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三弟,你们怎么在这?我怎么在医院?我不是在t国参加演唱会吗?”
司泽文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刚刚还在舞台上唱歌呢,怎么一转眼,就回国了,还在医院里接受检查。wWW.ΧìǔΜЬ.CǒΜ
“二哥,你不记得了?”司泽正疑惑地盯着司泽文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司泽文眨眼,“我记得什么?”
司云海:“就是你在t国舞台上意外受伤的事,你不记得了?”
司泽文摇头,觉得搞笑,“骗我的吧?我身上没有伤啊。”
“你摸一下你的头。”司泽正指了指司泽文头顶。
“别开玩笑了,我有没有受伤我会不知道吗?”
他现在没感觉到任何不舒服,所以根本不信自己有受伤。
但他还是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头顶,触手竟然没摸到头发,而是柔软的纱布,再往旁边摸,竟然是刺手的发根!
他陡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两只手一起摸头顶,一番墨索后才确定,他头顶上一片头发被剃光了,还贴了一大块纱布!
他甚至都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得到自己现在一个地中海模样!
“我的头发呢!”他震惊又愤怒,厉声质问起来。
司泽正解释:“二哥你别激动,你头上被砸破了一块,需要剃发缝针,不过只是皮外伤,再过段时间就该好了,头发也会长出来的。”
司泽正是看过t国医院给司泽文做的检查报告的,确实伤的不重,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昏迷,醒来后又被怀疑有精神病。
“二哥,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或者不舒服吗?”
司泽文却问:“我真在t国舞台上出意外受伤了?”
“是啊。”司泽正拿出手机,在网上找到案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演唱会现场视频。
司泽文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距离很远,像素也很低,但还是能看到他被掉下来的照明灯砸了,画面惊悚恐怖,不像是假的。
司泽正问:“二哥,看到这个视频,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这是真的?”司泽文摇头,整个人变得迷茫起来,他对视频里发生的一切,一点记忆都没有。
司云海看他苦思冥想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人没事就好。”
司泽正:“没错,人没事就好,二哥,你确定身上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吧?”
“没有,除了头有点疼。”原本他都没注意到,现在知道头上还有个伤口后,就觉得头顶隐隐作痛了。
“爸,三哥,我买了早餐,咦,二哥?你不发疯了?”
司泽怀拿着一大袋早餐找来,注意到司泽文端正站在那后,不禁惊喜出声。
要知道他自从接到司泽文,一路上只要司泽文醒过来,就没有不发疯的。
司云海严肃斥责:“阿怀,是谁告诉你阿文疯了的?他好好的,什么毛病也没有。”
司泽怀被训斥得一脸懵,“可是二哥之前只要醒过来就会一直胡言乱语,还打人咬人!”
“不信你们看!”
司泽怀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牙齿印和掐痕,那都是一路上司泽文的“杰作”。
看清起啊很和牙印,司泽文三人陷入沉默。
许久后,司泽文喃喃道:“我真的发疯了?”
司云海安抚:“过去的事不用再想了,现在你没事就好。”
司泽正:“那还要继续做检查吗?还有很多项目。”
司泽正内心是不想继续检查的,因为他假公济私被副院长和廖教授发现了,现在要是还继续,肯定会被骂没皮没脸。
司泽文本能的抗拒,心里发慌,就像害怕继续检查会真的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疯病一样。
“那就回家吧,今天年三十,家里还等着我们回去吃团圆饭呢。”
知道儿子没事,司云海心里安定了很多,现在只想过好这个年,其他的等年后再说。
离开时,司泽正远远看到了“小顾”紧跟在廖教授的身后,从手术室出来。
手术,这么快就做好了吗?
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吧?
可这么小的手术,他现在也做不了,原本这个在副院长面前立功的机会,是他的!
手掌不禁握紧,司念欠他的东西,又多了一条!
另一边,司念和廖教授结束手术后,还要留院一段时间,确定病人术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才在副院长的千恩万谢中,继续休年假。
“幸好我们没听儿子的,到b市去和他们过年,不然今天这台手术,就赶不上了。”
廖夫人听廖教授说完整件事的过程后,不禁感叹,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亏得他们还在h市,住的离医院又近,还刚好看到了医院的群消息,不然还真就错过了。
廖教授:“哼,谁想去b市跟臭小子们过年啊?还是留在这陪小念过年好。”
司念原本乖乖听他们聊天,忽然提到自己,不禁心虚,这要是被廖教授的孩子们知道,不会怪她吧?
“你说得对,还是跟小念和顾家小子过年好。”廖夫人欣喜地看向司念,眼底满是欢喜,别说,越看越喜欢,真恨不得这是自己的亲闺女。
“小念,顾小子两兄弟去小区里的小超市帮我买酱油了,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久没回来,你帮我去找找他们?”
司念点头,“好,我现在去。”
“去吧,顺便买点饮料,我们平时不喝饮料,买年货的时候也没想起买,忘了你们小年轻喜欢喝。”
“嗯嗯。”
司念放下摘到一半的菜,洗了个手就出门了。
去小超市要路过一个小公园,平时孩子们打球、老太太们跳广场舞都在这一片,现在比平时还要热闹一些。
只见一群老太太老爷爷们挤在一起,闹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司念好奇地张望了两眼,竟然看到顾乱和顾珏也在!
还是被老太太和老爷爷们围在中间了!
“难道出事了?”司念大觉不妙,凑近了刚想问发生什么了。
就听到一个老太太拉着顾乱的胳膊夸赞:“小伙子,长得真俊,有女朋友没?阿姨有个女儿,博士后刚毕业,年薪百万,虽然长得算不上好看,但屁股大,好生!我这有照片,给你看看。”
“小伙子你别听她的,她家闺女都公开出柜喜欢女孩子了,你娶了她,那就是同夫!还是看看我家小侄女吧,才二十二,还在读大学,年轻漂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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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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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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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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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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