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无论是薄辞深发怒还是质问,恢复记忆后,南明鸢再也没怕过半点,此刻却是心跳加速几乎漏拍。
薄辞深将她缓缓扶起,待南明鸢身形稳定后才放开手。
南明鸢还沉浸在自己无意和薄辞深发生了点肌肤之亲的尴尬与微妙氛围中。按说两人曾经是夫妻,该做过的事情都做过,但南明鸢就是分外羞赧。
毕竟离婚了,再有点什么性质就不一样了。
一向飞速运转的大脑眼下思考有些迟钝,薄辞深见她微怔,微微拉近了距离。
“你……”
他愈靠近,南明鸢便下意识往后退。
薄辞深亦步亦趋,南明鸢节节败退,最后逼到池子边沿最狭窄的一处角落,南明鸢已然无处可逃。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上来,热腾腾的气息让两人都有些生理性的面红耳热。
他俊美的脸庞放大数倍呈现在眼前,神色冰冷,口吻中不无愠怒:“那天你发的离婚声明,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嗯?”
水珠顺着他凸起的喉结滑入胸膛,显得身材愈发健美。xǐυmь.℃òm
南明鸢移开眼睛,潮润的鬓发跟着微微颤动。
她似乎浑然察觉不到自己这样有诱人,香肩雪肤,艳若李桃。
撩开湿漉漉的头发,南明鸢反应过来,自己也并非故意,也没做错什么,何必如此紧张?
她直直回望薄辞深,正色道:“我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堵住悠悠众口而已!”
离不离婚都是她的私事,凭什么她不能说!
见薄辞深还是那么瞧着她,南明鸢一瞬间有些生气。
这男人怎么蛮不讲理,都说清楚了还为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纠缠她!
“让开!,我要走了。”南明鸢抬眼,“我叫你让开!”
也许是因为热气,也许是因为害羞,南明鸢一张鹅蛋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像个可口的苹果,娇俏极了。
薄辞深看来,便更是可爱。
他不错眼地盯着她,心中的那股欲望腾然升起。
南明鸢只觉得这人还是老样子,不可理喻,索性伸手打算直接把他推开。
谁料下一秒,薄辞深便拽着她纤细的手腕将人一把扣在了怀中!
南明鸢猝不及防,压根来不及思考和挣扎,那温软的薄唇便强势地覆了上来。
“唔呜……!”
薄辞深将她抱得很紧,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几乎要将她烫伤。
他实是想得狠了,想这个清淡的味道想得什么美色都入不了眼。薄辞深吻技其实很不错,但此刻只有攻城略地凶狠与直接,恨不得完全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混乱的鼻息交缠,南明鸢的任何动作都能够放大他的感官体验,雾气氤氲,几乎让人头晕目眩。
无论她如何挣扎,薄辞深的胳膊铜浇铁铸一般紧紧抱住她,就是不愿松开。
南明鸢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反应,整个人都被强有力地揽在怀中。薄辞深慢慢收紧手,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稍不注意,她就会手底下溜开。
漫长的交吻寸寸都带着滚烫的爱欲,薄辞深怎么也无法餍足,南明鸢细小的哼吟、因气恼涨红的脸,甚至是伸手推搡的动作,都分外令他心驰神摇。
那样的鲜艳明媚、活色生香,人如其名。
足足吻到南明鸢有些呼吸不畅的昏厥,薄辞深这才稍稍松开了些,也因此被南明鸢抓住机会,一把将人用力推开。
两人早已说清一切放下过去,薄辞深饶是如此纠缠不清,这让南明鸢心情很是复杂。
既是气闷又多是羞涩,一张鹅蛋脸盈着绯红,抬眼怒目而视:“你又抽什么风……!要发情去找别人!”
她不知自己这副眼尾泛红的模样在薄辞深看来不仅毫无攻击力,还甚是诱人。
薄辞深自觉方才是有些失控,听南明鸢这么一说,屡次被拒绝的记忆又涌上来,难免心头火起。
他重重吁气,低首在南明鸢白皙莹润的肩头就咬了一口。
“你……”南明鸢吃痛蹙眉,惊诧地难以回神。
这狗男人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不待她多加思考,潮热的呼吸就洒在了耳廓。她听见薄辞深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南明鸢,你可真没良心……”
南明鸢一时脸红心跳,眼神竟不敢与他直视。慌乱无措之下,用力将薄辞深推开,合着衣领赶紧往岸上跑。
这地方真是一秒钟都不能多待了!
薄辞深这下也没拦她,的确是自己太冲动了,他看着南明鸢惊慌失措地逃跑,乌发被风轻轻吹气的弧度都分外美好。
收回视线,薄辞深的嘴角已经不自觉涌上了一点笑意。
这段时间的烦闷与工作的劳累,忽然就雨过天晴、一扫而空了。看来这趟答应宋珏泡温泉是对的。
薄辞深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动作间忽然感到些许不对劲。
紧绷的小腹传来阵阵燥热感,薄辞深者才意识到是真的过火了,把自己的劲儿撩上来了。
真是自讨苦吃。
……
南明鸢忙不迭离开了致远池,头也不回的。
直到跑出很远,她的心跳还是加速跳动,风一吹,面上的潮热才稍稍缓解些许,但还是很明显。
走到岔路口,正碰上溜完回来的白苏苏。
“明鸢?你哪儿去了,我在锦绣池四处找你呢。”
南明鸢下意识撩了把头发:……没什么,我去别的地方随便逛了逛。”
她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里隐有水光,白苏苏凑近关切道:“鸢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南明鸢回想起薄辞深的冲动行为,又是一阵面红耳热,连忙否认道:“没有,大概是一不小心泡太久了吧。”
“这可得注意!这泡温泉都是有固定时间的,每个人体质不同,你感觉有异常就要马上暂停一会。”白苏苏一把拉过南明鸢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认她无碍后才放下心来,“也难怪,你之前没泡温泉的习惯。我应该跟着你的。”
“好啦,我知道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并非南明鸢存心敷衍,只是她眼下心烦意乱,着实没有办法对答如流。
晚风能吹散她的燥热,可薄辞深的体温却像蔓进骨子里一般,身体紧贴的触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真是混蛋。
南明鸢在心里怒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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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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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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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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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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