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只能先杀了你,然后一口一口*掉你,再自杀,那样我们就能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了。”
楚瑜说着让人胆寒的话,江禾舒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她知道,楚瑜没有开玩笑。
几年前楚瑜囚禁她许久,其中有一次,楚瑜差点杀掉她。
江禾舒清晰记得被楚瑜摁在水里,水灌进她的眼睛、耳朵和口腔,肺疼得快要炸开的滋味。
只因为她依旧不愿意接受楚瑜,楚瑜决定和她一起‘殉情’。
幸好保姆见了,及时拦住了这场闹剧。
江禾舒知道楚瑜情绪多变,她不敢惹怒楚瑜,只能假意乖顺,再寻找机会。
见她没再反抗,楚瑜愉快地露出笑脸。
不过很快,他又不高兴了,“你为什么裹着被子?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身体?”
“你嫁了两个男人,也有了两个男人,你和他们上床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说着,楚瑜又怒了,他用力抓着江禾舒的肩膀,“他们能让你爽吗?他们能满足你吗?你说啊!你说啊!”
江禾舒被他晃得想吐,男人疯魔的样子让人心惊胆战。
她压下心底的恐慌和厌恶,说:“楚瑜,你别发火,我害怕。”
这话一出,楚瑜神色缓缓平静下来。
他满脸懊恼,“对不起舒舒,我太爱你了,只要想到你被其他男人玷污,我就抓狂想杀人……”
楚瑜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情绪阴晴不定,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能拿刀砍人。
江禾舒大脑飞速的转动,想着办法。
她不能久呆,除了楚瑜是个疯子,还有那枚药。
如果药效发作,江禾舒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她微微垂眼,“楚瑜,我口渴,想喝水。”
楚瑜宠溺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要你乖乖的,就算想喝我的血,我都让你喝。”
江禾舒心里无比恶心,但面上还不敢表露出来,怕再次惹怒楚瑜。
楚瑜打了通电话,很快,那个女人就端了一杯水进来。
江禾舒低头佯装喝水的样子,楚瑜最喜欢她这副乖顺的模样,像是一只小白兔,柔弱的他一用力就能掐死。
楚瑜满脸愉悦和满足,“舒舒,你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裴晏那狗东西怀疑是我带走了你,他刁难我,要把我带回监狱,我废了很大的功夫才甩掉了他。”
说着,楚瑜拽掉江禾舒身上的被子,跟狗似的趴到江禾舒身上嗅着。
“舒舒,你好香啊……”
他体温冰凉,落到江禾舒的腰部,有种被蛇缠上的恐惧感。
江禾舒身体僵硬,与此同时,感觉到体内燃起一簇火苗,隐隐有加大火势的趋势。
她握着水杯的手稍稍用力。
楚瑜在靠近,江禾舒侧头,他冰冷的唇落到脸颊。
江禾舒胃里在翻腾,她极力地忍耐着。
楚瑜神色痴迷而疯狂:“你为什么躲开?你不想让我亲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舒舒,今天我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男人!”
“我比顾璟和裴晏更大更强,只有我才能让你最爽……”
他不断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Χiυmъ.cοΜ
就在这时,江禾舒猛地扬起手中的玻璃杯。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楚瑜疼得懵了一瞬,江禾舒趁着这个机会,再次狠狠砸向楚瑜的脑袋。
江禾舒已经顾不上会不会砸死楚瑜了,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挨了两下的楚瑜暴怒起来,他的脑袋被砸破了,向外流着鲜血,可他就像没感觉到一样。
夺走江禾舒手中的玻璃杯,砸到墙壁上,玻璃碎片溅得遍地都是。
“我那么爱你,你却想杀了我?”
“我本来想慢慢来,不想伤到你,但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了!”
‘撕拉——’衣服被狂怒的楚瑜撕烂,江禾舒再也忍不住了,对他拳打脚踢地反抗。
“楚瑜你放开我,放开……”
可这些对于楚瑜来说,跟毛毛雨一样不值得一提。
楚瑜脑袋上的鲜血流了下来,他的视线也变得一片血红,看不清楚。
他的大脑在疼、在眩晕,可楚瑜丝毫不在意。
楚瑜死死拽着江禾舒的手腕,脱掉自己的衣服。
江禾舒在尖叫,不断地去踹楚瑜,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身上的力气在流失,反抗的力度也小了下来,身体却越来越热。
‘啪嗒——’鲜血砸到她的脸上,楚瑜脑袋破了两个大洞,他脸上全是血,犹如厉鬼一样恐怖。
难道就算时隔三年多,她还是逃不出被楚瑜侵犯吗?
身心疲倦的江禾舒有些怔愣地想。
忽然,身上的楚瑜被人踹出好远,下一刻,带着温热的外套盖到她身上。
耳边传来楚瑜尖叫的声音。
江禾舒眼睛逐渐有了焦距,她看到一个男人把楚瑜摁在地上揍,一拳比一拳狠。
她怔怔地看着这道熟悉的背影,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裴晏……”
是裴晏来了。
裴晏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停手,他上前把江禾舒抱进怀里。
男人胸膛宽阔,怀抱温暖,带着满满的安全感。
“别怕,我来了。”
他声音低缓沉静,抚平江禾舒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江禾舒用力抱住裴晏的腰,埋进他的怀里,泪水打湿了那片布料。
没有人知道刚刚她有多害怕恐惧,她以为自己今天真会被……
裴晏轻轻拍着她的背,带着安慰。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江禾舒摇头,嗓音哽咽沙哑:“谢谢你,裴晏。”
谢谢他能及时找到自己,更谢谢他能在楚瑜、林润手下救回自己。
如果不是裴晏,几个小时前她就会遭到林润的侵犯。
裴晏带着江禾舒离开,让属下留下找江禾舒的手机。
他见江禾舒状态太差,怕回去吓到外婆和裴穗安,没回家,而是去了他附近的一套房子。
但很快,裴晏就察觉到了江禾舒的不同。
他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医的电话,“尽快来德林居一趟。”
车子停下,负责打扫清洁别墅的阿姨为他们打开门。
裴晏抱着江禾舒大步向前,走进二楼的主卧。
江禾舒浑身都在发烫,裴晏猜测应该是楚瑜那狗东西给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裴晏漆黑的眸中凝聚着冻人风暴和狠戾。
敢动他的人,自然要承担其后果!
裴晏放了一池温水,其实凉水效果更好,但江禾舒体质太差,用凉水会损伤她的身体。
“你洗个澡,等会儿医生就来了。”
江禾舒此时还有几分理智,她缓缓点头。
艰难无比地洗了个澡,江禾舒的身体已难受到了极致。
她裹上浴巾,扶着墙都难以行走,只能蹲下去,大口喘着粗气。
江禾舒手心的伤口再次被掐破,鲜血淋漓。
……
裴晏喊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回应,怕江禾舒出事,他果断打开门走来。
浴室里空空如也,裴晏的目光落到角落的江禾舒身上。
她靠着墙壁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湿润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向下滴着水珠。
白色的浴巾只能勉强遮住她的重点位置,细长嫩白的胳膊和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她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清澄的桃花眼蒙着一层水雾,晶莹纯净,波光潋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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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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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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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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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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