漏掉一拍,“怎么帮?”
“就跟你以前一样,凑过来,亲一亲,看行不行。”
“不要吧?”叶星语觉得尴尬,他们两现在这个关系,哪里适合做这种事啊?
“只是试试看,要不然,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叶星语不太愿意。
封薄言道:“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必须负责。”
“……”叶星语尬得脸都是红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扯到了身上,“过来。”
“干嘛?”
“坐到我腿上。”
“你不是受伤了吗?”叶星语看了眼他受伤的腿。
“别压到腿就行。”封薄言让她坐上去,随后就盯着她红红的脸,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抱着坐了一会。
叶星语有点害羞,又想把这个环节快点过去,只好问他:“要怎么做?”
“凑过来,亲一亲。”封薄言吩咐她。
叶星语只好想了想他们以前是怎么亲的。
记忆里的画面,好像都是封薄言抱住她,然后凶狠地亲吻,再把她抱到床上……琇書蛧
想到这,叶星语的体温有点热,她看了封薄言一眼,封薄言也正看着她,目光中像萦绕着一层迷雾,朦胧又迷人。
叶星语见他久久不动,只好壮起胆子,仰头往他唇上吻去。
唇瓣贴上。
封薄言一震,瞳孔变深了,箍住了她纤细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叶星语被吻得呼吸困难。
心中有点害怕,又不敢马上推开他,双手放到他身前,揪住了他的睡袍。
她紧张了。
封薄言意识到她这个小动作,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更缠绵地吻住她。
叶星语招架不住。
这个吻太烫了,她根本承受不住,抬手要推他,推不动。
慢慢的,他有反应了。
叶星语就坐在上面,脸红了,小声对他说:“封薄言,可以了……”
功能没问题。
叶星语放心了。
可封薄言根本不放过她,眼神忽明忽暗,扯下她两只作乱的小手,再一次贴上她的唇,贪恋地咬了咬。
叶星语脑子炸了。
他不是说,就试试吗?
怎么试完了还亲?
她脸红得要死,用力推开他,“好啦!”
被推开后,封薄言并没有多纠缠,他现在受伤了,确实做不了那种事,只是稍一沾上她的唇,就有种戒不掉的感觉。
他呼吸幽沉,说了一句,“等我伤好了,我们再试试。”
叶星语脸颊都烫了,燥热地说:“不可能。”
“你得负责。”他还是这句话。
叶星语气得要死,从床上跳下来跑出去了。
刚打开门,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霍书兰和谢青岑。
两人是一起来的。
谢青岑笑容可掬地说:“伯母听说薄言受伤了,过来看看他。”
叶星语吓了一跳,赶紧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婆婆。”
霍书兰脸色沉了沉,但没说什么,问道:“薄言怎么样了?”
“刚吃了饭。”叶星语回答。
霍书兰的目光从上到下望着她,半晌道:“下去吧。”
谢青岑扶着霍书兰走进去,笑着说了一声,“薄言,伯母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
“谁让你说的?”封薄言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悦。
谢青岑吓得不敢说话。
霍书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你别怪青岑,是我的意思,你受伤了,我能不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腿痛不痛?”
叶星语站在门外,透过半掩的门,看到三人在说话。
他们看起来才像一家人。
而她是多余的。
叶星语收回视线,心情沉甸甸的,走去一楼散步。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散散步,可以静静的失控,情绪会逐渐平稳下来。
走了一小时,她停下来,站在院子里看梨花树。
霍书兰和谢青岑看完封薄言,从大门走出来,就看到叶星语仰着头看着梨花。
“是星语。”谢青岑提醒霍书兰。
霍书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面色沉了沉,对谢青岑说:“青岑,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
“好。”谢青岑乖巧点头,见霍书兰走过去,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星语。”霍书兰唤她。
叶星语扭头,看到了婆婆,而谢青岑站在后面。
她轻声道:“婆婆。”
“你刚才和薄言在楼上干什么?”霍书兰目光落在她身上,“薄言受伤了,你还勾引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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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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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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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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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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