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有点懊恼,“你刚才就不应该拉我。”
“谁让你不听我讲?”
“我觉得我们已经讲清楚了。”叶星语叹了一口气。
封薄言看着她,目光深深的,“哪有讲清楚,孩子的事,我们还没讲呢。”
叶星语一愣,看向封薄言,“孩子的事?孩子还有什么事?你要跟我抢西西?”
她的态度一下子又激动起来。
封薄言怕她又情绪失控,握住了她的手说:“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想跟你谈谈西西的事情。”
“你想谈什么?”她不看他的眼睛,低着头。
封薄言道:“西西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他希望我们在一起,其实是他怕自己没有爸爸妈妈。”
叶星语知道,点了点头。
“所以为了西西的心理健康,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分开。”
“说来说去,你就想说这个?”叶星语看他,眼神带了几分冷,“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了。”
她还想走,封薄言拉住她的手,让她扯了回来。
叶星语摔在他身上,而他,又摔在了那些礼盒上,疼得他又闷哼了一声。
“你老拉我做什么?”叶星语觉得他真是自作孽,老要往那堆礼盒上躺,不疼吗?
“老婆……”他搂着了她的腰,不肯让她走。
叶星语愣了愣,“你做什么?”
“你是我老婆,我哄你啊。”封薄言搂着她,不肯松开,“别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叶星语靠在他怀里,心头的情绪因为那句“老婆”翻涌着,半晌才说:“我真是懒得理你。”
“老婆,你别这样嘛,好不好?我后背好疼啊,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叶星语皱眉,“你别那么油腻,放开我。”
“我不放。”他好不容易抱上的,才不肯放。
叶星语又想推他,他似有察觉般咕哝了一句,“你再推,我又摔礼盒上了,等下我成了伤残人士,你可要照顾我。”
“……”叶星语的动作停住了,“我叫你放手你又不肯。”
“我不放,我这一生对你,就学不会放手这个词。”他搂着她,橘黄的光晕里,眼底是深深的痛楚。
叶星语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咕哝道:“我让你放开,你听到了没有?”
“就不放。”他不仅不放,还搂紧了一些。
叶星语无语,抬眸瞪他,“非要这样是不是?”
“你小声点,等下把西西吵醒了。”封薄言提醒她别那么大声。
叶星语看了眼房间的方向,房门还关着。
她本来想瞪他一眼,可转眸看他的时候,蓦地被他眼底的情愫吸引了。
深深的,有些痛,有些炙热。
叶星语蓦地心漏一拍,不想看他的眼,却被他按住脑袋,吻住了。
冰凉的唇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叶星语思维一片空白,她想推开他,可是封薄言搂得很紧,修长的手扣着她的脑袋,腿也困着她,不让她挣开。
他还把舌头伸了过来。
叶星语唔唔叫了两声,挣不开,直接张嘴,一口咬在他舌头上。
他闷哼一声,血腥味弥漫进彼此唇间。
她咬破了他的舌头?
叶星语一惊,要坐起来看,谁知道他再一次含住了她的唇。
暗夜里,他的吻炙热缠绵,充满了血腥味。
叶星语想挣也挣不开。
胸腔里的空气逐渐被抽干,她感觉不能呼吸,喘着气发出了一声嘤咛。
封薄言一愣,呼吸变得更沉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封薄言……”她感觉到了什么,有些害怕,伸手推拒他。
封薄言呼吸沉沉,气息洒在她脖颈上,哑声道:“星宝,叫老公……”
“你做梦。”她不肯,乱扭着要离开他。
可越扭越危险,她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他怎么能受得住,抬起手,隔着衣服重重抚摸她。
叶星语吓到了。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了响动,“妈咪……”
叶星语吓得眼球了颤了颤,看向封薄言,“西西被吵醒了。”
“别慌。”封薄言也听到西西的声音了,听着房内传来的脚步声,他将叶星语被扯开的衣服合上了。
叶星语面红耳赤,囧得要死,这个混蛋,刚才强吻她就算了,还把她的衬衣给扯开了。wWW.ΧìǔΜЬ.CǒΜ
怕西西出来的时候发现,她紧赶紧慢把衬衣扣子扣上。
“别这么紧张。”封薄言安慰他,气息已经平稳。
叶星语瞪他一眼,他当然不紧张了,他身上的衣服都没乱,坐起来就没事了。
“妈咪……爹地?”西西走了出来,看到封薄言还没走,有些惊喜,“你还没走?”
“你不是让我等你么?我一直在等你。”封薄言回答。
西西看向叶星语,她脸还红着,微微低着头。
西西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原来,你们在约会,打扰了,我回去睡觉觉……”
他捂上眼睛就想往回走。
然后就被绊倒了,摔了一跤。
叶星语一愣,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西西,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约会,我回去睡觉。”西西嘿嘿一笑,摔在地毯上,不疼。
叶星语无语,拧着细眉,“我才没跟他约会。”
“那你脖子上的……”西西看着她脖子上一个草莓印。
叶星语蓦地抬手盖住,“这是……”
“不用解释。”西西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相思阿姨的脖子上也偶尔有,昭昭说,那是因为她爸爸跟她妈妈约会了,这是他们约会的印章……”
他笑得很欢乐。
叶星语整张脸都臭了。
都怪那混蛋,刚才非要咬她的脖子。
而且,昭昭居然懂这么多,到底谁教她的啊?
“不要胡说八道,你醒来干什么?是不是要上厕所?”叶星语问他。
“我被吵醒了,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不要,放开我,以为是妈咪被坏人欺负了,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是老爸压在妈咪身上……”他说着,眼睛落在封薄言身上。
封薄言脸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干坏事的窘迫。
倒是叶星语的脸红了,怕小家伙越描越黑,忍不住打断了他,“好了,你要不要去上小号?不要的话就回去睡了。”
叶星语是不敢再让他说下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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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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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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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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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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