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往另外一边逃去,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哀求:“不要了,以后都不要了。”
祁年看她这副被逗得害羞模样,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真不要了?”
“真不要了!”林听声音坚定有力,无比的肯定。
“那行吧,等你想要了,再跟我说,我去洗个澡,你要洗澡吗,我看你流了很多……”
林听大脑瞬间炸开了。
回想起刚刚疯狂的几个小时,她的脸瞬间烧红了,耳朵更是烫得吓人。
她将整个人都藏匿在被子里,又羞又恼。
“不许再说了!”
祁年知道她脸皮薄,毕竟她破处没多久,难免不好意思,也就不再逗她。
“你睡会吧。”
祁年走进浴室。
房间终于回归平静。
几分钟后,林听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这才稍稍放慢了步伐,她将脑袋从被子里弹出来。
一张白嫩清透的精致小脸,苹果肌上染了些许红晕,樱红的唇,微微张着,泛着诱人的光泽,在阳光下显得又纯又欲。
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细细地回忆着那疯狂又充满美好体验的三个小时。
突然间有些后悔。
不是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付,而是后悔,自己这么晚才行使她作为妻子该有的权利。
在领证那么久后,才第一次尝到这个男人的滋味。
她真想穿越回去,在领证地第一晚就把这个宝藏般的男人给睡了!
当然她如此大胆的想法,也只是在此刻小小地幻想一下。
不知不觉间,她便带着幻想睡着了。
祁年洗完澡出来,腰间只席了一条浴巾,水珠湿哒哒地顺着他的腹肌,渐渐流进不可探查之地。
他本想着再利用他的身材勾引诱惑林听一番,结果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祁年脸上满是幸福跟满足的笑。
他大步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细汗,看样子是真的累坏了。
他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
一脸心疼地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还真是个被折腾惨了的小可怜。”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心中除了心疼,便又觉得浑身充满燥热。
他真想拉着她没日没夜的做,把之前错过的日子,全都弥补回来,可又怕真把她折腾坏了。
只能再次将欲望克制。
林听一觉睡醒,已是黄昏。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也很香,连梦都没有做,就像是人生中凭空消失了几个小时一般。
她睁开眼,视线看向窗外黄灿灿的海面。
“太阳怎么是金黄色的?”
她刚睡醒还有些懵,明明睡着之前,太阳的光还一如清晨那边刺眼,怎么再睁开眼,就如同夕阳黄昏一般,变成暖色的了。
“醒了?”
她寻着声音翻身,祁年依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炙热地盯着她看。
“我睡了很久吗?”
祁年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也就6个小时不到。”
“6个小时?现在几点了?”
“下午7点10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都傍晚了?这下糟了!”
她说着就翻身下床,要找手机。
“我答应姐姐要去店里帮忙的,我一天没去,也没给她发信息,她肯定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你怎么也不喊我?”Χiυmъ.cοΜ
“我已经跟你姐说了,你今天没时间去店里了。”
林听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问:“你给我找的理由是什么?”
祁年一脸坏笑,大手一摊。
“实话实说啊,说你被我折腾得累了,睡着了。”
林听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真这么说?”
祁年微微点头,面上的表情看着不像有假。
林听一张脸瞬间就羞红了:“这种事怎么能到处说?”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姐都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人了,我想她应该能够理解,我们新婚燕尔,难免如胶似漆一点。”
林听一脸无语,拿起手机,划开与林琅的对话框。
一条未读消息发来。
“妹夫说你最近工作辛苦,又加上生理期,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周末,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两天吧,店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我跟小谢两个人忙得过来。”
林听看到那信息的内容,这才明白祁年又在逗她。
她气急地拿起枕头便砸向他。
“你又骗我,看我紧张,你觉得很好玩吗?”
“还不错。”
祁年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不理你了。”
林听嘟着小嘴,翻身下床径直越过他往浴室走去。
等她洗完澡再出来时,祁年已不在卧室。
她有些疑惑,扶着门框,弹出一个头看向客厅,依旧空无一人。
“人呢?”
她光着脚丫,踩着人字形拼接的木质地板,从客厅找到厨房,最后推开那扇半掩着的书房门。
祁年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
“大哥,这么重要的签约仪式你都不来?”
江阔满是幽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全权代表我出席,我去不去结果都一样。”
江阔瞬间拔高了声调。
“这能一样吗?我只是个副总,而你才是总裁,我只能代表你去谈合作,这种签约仪式你再怎么说也得露面,这也是对合作方的尊重。”
“我有事去不了。”
“什么事?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我能够信服的理由,别又是陪嫂子应酬,给嫂子做饭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祁年嘴角微微上扬。
片刻停顿之后,才缓缓开口:“是很重要的事。”
江阔哪里会买账,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到底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能让一向事业心极强的你,连几十个亿的落地签约仪式都不来?”
“等你有了女朋友你就知道了。”
祁年已经暗示得十分明显了。
江阔仍旧不死心地追问,非得挖出个是非所以然来。
“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来签约仪式,这跟我以后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你别又想转移话题,快说!到底被什么绊住了?”
“探索人类繁衍的奥秘。”
祁年此话一出,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江阔满脸黑线,剩下的便是无尽的后悔。
他就是嘴贱,非得去问,非得被喂一嘴狗粮才上罢甘休!
祁年挑眉,满脸坏笑:“怎么不说话了?”
江阔翻了个白眼,冲着电话无声地怒骂了好几句,最后才说道:“你昨天翘班回去给嫂子做饭,你别告诉我,从昨天到现在,你就一直拉着嫂子折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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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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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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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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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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