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走进了药库找药了。
王澈也拿着水杯走了过来,薄辞深一饮而尽,现在还感觉没什么反应,身体正常。
“小薄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难受的,听奶奶的话,我让明鸢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南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另眼相待他,在她眼里他们几个都是讨人喜的孩子。
“奶奶,让您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李师父。”
事已至此,便也只能等着了。
南明鸢又抓了几分中和的草药煮上,以便不时之需。
她简单给薄辞深看了看,见没什么异样,便把他带回自己房间,要是真出问题她也好第一时间处理。
“你先躺床上吧,要是有什么难受不舒服的就跟我说。”南明鸢指了指内屋的大床。
薄辞深照做的躺了下去,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忍不住勾起嘴角。
南明鸢并没有注意他的举动,她正专心的盯着表,等时间一到就要去拿熬好的药。
南明鸢轻轻推了推他:“薄辞深,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薄辞深怔了会,故作镇定道:“没……没事,现在挺好的,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你先自己待会吧,我去拿药了。”南明鸢又将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出了房。
大约过了几分钟,南明鸢端着药走了进来,她起初还没注意到,将药放下后才发现了裹着被子的薄辞深,他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南明鸢意识到了不对,她忙掀开了被子,薄辞深正踡缩着身子,整个身子发红,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就去端个药的功夫,你这是怎么了。”南明鸢摸了摸她的脸,又抚上额。
片刻,南明鸢拧眉紧锁,“坏了,药效上来了,师父这配的什么药丸啊,怎么还……”
南明鸢看着迷离赤红的薄辞深,不禁红了脸,她闭上眼撇过头。
“我去给你配服药压压吧。”南明鸢起身刚要走,就被薄辞深擒住了手。
“你,你干嘛。”南明鸢被大力的扯到床上,薄辞深压了下来。
两人贴的很近,南明鸢都能听见薄辞深快速跳动的心脏声。
炽热的呼叫声交缠,薄辞深吻了下去,他用力亲着唇。
下一秒,薄辞深直接将人抱起,换了个方向抵在床上,摩挲贴在肌肤上的指腹带着灼热温度,不过片刻,便已吻得气喘吁吁。
薄辞深的息划过耳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轻吻落下,在耳颈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理智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渐坍塌,床头是暧昧的灯光,空气逐渐丧失,带来天旋地转的晕眩。
缠绵片刻,薄辞深才缓缓松开,南明鸢刚要起身就又被薄辞深紧紧抱住。
“别走……”薄辞深搂着她的腰,脑袋轻蹭着,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好热……好难受,不要走好不好。”
此时的薄辞深已经意识不清了,南明鸢忍不住皱眉:“放开我。”
薄辞深似是听不见了一般,大手紧紧抱着南明鸢,整个人裹住了她。
南明鸢刚想翻身,就被抱得更紧了,男人趴在她的脖颈间,唇伏在耳边,轻声低语:“别动……让我抱,好热……我好热,让我抱好不好。”
闻言,南明鸢面色绯红,耳根发烫,她没有说话。
薄辞深却更加肆无忌惮了,蹭着南明鸢的脸,慢慢向到脖颈,而后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南明鸢身子与心头跟着颤抖了下,忽而脸色爆红,“薄辞深,松开!”
奈何薄辞深就像个发热的火炉,紧紧贴着环抱着她,没有一丝透气的缝隙。
薄辞深此时就像是听不进去话了一样,他不满足的吸噬索取的南明鸢的味道,舔咬着她每一寸白腻的肌肤。
桃红的痕迹布满了南明鸢的脖肩颈甚至于下方的胸侧。
南明鸢湿润着眼眶,手用力抓着薄辞深的背,尖长的指甲仿佛要勾出血了般,但男人却毫无反应,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约十分钟后,南明鸢只觉头晕目眩,感觉要喘不过气了,薄辞深才慢慢将侵略她口腔的舌收回。
但他的手还是紧紧环着她的腰。
他望着南明鸢,眼神迷离,口中缓缓道:“南明鸢,复婚好不好……”
语落,薄辞深沉沉的睡了过去。
………
夜,夕阳坠入山谷,黑幕牵着繁星轮月升上。
薄辞深才迷糊的睁着了眼,他舒展着紧锁的眉头,用力吸了口气,费劲起身。
他感觉头晕脑胀,整个身子要散架般,酸痛发软。
他看着身旁发皱的床单与仅存的余温,被脱怯的上衣,脑海记忆开始回溯,亲吻舔咬,绯红缠绵……xǐυmь.℃òm
薄辞深俊脸微变,他这都干了什么,南明鸢她……
“哐哐。”
房门被推开,将薄辞深细绪拉回,他转头看去,南明鸢拉开珠帘,身中推着碗药,蒸腾的热气还不停往后冒,显然是刚熬好就拿了过来的。
“你……起来了啊。”
南明鸢将药放到了床头边,用手轻挥开热气,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薄辞深,像是在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嗯。”薄辞深微低着头,轻应了声,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明鸢。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气氛尴尬凝重。
直到南明鸢见药凉的差不多了,她才端起药,“药凉的差不多了,你快点喝了吧。”
说着,她将碗推到薄辞深面前。
薄辞深僵硬的端起药,无意看了她一眼,“多谢。”
两人的指尖相触,薄辞深身上的热气还未完全散去,热烫的指温传入神经,南明鸢心颤了下。
她撇过头,起身要走,薄辞深却开口拦住了他。
“下午的事……很抱歉。”他还未说完就被南明鸢打断了。
“没事,都怪师父非要给你试那种药。”南明鸢快速说完,大步冲了房。
“那种药?”薄辞深若有所思的想了会,疲惫地躺下身子。
南明鸢也忍不住红了脸,她捂着发烫红润的脸,在房间来回踱步。
体内一股无名的热气开始升上,薄辞深不说还好,一提就又想起了下午的事。
“怎么这么热啊。”南明鸢平时怎么没感觉房间里这么热了,干脆又跑到了后院的小山间去吹风。
凉风顺着小山沟口的裂缝拂过,一阵寒爽的凉意席在她身上,拂平了心中的燥热,南明鸢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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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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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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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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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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