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谁让你跑的!给老子跪下,舔我脚趾!”
“你还敢跑!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司父一个不慎,就被皮鞭抽打在后背上,他脚下步伐加快,连滚带爬地下楼梯。
“保安保安!”
他一边跑着,一边尖叫。
可惜酒会的音乐太大声了,保安根本没听到。
倒是有几个服务员想上去拦,结果也被封时同用皮带抽打,为了几千块的工资,谁也不愿意拿命去换,纷纷退缩当起了吃瓜群众。
原本说闲话的贵妇们也被这一幕吓到,偏偏封时同因为没了皮带的缘故,下楼梯时,西裤下滑,露出里面白色的紧身三角裤。
那恶心的玩意高高挺立着。
最恐怖的是,他追着一个男人跑!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已经有人在偷偷猜测封时同和司父的关系了!
司念好整以暇倚在角落看戏,正看得热闹,却见司父忽然往司念这边跑。
司念蹙眉,猜到了司父想要做什么。
但是她不打算躲,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司父的自私和恶毒!
果然,下一秒司父一把拽住司念的胳膊,将司念整个人往他身后摔。
司念失衡,娇小的身躯如一片落叶,被甩向了封时同!
封时同的皮带毫不留情往司念身上抽去。
司念的后背硬生生接下了一皮带,牙齿趁机咬破舌头,一股鲜血喷出。
她虚弱地躺在地上,哀求的目光看向司父:“爸爸,救我……”
司父看着司念在地上落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是司念第一次喊他爸爸。
内心有一瞬间不忍,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转念又想到,司念迟早是要送给封时同的,让司念早一点适应也好,以后这种疼痛,她还要承受更多!
于是他虚伪地说:“小念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保安!”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眼看着封时同的第二鞭皮带又要落下来,司念做出一副绝望的神情,闭上眼睛的同时,银针飞出。
大家因为害怕看到司念又被打吐血的画面,都捂着眼睛不敢看。
所以司念的银针飞出的过程根本没人看到。
银针入体,封时同瞬间倒下,像个睡着的人一样躺在地上。
这时,司父终于带着保安赶回来,看到封时同一动不动,他心叫不好!
忙冲过来,大声质问司念:“司念,你对封总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
司念嘴角还有鲜血溢出,她红着眼眶,眼角挂泪,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令旁人看了都心生怜悯。
之前说过司念的一个贵妇终于看不下去了。
司念虽然没礼貌,没教养,可她从小流落在外,没有父母在身边,没有人教养她很正常。
司家把她找回来不说好好教导宠爱就算了,怎么还这样心狠!
“司董,你这就不对了!你遇到危险不保护自己的女儿,还把她推出来替你挡皮带!”
“就是!女儿受伤了不关心几句,反而质问她对别人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她亲生父亲的?”
“小姑娘刚刚什么都没做,是封时同自己倒下的。”
“欸,忽然有点可怜这个小姑娘,当了十几年的孤儿,好不容易找回亲人,却是个不受宠的。”
“……”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太多了,有些人自持身份比司家高,就开始说教。
有些身份低一点的,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对强大的人指手画脚,自然也不会错过机会。琇書網
各种声音混乱起来,司父根本分不清哪句是谁说的。
只觉得刺耳!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都是因为司念这个孽障!
可眼前,他还是要先维护自己的人设和名誉。
他忙将司念扶起来:“小念,对不起,爸爸刚刚太着急了,担心你弄出人命会害了你自己,你不会怪爸爸吧?”
司念心里冷笑,面上却苦笑摇头。
“当然不怪,做女儿的肯定要为父亲挡伤害的。如果以后爸爸要我帮挡刀,我也是愿意的。”
司父还没回应,周围的人都炸开了。
“怎么还要挡刀啊?这是被司家人pua了啊?小姑娘你可不能这么傻!”
“就是,你现在是司家的小姐,应该享福!”
“司家那么多儿子,还有个团宠女儿,要挡刀也应该是他们挡啊!”
“就是就是,这小姑娘太傻了”
司父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恨得牙痒痒!
“谁让你挡刀了!刚刚不过是意外!”
想到自己当众将自己的女儿推出去挡皮带,司父有些面红耳赤。
“走吧,回家!”
“我走不动,好疼。”司念苦着小脸,却故作坚强,“爸爸你先回去吧,我后背可能流血了,不能弄脏你的车子,我一会自己打车去医院,然后再回家。”
司父一怔,果然周围又传来指指点点的说教声!
“都被打吐血了!不先去医院,回家有什么用?”
“就算家里有医生,也要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啊,万一内伤怎么办?”
“果然不是养在身边长大的,就是没人宠爱。”
司父被骂得几乎抬不起头,咬牙切齿,“我带你去医院!”
司父是拖着司念往外走,司念被塞上车,后背火辣辣的疼。
现在她受的伤,都是要从司家人身上讨回来的!
今天过后,司父虚伪的面具怕是要被撕开一角了!想要封住这么多人的嘴,可没那么简单!
司父心里窝火,根本不想带司念去医院,但要是不去,事情传开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他。
于是他将司念带到医院后,就一句话没说走了。
医生给司念上了药,让司念交钱的时候,司念才知道对方甚至连医药费都没给她付。
不过想想也猜得到,老贼想把她送给封时同的计划没成功,没当场打死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花钱给她治伤呢?
司念交钱,将收据收好,这都是要讨回来的。
本来打算叫出租车的她,想起顾乱之前给她发的短信。
给顾乱发了定位。
【念:可以来接我吗?】
对方很快回复,就好像一直守着手机一样。
【顾:怎么在医院?】
【念:被打伤了,好疼。】
【顾: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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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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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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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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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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