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裴晏使美男计,更怕自己不小心中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裴穗安的声音。
“妈妈,你在哪里?”
裴穗安竟然醒了。
江禾舒想都不想直接向门口走去,“妈妈在这里……”
说着,她示意裴晏穿上浴衣。
谁知裴晏没穿,还跟着她走到了门口。
江禾舒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道:“你快去穿衣服啊,等会儿我开门你被穗穗看到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她就被裴晏压到门板上。
男人呼吸炙热,喷洒在江禾舒皮肤上,酥酥麻麻,又伴随着丝丝的痒。
江禾舒怕被裴穗安听到,只能压着声音说:“我警告你啊!穗穗就在门外,万一被她听到……”
裴晏低头吻在她的脖颈,江禾舒险些没忍住呼出声来。
她连忙捂住嘴巴,浴室的门被裴穗安拍了拍,“穗穗能进去找妈妈吗?”
门外是懵懂单纯的裴穗安,门里江禾舒被裴晏压在门板上亲。
江禾舒浑身热气上涌,羞耻爆棚。
她想把人推开,但裴晏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压过她的头顶。
江禾舒下意识弓起身子,跟男人的胸膛更加贴合。
裴晏身上的水珠打湿了她的衣服,薄薄的睡衣贴在身上,曲线更加明显,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内衣上面的花纹。
男人的吻向下蔓延,江禾舒呼吸急促,身体止不住地发软。
“妈妈?”裴穗安疑惑地喊道。
江禾舒深呼一口气,带着警告地瞪裴晏一眼,她尽量稳住声线道:“妈妈在洗澡,等下就出去啦。”
话音刚落,她身体猛地一颤,紧咬住唇瓣,极力克制着。
“裴晏,我真不想做。”
裴晏并未停下,他说:“我不强迫你,你用其他办法帮我一下,好不好?”
男人嗓音故意放低放缓,沙哑撩人,又带着丝丝的诱哄,叫人忍不住想要答应。
江禾舒知道自己应该直接拒绝,但看着男人俊美帅气的五官,狭长深邃的双眸……
她偏过脸,脸颊潮红,“那你快点,穗穗在门外等我。”
计谋得逞的裴晏唇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适当的苦肉计和美男计对江禾舒都很有用。
雨歇云收,一切结束时,江禾舒已经瘫软无力。
她想不通为什么不真枪实干的做,还会这么累。
江禾舒恍若无骨般靠在男人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洗澡。
虽然还是有些羞涩,但她实在太累,没有丝毫力气,就放任了。
冲了个热水澡,裴晏给她穿上浴袍,抱着她出去。
外面的温度比浴室冷一些,江禾舒大脑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去。
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她闭着眼睛,小脸圆润,睡颜恬静。
大概是裴穗安等太久了,久的她都忍不住睡着了。
江禾舒松了一口气,躺到床上,把裴穗安抱进怀里,但很快,背脊就贴到男人的胸膛。
她已经困了,不过还是轻声问道:“楚瑜的事情解决了?”
“嗯。”裴晏点头。
那天报警后,警局联系楚瑜的爸妈。
楚父楚母咨询过律师后,拿出儿子是精神病患者的检查证书,想让儿子免除刑法。
这正和裴晏的意,他说楚瑜借他的房子住,对楚瑜杀人这事完全不知情。
楚瑜若是否认,说自己和林润是被裴晏绑过去的,也没多少人会相信。
因为他是神经病,讲话不可信。
若是楚瑜想办法拿出证据,说话还层次清晰,会暴露他在杀人的时候有自主意识。
那他就属于故意杀人,就算不让他偿命,也会面临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的刑期。
也不知道楚父楚母请的律师怎么跟楚瑜说的,楚瑜并未说裴晏绑走他们,给他们下药的事情。
虽然他不说,但裴晏还是需要接受调查,毕竟他是房子的主人。
经过几天的调查,裴晏脱离了嫌疑人的身份。
他一刻都没休息,回到公司就开始处理繁多的工作。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明早四点就要去外地出差。
正如裴晏刚回来时说的那样,他原本没准备回来,打算跟以前一样,在公司凑合一夜,第二天赶飞机出差。
但鬼使神差的,他想回来看看。
看谁呢?
看看女儿,也看看她。
江禾舒自然不知道裴晏的这些想法,听到他说楚瑜很有可能会不付刑事责任时,皱了皱眉。
裴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就算楚瑜不付刑事责任,最近几个月他也出不来。”
林家不是吃素的,林润死得极其不光彩,他们肯定恨楚瑜。
特别是在杀人凶手楚瑜完好无损的情况下,他们会报复楚瑜甚至楚家。
到时候,楚瑜应接不暇,就没功夫再来惹江禾舒了。
不过……
裴晏道:“过两天给你配两个保镖,保护你和穗穗的安全。”
若是以前,江禾舒会拒绝,偶尔带保镖还行,若是一直都有保镖跟着,未免太招摇了。
可经过这次被绑架的事情,江禾舒实在不敢大意。
楚瑜杀林润这事让江禾舒在心中敲响了警钟。
若是楚瑜措手杀掉的人是自己,他肯定也能用精神病鉴定报告来脱罪,然后安然无恙继续逍遥快活。
江禾舒点头,“好。”
停顿两秒,她又道:“谢谢。”
裴晏说:“我不接受口头道谢。”
想起上次说的话,江禾舒说:“等你出差回来,我去公司给你送饭?加上之前那次,给你送两次。”xǐυmь.℃òm
裴晏拒绝说:“这次我不想让你给我送饭。”
江禾舒只好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瞳孔幽暗,划过一抹流光,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禾舒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都已经答应他了,再反悔不太好。
她忍不住道:“不许过分,否则我有权利拒绝。”
拒绝?
裴晏微微挑眉,他会给江禾舒拒绝的机会?
转眼间,天就亮了。
昨天睡得有些晚,江禾舒醒的不早。
床上再次只剩下她一人,江禾舒都已经习惯了,舒展着身体,起床洗漱。
还没走到客厅,江禾舒听到裴穗安的声音。
她说:“爸爸偷走妈妈,还好穗穗醒了,发现了,跑去爸爸房间才看到妈妈!”
“小晏昨天回来了?”外婆看向刘阿姨。
刘阿姨摇头,“我没看到少爷。”
两人怀疑裴穗安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都没当真。
外婆怜惜地摸了摸裴穗安的脑袋,“穗穗想爸爸了,做梦都能梦到爸爸。”
裴穗安撅着嘴巴说:“没有做梦,夜里爸爸回来了。”
江禾舒笑着上前,点头道:“外婆,昨晚裴晏就是回来了,他回来得很晚,早上五点就要赶飞机去出差。”
有江禾舒作证,外婆和刘阿姨才相信。
裴穗安扬起小脑袋,昂首挺胸的说:“看,我就说爸爸回来啦!”
“我还看到爸爸和妈妈一起洗澡噢,他们说我睡着了,其实我没睡……”
话还没说完,裴穗安的嘴巴就被江禾舒眼疾手快地捂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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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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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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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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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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