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打扰你们旧情复燃了。”
“你是会用成语的。”
“多谢夸奖。”
“赶紧滚吧!”
江阔立刻哭丧着脸,一副极其受伤的模样,随后看向林听委屈着告状。
“嫂子,我这么辛苦地推他回来,他竟然连饭都没想过管一顿?”
还未等林听开口,祁年就无情地拒绝江阔。
“你没吃过饭吗?”
“吃过饭就不能吃了吗?”
“你家没饭吗?”
“看你那急着赶我走的样子,腿都站不起来了,还想搞些不正经的?”
“想当电灯泡你就留下来吃饭。”
“你就撒狗粮秀恩爱呗,谁能秀得过你呢?嫂子你小心点,虽然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正正经经像个人样,实际上,谁知道是什么脏东西,你最好备一点防狼喷雾。”
“我……脏东西?”
祁年满脸不敢置信。
林听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脸气得发绿的祁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是会找形容词的。”
“江阔!”
祁年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江阔知道祁年彻底被他惹毛了,立刻见好就收,嬉皮笑脸地说着:
“别生气,我这就滚。”
江阔走了之后。
祁年感觉耳根子瞬间清净了。
晚上吃完饭后。
“既然你已经醒了,家里又有佣人照顾你,晚上我就先回家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祁年满脸诧异。
声音瞬间拔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要走去哪?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没事你就同意跟我复婚吗?”
“我是答应你会跟你复婚,但我们现在不是还没复婚吗?我住在这里,不合适,也不合法。”
“我觉得很合适,我直接让人去把你的行李打包送过来,你今晚就留下来,别走了。”
祁年开启死皮赖脸模式。
“等我们正式办完复婚登记手续之后,我再搬回来,这样才名正言顺,才不会有人说闲话。”
“谁会说闲话?”
“江阔。”
祁年瞬间语噎。
别说,还真别说。
他那碎嘴,还真是会说他闲话的人,此刻祁年想暴揍江阔的心达到了顶峰。
内心暗暗发誓。
等他身体完全恢复,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江阔那张八婆一样的嘴缝起来。
不对,要把他的嘴给扒下来撕烂。
“我推你上楼休息。”
林听将祁年推上楼。
“你的腿现在有力气了吗?”
祁年动了动脚趾,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力量了。
“有……”
他话刚说一半,抬眸看向林听,心中瞬间浮现起一个邪恶的想法。
话锋一转。
“有一点点力气了。”
“能站起来吗?”
他试都没试就直接说道:
“不太能。”
“那我扶你去床上吧。”
“嗯。”
林听将祁年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我们慢一点,一步一步来。”
“好。”
林听搀扶着他迈出第一步。
“可以吗?”
祁年点了点头。
林听将他扶到床边,祁年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故意装作被腿软的模样,顺势把她推到床上,随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林听身上。
“对不起,我刚刚腿突然一软,是不是压疼你了?”
“还好,你起得来吗?”
祁年双手支撑在床上,假装用了几下力,再次贴在林听身上。
“呃……好像不太行,使不上力。”
林听想将身上的祁年推开,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额头都累得满是汗,看来靠她一个人想要推开祁年,属实是有些困难。
“喊佣人来帮忙吧。”
林听说着便大声喊了起来:
“来人!帮帮忙!”
祁年上楼前就提前交代过了,所以无论林听如何呼喊,都不会有一个佣人上来。
“要不然今晚就委屈你一下,我们就这样睡吧。”
祁年这话一出,林听便瞬间看出他的意图了。
想起江阔走时提醒她的话,又加上祁年求她复婚时,曾跟江阔一起联手假装窒息,骗她给他人工呼吸。
想必这次又是故技重施。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计上心头。
“真的一点都动不了吗?”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四肢都退化了,真的使不上力。”
林听故意顺着祁年的话说着:“那也没办法了,今晚就这么睡吧。”
祁年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
偷笑着。
装作一副很自责的模样。琇書蛧
“我真是废物,今晚委屈你了。”
“的确有些委屈。”
林听说着话锋一转。
“这么美好的夜晚,干柴烈火的,却只能这样干躺着。”
林听一步步引诱着鱼儿上钩。
祁年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如此有暗示性的话语,会从林听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明知故问着:“你还想做什么?”
“你不想做吗?”
她这话的意思是,她也想吗?
林听不止嘴上暗示,身体动作上也没闲着。
她将下巴搭在祁年的脖间处,嗅着独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气,唇瓣划过他的脖子,似有若无的接触撩拨着。
祁年呼吸变得粗重,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视线划过林听泛着光泽的唇,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仿佛能勾人,又纯又欲。
祁年喉结轻滑了下,眸子里墨色翻涌,炙热的欲念难以掩饰。
林听双手环住祁年的脖子,慢慢滑入他的发丝。
一点点地撩拨着。
“祁年。”
林听双眼迷离,柔情脉脉的喊着他的名字,酥软又甜腻的声音,瞬间激起千层涟漪。
禁欲一年多的男人,此刻内心困着的野兽,被猛然间唤醒。
他再也控制不住。
附身吻上了林听的唇,大手不自觉便抚上林听细软的腰肢。
吻的忘乎所以。
林听轻轻一推,便从祁年身下翻了出来。
祁年还沉醉其中,她便瞬间离开。
空虚感立刻席卷全身。
他满脸不解的看向林听,内心燃起的欲念迫使他再次贴了上来。
林听立刻起身。
祁年全然忘记了他此刻还在装四肢无力的病人,紧紧的追着林听。
“你的四肢恢复力气了?”
祁年这次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大脑飞速转动。
“呃……好像接吻能给我补充能量,再多来一点。”
林听满脸不敢置信。
这种掉智商的话,竟然是从江城商界天才嘴里说出来的。
他是把她当成傻子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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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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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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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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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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