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看到之后深吸一口气,“怎么会只有这些?你不是说他在解放前是有名的布商吗?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留一些家底?
还是说这家伙要财不要命了?!”
将军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他只有一个孙子,平时看的比命根子还重要,我绑了他孙子,他就只剩下这些了。
组长现在怎么办?”
李初立刻就想到苏樱,“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目标。”
说着她将苏樱的情况告知了将军。
将军听了之后道:“她男人是军人,如果动她的话会不会太明显了。”
“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对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李初果断地说道,“拿到钱,世界之大我们哪里不能去?”
将军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惊讶道:“难道我们不回湾湾?”
李初却说道:“回去干什么?那群虫豸一个个的恨不得我们到死都在这里给他们卖命,帮他们升官发财。
我们一旦回去,恐怕还要受家法的惩罚。
更何况,你我在那边都没有亲人了,至于御史,他更是孤身一人,跟着我们哪里不能去?”
将军听了李初的话之后觉得很有道理,“那我们去哪儿?”
“先去港城!”李初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我们手里还有军校的情报,甚至以前的那些情报,我相信在那边会有很多的势力会对我们手上的情报感兴趣,到时候我们卖了情报,手里有钱,就去英国或者澳大利亚生活,自由自在的,多好!”
李初下班回到家,院子里的那个大妈道:“小李啊,你回来了今天你家里来了个老大夫,说是你请来给你妈妈看病的。”
听到王大妈的话,李初的心猛地一跳。
她回到家里,果然看到钮大夫坐在客厅里,自己婆婆竟然一反常态的满脸笑意的跟钮大夫说话。
“钮大夫,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两天吗?”
李初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段时间,她的精神高度敏感,而且发生了很多事,现在稍微有一点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的事情发生,她都会产生强烈的不安。
钮大夫还没说话,她婆婆就叱责道:“你怎么跟钮大夫说话呢?人家钮大夫来咱们家里帮你妈看病是好意。
钮大夫您别搭理她,咱们继续说,我这病要要怎么样调养。”
钮大夫笑笑道:“老妹子啊,你着病,倒也不同=用专门的吃药,只是平日里一定要注意不能生气,这身体啊可是自己的,气坏了没有人替你啊。”
李初婆婆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初道:“要是我能抱上孙子,我保准什么病都没有了。”
钮大夫呵呵笑了,“您儿子呢,正好我今天来了,不如顺道给你儿子也把把脉,这样啊说不定两个人很快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了。”
听到钮大夫的话,李初婆婆道:“我儿子他身体好着呢,再说了这生不出来孩子跟男人有啥关系啊,还不是都赖这只不下蛋的母鸡!”
钮大夫却不赞同的说道:“这男女生孩子啊,好比是种庄稼,你光是施肥,不看看种子的好赖,那也是不行的。”
听到钮大夫的话,李初婆婆终于被说服了。
但是李初却紧张的不行。
要是钮大夫真的给艾永新把脉了,万一看出点什么来那可怎么办?
“哎呀,倒是不巧,今天永新是夜班,恐怕今天回不来了。”
李初遗憾说道。
李初婆婆也想起了这件事情,遗憾的说道:“那就改天吧,改天我们亲自去拜访您,我能不能抱上大胖孙子就拜托您了,钮大夫。”
钮大夫笑了笑,道:“这怎么能拜托我呢,应该拜托他们小两口啊。”
“李同志,你送送我?”
钮大夫看向李初说道,李初知道这是想要跟自己说说母亲的情况,于是陪着钮大夫走了出去。
钮大夫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你把你母亲照顾的很好,但是毕竟瘫痪在床多年了,这肌肉已经萎缩。
我已经给你母亲把了脉,脉象显示你母亲的病症并未很严重,这着实奇怪……”
钮大夫的每一个字都让李初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但是却惊喜地说道:“那钮大夫,您看我母亲还有站起来的可能性吗?”
钮大夫自豪的说道:“我今天已经给你母亲施针了,待到三个疗程过去,你母亲的情况会大为好转,要想站起来可能性不大,但是张嘴说话还是可以的。”琇書蛧
李初:我谢谢你!
将出诊费给了钮大夫之后,李初就匆匆回到家里,看到了老太太靠在床头。
看到她进来之后,老太太的表情很是复杂。
“你今天说什么了?”
李初抓着她衣领口低声问道。
“大丫、我的大丫……”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中含着泪水含糊不清的说着。
李初见状放心了不少,这老太婆已经老糊涂了了,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了。
但是现在的一桩桩事情,早晚会失控必须要尽早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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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已经上钩了。”
谢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捏紧了拳头说道。
现在,是苏樱最危险的时刻。
今天在单位加了班,现在已经天黑,苏樱独自一个人走在小巷子里。
她并不知道身后二十米远的地方跟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苏樱转弯走进一条小巷子。
身后的男人加快了步伐。
但是等到他走进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苏樱的身影。
他心中喊了一声不好,想要抽身离去,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石灰粉从天而降,迷住了他的眼睛。
随即就有不下十个人围了上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扒了个精光,卸了下巴。
邵兴怀走过来,看着满脸石灰粉的将军,道:“把他头发也给我剃了,浑身上下检查三遍。”
谢旌半扶半抱着苏樱从巷子口进来。
邵兴怀对他们还有老刘他们解释道:“这种人手段很多的,衣领里面一般藏有剧毒氰化物,一旦被捕,就立刻要开衣领自尽,牙齿里,头发里都有可能藏着东西。”
邵兴怀说着将他的上衣领起来,将衣领折过来给他们看,果不其然衣领处有小小的鼓起,要不是注意看,还真不会注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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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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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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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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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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