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苏樱是外柔内刚,不但不软而且还很硬,有人招惹她,那是丝毫都不客气的怼回去的。
当她以为苏樱是个小战神的时候,却又发现苏樱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豁达。
曹英笑道:“你说的也对,吴青也没有胆子做些什么坏事。
她之所以看你顺眼啊,是因为之前她和你们家谢旌相过亲,不过你们家谢旌没有看上她,后来才嫁给了别人。”
这个答案也并不出乎苏樱的意料。
苏樱可以摸着良心,用自己多年的艺术审美说,谢旌的长相在整个军区里也绝对是排得上号的。
更不用说,谢旌今年才二十七岁,就已经是营级,绝对的前途远大。
有人看上他们家谢旌不是很正常吗?
曹英再看苏樱,好像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这么豁达的吗?
似乎是看懂了曹英的疑惑,苏樱粲然一笑,“如果谢旌会看上她的话,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既然以前都没有看上,现在有了我,就更不可能看上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彰显的是苏樱自己的底气和自信。
晚上谢旌将东西拉回来,艾大姐在门口敲了敲门也走了进来。
“我听人说你要酿酒啊?”
艾大姐看到筐子里的青杏就觉得嘴里发酸,“这东西可不能吃啊,又苦又涩又酸。”
“艾大姐你放心吧,酿成酒之后,保准很好喝。”苏樱十分的自信,爷爷一生极大爱好,喝酒、下棋做收藏。
爷爷不光喜欢喝酒,而且还喜欢收藏酒,喜欢自己酿酒。
小时候苏樱就经常跟着爷爷一起做酒。
更别说青杏酒又不需要从头开始酿制,只是泡制。
艾大姐还想说什么,当看到苏樱将冰糖一大块一大块的放进坛子里的时候,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了。
“我的老天爷啊!”
这时候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老太太,一把夺过苏樱手里的冰糖。
谢旌见状忙将苏樱拉到身后,警惕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捏着冰糖,一脸心痛,“这是哪家的媳妇,这么败家?这可是冰糖能随便放吗?”
谢旌一手拿过冰糖,“我的媳妇想干什么干什么。
请问你是?”
艾大姐见状一脸头大,拉着老太太讪笑,“谢旌,苏樱这是一团长的母亲。”
然后艾大姐看着老太太一脸的无语,“任大妈,你这是干嘛,人家小谢小苏自己的事情。”
任大妈却脸一板,“这是糟践东西啊!好好地东西都被不懂事的给糟践了。”
说着还指着谢旌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赚钱容易吗,就这么样被个娘们糟蹋,你也不知道管着。”
这时候他们家的声音已经引来了一些人来看热闹了。
有人看到任大妈一脸的兴奋,有人则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谢旌黑着脸道:“任大妈,这是我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媳妇想干啥就干啥,不用你多嘴。”
任大妈气的脸通红,“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不听老人言是要吃亏的!”
苏樱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怎么还有这种非要上赶着教人家做事的人。
苏樱看了眼大家,道:“老太太是不是上年纪脑子糊涂了,有没有人帮我们去喊一声一团任团长或者他爱人。
这要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儿,倒在我们家院子里,我们可说不清楚。”
“你个小东西说谁脑子糊涂呢?!”老太太指着她骂道,“我儿子可是团长。”
“我知道!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樱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良好习惯,“难道你儿子是团长就可以突然跑到我家里来抢我的东西,指着鼻子骂我吗?”
谢旌想要说话,被苏樱拉住。
“难道你儿子是团长,你骂我我就要听着吗?”
“难道你儿子是团长,整个家属院都要听你的?”
“娘!娘!”
这时候一团长任成义和爱人袁欣香匆匆赶来,拉住了老太太。
谢旌面对比自己职级高的领导也不卑不亢,“任团长,刚才令堂突然那跑到我家里来,抢走了我爱人手里的东西,还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我爱人。”
任团长的脸刷的红了,拉着自己母亲道:“娘,你看您干什么要多管闲事。”
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底气更足了,“我这不是为了他们好吗?好端端的冰糖非要糟蹋了,咱们家小宝闹着吃糖都吃不上呢!”
谢旌闻言轻声说道:“哦,原来老太太是为了要糖啊,这好说,任团长要不拿点回去?”Χiυmъ.cοΜ
任团长脸更红了,“不是,我娘她老人家就是从以后受苦受多了,见不得糟践东西。”
苏樱嗤底笑了,“所以任团长也觉得我们是在糟践东西?”
任团长被苏樱抓住了话把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是苏樱一个人的话,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但是现在不同,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个隐形炸弹,自己绝对不能让一点污点落在谢旌的身上,影响他的前途。
“我买冰糖是为了泡青杏酒,谢旌的身体不好,青杏酒有疏通血脉的作用,这是糟践东西?”
苏樱走到任团长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
袁欣香呐呐的,拉着她道:“小苏你误会了,我们家老任不是这个意思,他、他就是随口一说。”
苏樱看了眼任团长,任团长尴尬的不行,“对,小苏同志你不要跟我计较,我就是随口一说的。”
任大妈见不得自己的前途无限的儿子跟一个女人俯首道歉,“什么疏通血脉不血脉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这就是浪费行为,还不如给我们家小宝呢?”
“娘,你可别再说了!”任团长拉着老太太说道。
“哦,我懂了!”
苏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大妈您是想问我要要一点冰糖回家给您孙子吃!”
听到苏樱的话,有看热闹的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苏樱接着说道:“大妈不是我小气,而是我都算好了,酿这些青杏酒必须要用这些冰糖,一点儿都不能少,要不下次,下次我买了给您送去?”
老太太的脸耷拉下来了,明显很不开心。
任团长察觉到别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拉着老太太道:“娘,咱们快走吧!”
谢旌这时候淡淡的说了句:“任团真对不住,下次吧。”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匆匆离开,谢旌立刻关上了门,阻隔了别人的目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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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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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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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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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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