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从她的鼻尖擦过去,台下不少人都惊呼一声。
温思尔眼中冷意一闪,就在王武错愕的时候,她直接伸出手攀住了王武的胳膊,然后下肢扭动,直接借力腾飞到了半空!
王武只感觉到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瞬,自己的脑袋竟然被温思尔直接别住了。
他动作一僵,顿时感觉不妙,忙伸手想要去将温思尔扯下来,但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温思尔直接在半空中一个旋弯,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王武感觉脖颈一阵巨疼,眼前直接花了一瞬。
脑袋上的桎梏消失,温思尔轻巧的落地,王武拖着自己扭到一边的脑袋,连一声尖叫都发不出来。
他眼球充血,眼前天旋地转,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轰”的一声,擂台直接被他的大块头砸出一声巨响。
巨响过后,全场鸦雀无声。
“这……”有人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袋,好像已经感觉到了那阵疼痛。
温思尔要是再用一些力气,能直接把王武的脑袋扭下来……
他们都瑟缩了一下,没人敢说话。
王武终于从巨疼中缓了过来,他目眦欲裂,狠狠板住自己的脑袋,猛地一拧。
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他歪斜的骨头勉强正了回来,只是一动就被针扎似的疼。
视线刚转正,王武愤怒的看向场中人,却没有发现温思尔的影子。
人呢!?
他疑惑的转身,还没看清什么,就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找什么呢?”
“砰”的一声,温思尔直接一拳砸在了王武的眼眶上,二人同时“嘶”了一声,齐齐后退一步。
王武痛苦的捂住眼睛,躬身弯腰,脸色狰狞。
温思尔看了一眼自己手指骨节上的淤青,神色莫名,“老天,身上这么硬,吃铁长大的吗?”
“温承明!”王武显然已经愤怒到失去了理智,他怒喝一声,直接不管不顾的大步冲了过来,对着温思尔就是一个虎扑。
温思尔忙往后跳,堪堪躲闪过去之后,王武竟然借着飞扑的力道往前滑行了一段,一只手攥住了温思尔的脚腕。
温思尔心道不好,忙用另一只脚去踹王武的眼睛,王武也是豁出去了,竟然闪都不闪,直接将人往身前拉。
这一脚踹肿了王武的另一只眼睛,但是同时,温思尔竟然直接被他拽着脚腕甩飞起来。
王武怒喝一声,狠狠的将人往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响,尘土飞扬,温思尔被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上,她感觉喉间血气上涌,要不是自己在半空中借了个力,这一下能直接把她砸成肉饼。
温思尔踉跄着爬了起来。
下面刚要欢呼的众人声音一顿。
“这……这还能爬起来?”
“我天,被王副将砸了这么一下,他竟然还能站起来!”
“他不仅撑过了十招,还反击成功了,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也就仅仅如此了吧,他的死期到了。”
温思尔眼中冷意一闪而过,她本来不想动手杀人,毕竟这是禁军校场,温思尔向来尊重将士,凡事都该留一线。
可是这王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弄死自己。
好好,既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下手没有轻重了。
王武喘着粗气,堪堪站在擂台上,他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眼前已经很模糊了,几乎都要看不清对方的影子。
脖子一动就钻心的疼,随然他看起来还好好站着,但是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温承明竟然站了起来……
王武狠狠捏紧拳,怒吼一声,再次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他还想如法炮制再甩温思尔一次,但是温思尔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她身形一闪,姿态轻巧的点地飞身而上,一脚踏在王武的胸口。
这一脚让王武晃了晃,但温思尔的本意也不过是借力。
只见她腾飞到半空中,直接一个扭身,钳制住了王武的胳膊,在王武想要怒喝挣扎的时候,她手指飞快的按住了他胳膊上的关节。
“咔咔。”
两声轻响,王武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啊——”他的右臂无力的垂落下去,小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翻转着。
温思尔出现在他身后,单手按住他的肩胛,手中的银光一闪而过,王武只感觉到半边身子一麻,随即,整个半边都失去了知觉。
他大惊,“你……”
整个半边身子迅速瘫软下来,他踉跄一下跪倒在地上,仅剩的左手还拼命的想要去抓温思尔。
但温思尔灵活的身形让他连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温思尔脸上带着笑意,一只脚踩上了他的小腿,一个巧力按下去。
又是令人牙酸的“咔咔”两声,王武眼直接一翻,腿抽搐了一下,直接蹬直了。
擂台上正在上演着一场单方面的“虐杀”,温思尔的手极其灵活,在她的手下,人体不过像是一堆零件,只要找准了关卡,便能随意轻巧的拆卸,并且翻转成任意的姿势。m.χIùmЬ.CǒM
温思尔扣住王武的左臂,在他面前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听说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
王武看着面前人满是笑意的眼睛,终于感觉到了恐惧,他剧烈挣扎起来。
“不……不……”
但是他说不出话,因为他的下巴已经被卸掉了。
温思尔像是看不到他的挣扎一样,手下的力道慢慢加大:“你觉得你和那头牛的区别在哪里?”
“咔嚓。”
左臂断裂,被温思尔别到了脑后。
王武张大嘴,无声的惨叫。
他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可是明明是这么残忍的手法,在场上却不见任何血迹。
台下看着的众人都傻了眼,下意识的开始往后退,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若有人转身就跑,所有人肯定会一股脑的跟上。
王武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折叠起来的球。
温思尔踢了他一脚,他翻滚了几下,随后像是散架了一样,四肢重新舒展回来,只不过全都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温思尔背着手,眼神中没有什么温度,不过虽然生气,她还是留了那人一命,虽然过程有点疼,但也只是碎几块骨头疼几下而已。
她看着台下人惊恐的神色,幽幽道:“无他,唯手熟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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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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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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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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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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