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回家没?”
“跟你有什么关系?”叶星语皱眉,这人有毛病吧?大半夜打电话问她回家没?
“当然有,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所以你最好别干出婚内出轨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语气沉闷,发出了警告。
“封薄言,你有病吧?”大半夜打电话给她,就是为了警告她?
叶星语觉得他真是闲得慌,被他的质说得有点不爽,反问道:“封大总裁,我请问你,离婚的协议你拟好了吗?都这么久了,你不像是办事效率这么低的人呀。”
又提离婚协议?
封薄言冷冷哼了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叶星语骂了一句“神经病”,他最近真的阴晴不定,一会风,一会雨,跟吃错药似的。
*
到了星湖畔,叶星语从计程车上下来,走进别墅里。
刚走上蜿蜒的旋梯,就见到封薄言站在走廊上,脸色特别的阴沉。
“怎么晚才回来?”他看向叶星语的衣服,没换,还是今天那身职业装,但她不代表她就什么都没干,他眸色都是凉的。
他忽然出声,吓了叶星语一跳,她拍拍心脏很不理解地说:“你怎么又在这?”
“我过来看西西不行么?”封薄言仍是这句话,脸色很臭。
叶星语无话可说,撇撇嘴道了一句“行”,脸色淡淡就要回房间去。
谁知道封薄言跟了进来。
叶星语一愣,已经被他抓住了手腕,面无表情问她:“你晚上跟厉斯年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叶星语回答,就是要挣开他的手。
但她挣不开,他的力道很大,修长的手捏起她的下巴,看向了她脖子一块红红的地方,“没做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吻痕?”
吻痕?
应该是晚上坐车的时候被蚊子咬的吧?
当时一直觉得脖子很痒,挠了好几次,可能留下痕迹了?
她伸手要去摸,就这么一瞬间,似乎惹怒了封薄言,他忽然把她一扯,攥紧了怀里,眼神像利刃一样冰冷,“你们做了?”
叶星语被他拽过去,毫无防备撞在他胸口上,头晕目眩。
她也有些恼火了。
晚上不仅被厉斯年审视,怀疑,还要被封薄言打电话警告,现在又乱给她安罪名?
她被他攥着手,抬起眼眸冷冷看着他,“就算是,又关你什么事?”
“所以你们真的做了?”他的嗓音像寒冰一样冷。
叶星语嗤笑,“我们都是要离婚的人了,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问?”
“我没资格问?”
他脸色黑沉,盯着她那张可恶的脸,理智像是一瞬间被烧干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你敢跟厉斯年发生关系,我不会放过你们两?”
咬牙切齿说完,他拽过她,就将她压在床上。
叶星语都惊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
就在她惊诧的时候,他已经撩起她的裙摆,吻了过来。
叶星语要骂出口的话被他堵了回去,想推开他,也推不开,被他挤压到床角,惩罚性啃着唇。
“唔……”
她惊叫了一声,还没推开他的人,又被他的手探进裙摆里,褪下了丝袜。
凉意顷刻沁入毛孔里,激得她浑身发颤,想躲,又被他的大掌扣着腰,重重揉弄。
叶星语大脑“噹”的一声,羞耻到了极点。
这个人就是个混蛋。
哪怕他现在失忆了,行为跟之前也是一模一样的,一生气就霸道掠夺!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捏着他的衬衣,等到能吸气了,才颤颤巍巍道:“你别这样,你松开我……”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跟厉斯年睡觉?”封薄言怒视着她。
而那个女人,不仅不知错,还恼恨地跟他继续吵,“你以什么立场来要求我?你自己不也跟厉绵绵搞着暧昧么?”
她陷在床褥深处,衣衫不整,脸颊红红地控诉他。
这副样子,非但没让他恢复理智,反倒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心底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掠夺的破坏欲,他想让她哭,想听到她的求饶。
这个念头完全支配了他,让他选择掐住她的下巴,狂乱地吻她。
另一只手褪下她最后的防御。
叶星语大惊失色,眼睛一下子就涨红了。
明明是要结束的关系,她凭什么去听他的羞辱跟讽刺?稍微回两句嘴,就这样强硬对她?
她心里委屈到了激动,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自己没做到的事情,少要求别人!”
“我可没像你这样,出去跟男人睡觉!”他眼神狠厉,就像要吃了她。
眼见他要拉她的腿,叶星语真的慌了,摇着头恍然不安道:“没有,我没跟他睡觉!”
封薄言从她心口抬起头来,目光冷沉沉的,像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没有睡?”
“没有!”
“那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她眼睛红红的,一颗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封薄言怔了一下。
她趁机躲开他,钻到被子里,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红着眼睛说:“你无缘无故就冲我发脾气,警告我,羞辱我,我就得全盘接受?难道我没有脾气吗?你问我什么我就必须要回答你?”
对,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她是没必要全部回答他。m.χIùmЬ.CǒM
可他心里就是不满意。
或许在他心里,他觉得自己本该最重要。
可至于为什么要最重要,他自己也不明白,因为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想不起来不代表他不在意,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影响他,只要她跟别的男人有一点点暧昧,他的心头就会感觉痛苦不堪,而且无法消解。
想到这,他又将她拉了回来。
叶星语吓得脸色都变了,“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他盯着她的眼睛,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样,但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潜意识,所以一字一顿地警告,“我要的,就是我问你什么,你就得回答什么,如果你敢不听……”
这句话的警告赤裸裸。
可在他霸道狠厉的目光下,叶星语不敢反抗。
她怕她再说一句,封薄言会发疯发狂,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吃掉,没吭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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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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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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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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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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