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江阔。”
“为了江阔?”
林听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什么意思?”
“我这次去m国是想要查清楚,沈清然在m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让江阔对她彻底死心。”
林听知道他是为了江阔的事,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你要去多久?”
“最少也要一周时间。”
“那么久啊!”
林听将尾音拉得很长,微微蹙眉,眼中满是不满,撅着小嘴,表示不满。
祁年嘴角噙着笑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单手支撑在床上,凝视着她。
“这么黏我吗?”
“谁黏你了。”
林听脸上闪过一丝害羞,将头偏过去。
“自恋鬼。”xǐυmь.℃òm
“这样啊,那我在m国待一个月再回来吧,反正家里也没人想的。”
祁年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着。
林听立刻转过脸来,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一丝怒意。
“你敢!”
她脸上的表情奶凶奶凶的。
“呦,这么凶呢?”
“哼!”
祁年故意逗她:“我为什么不敢?反正家里又没人盼着我回来。”
“你一个月后回来,你老婆早跟人跑了。”
林听哼了一声,推开祁年。
他黑眸微眯,闪过一丝危险气息,将林听的双手交叠举过头顶,语气带着些许威胁。
“还敢跟人跑?”
林听薄唇紧闭,带着小傲娇直视祁年。
底气十足的嗯了一声,全然不知道上次这样说了之后的后果。
男人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林听的唇。
炙热的吻,带着些许惩罚意味,从唇上落到脖颈间。
她浑身一颤,连骨头都是酥的。
激烈的缠绵过后,林听一张小脸满是绯红,额头渗出些许细汗,累得瘫软成一滩水。
还未等她稍作喘息,祁年再次抵了过来。
林听满脸惊恐地看向他。
“还来吗?”
“一个星期的粮不得先补上?”
“我吃饱了。”
林听急忙求饶。
男人一把扳过她的肩膀,眼中满是渴望。
“我还饿着。”
又是几番缠绵悱恻之后,林听已经累得有些迷离了。
他才放过她。
“还跑吗?”
迷糊中林听本能地摇头。
“不跑了。”
他捏住她的脸颊,扳到一侧,落下一个温柔的吻,随后起身去了浴室。
林听迷糊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他抱了起来。
随后是温暖的水洒在身上,她知道祁年在给她洗澡,可是她累得睁不开眼。
翌日,林听再睁开眼时,身旁已空无一人。
“祁年?”
她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再看向窗外的太阳,已经日上三竿。
“糟糕,睡过头了。”
她急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便看见了床头柜的闹钟上贴的便利贴。
“听听,你起床时,我应该已经坐上了飞去m国的飞机,我知道你特意定了闹钟要送我去机场,闹钟被我摁掉了,昨晚被我折腾了那么久,想你多睡会,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林听看到这串文字,心里暖暖的。
回忆起昨晚那热情澎湃、翻云覆雨的一夜,脸上瞬间便染了红晕。
她收拾好东西去了公司。
临近下班时间。
林听站在落地窗前,便看见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时不时地向楼上看去,似乎在等谁。
林听知道他是在等她。
自从上次在医院一别之后,她便没再见过江遇。
她知道她欠了他很多,但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了。
正当她纠结该要不要给他发信息时,江遇的短信发来了。
“下来一下吧,我在你公司楼下。”
“好。”
林听从公司出来,朝江遇走来。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连路边的落叶都多了一丝遗憾的味道。
他单手插在口袋,冲林听微微一笑。
林听走过去,自然大方地同他说道:“来了,怎么不上去坐?外面风大。”
“我怕打扰你。”
“朋友之间,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林听特意加重了这个词。
江遇知道,她是在提醒他,她与他已经全无可能了。
这张好人卡,他收下了。
他眼底的光暗了暗,努力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朋友想邀请你喝杯咖啡,赏脸吗?”
林听微微点头。
“那肯定要赏脸的,不过你是有什么事吗?”
她的话语有些疏离。
江遇的心脏像是被人抓在手里揪着,止不住地疼,酸涩感堵在他胸口。
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将眼底的失落往下压了压,故作轻松地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就是好久没见了,想同你叙叙旧,毕竟我在江城,也就你这么一个同乡,离开了也该跟你说一声。”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小声,正好路过一辆货车,林听没听清。
“走吧。”
林听自然大方的答应,没有一丝扭捏。
不论是看在往日的情谊上,还是他救她多次的份上。
这杯咖啡,她都没有理由拒绝同他喝。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味,给人一种温暖又舒适的感觉,林听将围巾摘下,点了一杯美式。
江阔看着她缓缓说道:
“我要走了。”
林听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要走?走去哪里?”
“回m国。”
他用的是回这个字,林听停顿了好几秒,脸上满是诧异。
“这么突然?”
“其实也没有很突然,早就在计划之中的事,只不过因为一些事,将这件事提前了。”
他之所以会回国,就只是因为林听。
他想要追回她,弥补年少时的遗憾,可现在这份遗憾,只是他一个人的遗憾了,他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意义了。
与其待在这个到处都是与林听回忆的城市,徒增悲伤,还不如离开这,重新开始。
“你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
“不回来了?”
“没什么回来的必要了。”
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子上。
林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挽留的话,她到嘴边,又想起,她已经是祁年的妻子,这些话她说不合适。
最后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
“什么时候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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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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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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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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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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