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大脑瞬间一片混沌,惊得像是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任由着林听攀附着他的手臂。
“帮我降降温。”
林听此刻就像是一朵沾了露水,随时都会绽放的红玫瑰,充满着诱人的魅惑。
“我,我要怎么帮你?”
他的脸此刻已经完全涨红了。
林听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只是觉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而面前的男人仿佛就是她的解药。
她感觉身体不再受大脑控制,从祁年身后环抱住了他。
内心的难耐瞬间缓解了几分。
可似乎这样还远远不够,她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汲取着丝丝凉意。
她侧过头双眸凝视着祁年的薄唇,手不受控制地伸过去触碰上去。
软绵绵地。
“祁年,你的唇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好想尝一下。”
她说着便凑了上去。
祁年没想到她会吻他,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便贴上了他的。
一瞬间的触碰。
大脑像是瞬间宕机了,四肢僵硬如木头,林听身上清淡的香气,像是带着某种诱惑。
撩拨着男人躁动不安的心。
感受到身体某处发生异样的祁年,猛地推开林听。
“祁年,我好热,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奇怪……”
她神情痛苦。
看起来很是难受。
祁年腾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我帮不了你。”
他急忙去桌子上查看了一眼。
姜照林炖的鸡汤,被她喝了大半。
他眉头紧蹙,端起鸡汤凑到鼻子前,一向对气味敏感的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异常。
这鸡汤放了壮阳大补的药材。
林听一定是喝了这个,所以才会浑身发烫,燥热难耐。
现在能让她快速降下火来的方法,只有……
祁年一想到,脸瞬间红了。
他看向林听,她宛如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白皙的锁骨、充满诱惑的事业线。
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
面对这样一个尤物。
他很难没有生理反应,紧握拳头,脑海里浮现一些难以描述的画面,内心有个声音怂恿着他。
去帮她啊?
她不是求你了吗?
你现在跟她发生关系,也算是在帮助她,而且她是你的妻子,你有义务帮她解决生理需求。
她这么难受。
你忍心看她被浴火折磨吗?
去吧,去帮她!
祁年咬紧牙齿,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逼迫自己理智清醒一点。
“不行!”
林听现在是因为补药的原因,才会这样,他如果趁机要了她,那他跟曹俊强那个禽兽有何区别?
他将心中的欲火努力往下压了压。
冲进客厅,从冰箱里拿出冰袋和冰水,再次回到房间。
“林听,起来喝口冰水,也许会舒服些。”
祁年拧开瓶盖递给林听,她乖乖地喝了好几口,内心的燥热瞬间降下去几分,她感觉舒服多了。
祁年又将冰袋放在她的脸颊和脖颈处,帮她冰敷。
一整晚,林听都被那补药折磨得翻来覆去,祁年就这样,不停地换冰袋,帮她降温。
一直到天微微亮,补药的劲才消下去,林听这才逐渐睡去。
祁年松了口气。
累了一整晚,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林听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瞬间从床上惊坐起来,看了眼手机,已经快9点了。
“糟糕,迟到了!”
她急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才发现身旁躺着祁年,她立刻顿住。
他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她急忙低头看了眼自己,见衣服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昨晚,我到底怎么了?”
她依稀记得,她昨晚浑身难受。
然后还不受控制地去强吻了祁年?xǐυmь.℃òm
林听用力捶了几下脑袋,对于自己大胆又离谱的举动,懊悔不已!
祁年这是照顾了她一夜?
林听看着他熟睡的侧脸,阳光透过纱窗,漏进来几缕阳光,正好撒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清俊的五官,均匀的呼吸声。
心脏猝不及防地跳了一下。
那一声心跳,震耳欲聋,她紧捂胸口,这种感觉,她很久没有过了。
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泛着丝丝甜味。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开门去卫生间洗漱,等她出来时,姜照林就站在门口,吓了她一大跳。
“祁年,他还在睡?”
林听没多想,微微点头:“他昨晚应该是累着了,妈,你让他多睡会吧。”
姜照林一听,心里一阵暗喜。
看来药劲挺足啊!
这小子昨晚是哼哧哼哧耕了一夜?果然三十的男人如狼似虎。
“林听,昨晚辛苦你了。”
“妈,我不辛苦,祁年比较辛苦……”
林听一脸坦然,说得十分诚恳,祁年昨晚用冰袋一直给她冰敷,她就躺着,哪里会辛苦。
姜照林却嘴角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妈都懂,虽然那件事女人出力少,但毕竟折腾了一整晚,即便没有耕坏的地,但咱女人也是累的。”
折腾了一整晚?
没有耕坏的地?
林听眼睛陡然睁大,当场便愣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姜照林说的是何事时,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急忙红着脸解释:“妈,你可能误会了,我跟祁年,我们其实并……”
她话还没说完,祁年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了,气氛变得很微妙。
林听和祁年两人目光交错的那一刻,心里都有一些异样的变化。
“妈,我上班迟到了,先出门了。”
她急忙冲进卧室,拿了包包就跑出门,空留下祁年和姜照林两人站在客厅。
“祁年,你以后还是要节制点,我知道你虽然憋了三十年,但林听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你也不能折腾她一整夜啊?我虽然抱孙子心切,但你也要考虑林听的承受能力,就算你这牛累不坏,她那块地也禁不住你这么耕。”
这么大的信息量,更加证实了祁年的猜想。
昨晚那鸡汤,果然加了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毫不留情地拆穿姜照林:“妈,昨晚的鸡汤,你加了不少料吧?”
她神色躲闪,用笑容掩饰尴尬。
“其实也没多少,就一包,不过看来这药挺猛的,不然你也不会拉着林听折腾了一夜。”
“那鸡汤我没喝,下次别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了。”
祁年脸色不悦走进洗手间。
“没喝?怎么会?”
姜照林急忙冲进房间,桌子上的鸡汤,还剩一碗。
咳,她白高兴了一场。
姜照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天天躺在身边,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你们都还没圆房?”
“我没碰过她。”
祁年没有否认,脸上略显不耐烦。
“为什么?”
姜照林追着祁年询问。
她这么努力地撮合,两人相处的又很好。
她能够看出来祁年并不讨厌林听,怎么会到现在都还没圆房?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一年以后我是会和林听离婚的,所以别再做没意义的事了,你在这盯着我们的时间也够久的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祁年将卧室门用力关上。
空留姜照林一脸无措地站在原地。
明明这些天,她都看见两人感情升温了,难道是她用力过猛,起反作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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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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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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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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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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