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清然并非这个小区的业主,所以她的车子开不进来,被保安拦在了门口。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年的车子开进了小区,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气得用力拍打了好几下方向盘。
冷静之后,她将车窗摇了下来,视线看向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区。
“阿年哥,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这个小区看着很便宜,即便是来找朋友,能跟阿年哥成为朋友的,也不可能住这种品质的小区啊?”
沈清然满脸疑惑不解。
最后得出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结论。
“难道阿年哥在这个小区养了女人?”
祁年回到家后。
林听在书房里给设计稿做最后的上色,距离新品发布会没多久了。xiumb.com
“还没睡呢?”
“你回来了?”林听抬起头,眼中满是喜悦。
“嗯嗯。”祁年走了过来,看向林听手中正在忙着的事情。
“在搞工作?”
“嗯,马上就要到新品发布会了,我在给设计稿做最后的润色,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平台上,展示自己的作品,我想各方面都尽可能完美一些。”
祁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相信你肯定能在这场发布会上一举成名,成为江城最年轻最有影响力的新一代陶瓷设计师。”
“我倒不奢求什么一举成名,只希望不要搞砸就行。”
祁年将她面前的电脑合上。
“别弄了,该睡觉了。”
未等林听同意,他便直接拦腰将林听打横公主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悬空。
林听几乎是下意识本能地用双手环抱住祁年的脖子。
脸上浮现一抹羞涩跟腼腆。
她知道祁年抱她去睡觉意味着什么。
这么些天的战斗,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高频率的运动了。
祁年抱着她径直去了卧室,俯身将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林听在他的领子上嗅到了不属于他的香味,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女性香水味道,市面上并不常见。
祁年从不喷女性香水,很显然这抹香味不属于他,而她也不爱喷香水,她身上只会有沐浴露跟洗衣液的香味。
由此可断定,这抹香味,是祁年在外面沾染的。
林听想起在店里时,林琅给予她的忠告。
难道真的让她说中了,祁年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祁年的大掌从她的耳后滑入发丝,用力往面前一紧,炙热的吻便覆盖上林听柔软的唇。
林听没有闭眼。
她内心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痴迷沉醉地享受着与她的吻。
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吗?
难道这些天,他借口加班都是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明明她才决定将自己交付给他,他是觉得已经得到她了,就开始腻了吗?
如果他在外面已经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了,为何每天回到家,还缠着她要她呢?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她已经被背叛伤害过一次了。
这次她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自己的身心交付,没想到换来的还是同样的结局。
眼泪不知不觉便溢满了眼眶。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
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有种清冷的破碎感。
祁年全然不知,仍旧沉浸在不停地索取着,侵占着。
他的吻慢慢从唇齿滑落到耳后。
那是林听最敏感的地方,经过这些天的摸索,他已经完全摸清楚林听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地带,拿捏着分寸,吮吸着挑逗着,用尽一切地取悦着身下的女人。
林听双手紧紧地抓住被角,一双皓齿紧抿着唇,强忍克制着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发颤。
祁年努力了很久,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便将吻再次下移,落在她白皙性感的锁骨处,这一次他信心满满。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
林听依旧不为所动,按照往日的节奏,她早就瘫软成泥了,今天是怎么了?
他这才察觉到林听的异常,停下动作,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视线看向他。
她白嫩的小脸,干净的瞳眸里满是倔强,可眼中泛着的泪花,却出卖了她。
视线与祁年对上的那一刻。
她看着面前这个她自认为最熟悉的男人。
她笃定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抛弃她的男人。
这一次她还是赌输了吗?
林听心中的委屈跟醋意,瞬间如决堤的瀑布,倾泻而出,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看得祁年心都碎了,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哭了?”
他立刻坐起身来,抬手想要帮林听擦眼泪,她偏过头躲开。
手落空的那一秒。
祁年才意识到可能是他做错了什么,急忙询问:“是我做要的次数太多了吗?”
林听依旧沉默不语。
只是那眼泪依旧在无声地滑落。
一滴一滴从眼角落入发丝。
祁年却觉得那眼泪是直接滴在了他的心上。
他看她如此伤心的模样,比让他吞一百根银针还要难受。
“你不想要我便不做了。”
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手足无措地把刚刚解开的扣子,又给林听扣上。
“我不碰你了,以后只要你不想要,我就不会再强迫你。”
然而他的道歉举措,并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林听哭得更加厉害了。
由无声的流泪,到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
祁年彻底慌了。
“对不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她哭够了,也就停下来了。
只给自己10分钟的时间悲伤。
剩下来的时间,她要及时止损。
她向来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不会要脏了的东西。
她跟林琅一样对于背叛都是零容忍的。
她擦掉眼泪,从床上坐起身,目光冷冽,冷静,没有一丝情愫地看向祁年。
“说吧,那个女人是谁?”
她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祁年一头雾水:“什么女人?”
林听见他都这个时候,还装呢,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呵,还装呢?”
“不是,我装什么了?”祁年一脸无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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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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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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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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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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