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耳朵尖尖红了一片儿,抓着那金属扣已经被打开了的皮带,含羞带怯道:“我们和课堂上不一样,在,在课上是大家一起画人体模特。”

  “现,现在……”

  现在她又不画他!

  他俩等下是要酱酱酿酿、酿酿酱酱的……

  他裤子都快脱了。

  “课上是有很多同学,现在画室里只有咱们两个。”穆锦瑟还以为他说的“不一样”指的是人数。

  她不以为意。

  “大差不差,殊途同归嘛。我爸爸妈妈他们没有意见,你不用担心啦。”

  “真,真的没有意见吗?”

  临门一脚,顾清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未来岳父岳母大人居然同意他们俩在画室里做这种事情。

  二老的开明程度当真让他叹为观止。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证明了岳父岳母大人,还有大舅哥、二舅哥以及嫂子对他的认可。

  受宠若惊!

  穆锦瑟好奇地瞅了眼顾清越那红通通的后脖颈。

  目光往下。

  光着的膀子都变成了粉红色,像在散着热气儿。

  脱了一半了,小越子还在害羞呀?不过,在一群人面前脱衣服,和当着一个人的面脱……wWW.ΧìǔΜЬ.CǒΜ

  围观者变少了,但他们孤男寡女的……

  他会放不开好像情有可原。

  “小越子,我理解你的感受。”穆锦瑟手搭在小跟班的肩上,耐心地劝慰他,“我上第一堂人体写生课时,那位人体模特老师正好也是第一次干这行。”

  “我看到她脱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被一堆人围观,就算在场的学生都是同性,也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把衣服脱下来。

  那位人体模特老师估摸着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过了好一会儿才脱下了最后一件衣服。

  就像现在的顾清越一样。

  全身上下都是红通通的。

  他更夸张,脱了一件就停下来不脱了。

  “那位老师后面就习以为常啦。”穆锦瑟耐着性子哄顾清越,克制着没直接扒他的裤子。

  最好还是要他主动配合。

  效果会好很多。

  “小越子,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往‘色情’‘性’这方面去联想,注意力都放在绘画本身上了。”

  穆锦瑟就像大灰狼在诱拐小白兔一般,哄着他心甘情愿把衣服脱光:“咱们这都是为了艺术嘛。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你要学会放下羞耻感,勇敢献身呀。”

  穆锦瑟倒也不算撒谎。

  在她眼里,肉体就只是肉体而已,只看得到他身上蕴含着的艺术魅力,并不觉得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这是件很圣洁的事情。

  “小越子,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穆锦瑟试探着将手搭在他的皮带上,作势就要把那根碍事的皮带抽出来,“你也要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会把你最帅的模样留下来。”

  顾清越总觉得她说的话哪里不太对劲。

  可惜,没来得及细想。

  也是下意识不愿细想。

  “锦,锦瑟!”顾清越慌忙按住小腹前作乱的小手,额头顷刻间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天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少力气,才没让二弟瞬间立起来。

  虽然他们等下就会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没必要再忍。

  顾清越瞅了瞅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再瞧了瞧她那双蠢蠢欲动的小手。

  家长都赞成的话……

  他还犹豫什么啊?

  “既然如此……”顾清越狠狠心,咬咬牙。

  “我脱!”

  “太好啦,小越子,你终于想通了!快脱吧!”

  他就这样看着穆锦瑟的眼眸在刹那间亮了一个度儿。

  看来,她很执着、很坚定。

  她都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想要彻底霸占他,他也不好再扭扭捏捏了,根本不像个男人!

  顾清越深深地吸了口气。

  脱吧!

  他严肃着一张俊脸低头,“唰”一下把那根该死的皮带抽了出来,“哐当”一声丢在地上。

  没有第一时间将裤子松开。

  裤兜里还放着那两盒东西。

  迟疑了一下,顾清越没敢堂而皇之地将它们掏出来,更不敢当面拆开盒子拿一个出来。

  有些许害羞。

  等把裤衩子脱了,再戴吧。

  顾清越双手搭在裤头上,一点一点往下拉,缓缓地露出了里头的大裤衩子。

  憋气!死命地憋气!

  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总算没有出现什么羞耻的局面,跃跃欲试的二弟整体还算老实,呈现欲立不立的姿势。

  顾清越将裤子一点点脱到了膝盖处,不得不撅起屁股,弯下腰。

  他把脑袋埋得很低。

  脑海里不断播放着《清心咒》,一遍遍祈祷着那早已迫不及待的小老二可以“自重自爱”一些。

  就算他们就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它那样高高立着,场面也很尴尬。

  用尽了毕生的毅力,顾清越强行控制着异常兴奋激动的小老二,没让它昂首挺胸。

  再等等,再等等。

  颤颤巍巍地单脚站着,顾清越抽出了左腿,再换成左腿立着,把右腿抽出来。

  整件裤子都被脱了下来。

  顾清越拎着裤头,轻轻抖了抖,叠了叠,将它放在一旁的小椅子上。

  装着两盒小雨伞的裤兜朝上。

  顾清越还是没敢把它拿出来。

  偷偷地换了气儿,深呼吸,憋气,顾清越木着俊脸站直了身子,手哆哆嗦嗦地落在裤衩子上。

  顾清越鼓起勇气瞅了穆锦瑟一眼。

  “继续脱呀。”穆锦瑟双眸亮闪闪的,甚至都没把那两道炙热的目光稍微挪开一下。

  她嗓音清脆地催促着。

  顾清越俊脸略显茫然。

  似乎……有点奇怪?

  他就这样站着脱得精光吗?她什么都不用脱?那,那他等下光着去抱她?好尴尬!

  顾清越越想越觉得和电视上的不太一样。

  都不用先亲一下、抱一下?直接就这样脱光光给她看?

  “裤,裤衩子也要脱吗?”顾清越揪着裤衩子,没有第一时间把它“唰”一下脱掉。

  好像不太对劲啊……

  “当然!”穆锦瑟重重点头,伸手比划着顾清越西装裤里面穿着的那件大裤衩子,“你穿的是四角裤,太大了,挡住了很多部位,不方便,得脱下来。”

  顾清越俊脸红红。

  显然,她说的“太大了”指的是裤衩子,而不是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

  可他听到这几个字,莫名像是得到赞扬一般。

  作为男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得到心上人的肯定了。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同理,夸他“很行”,表面上风淡云轻,心里早就快乐得要上天了。

  顾清越傻乐着,思索着穆锦瑟刚才那些话背后的意思。

  所以,如果他穿的是三角裤……

  她会把内裤拨到一边儿去,掏出他的二弟?在那些小视频里,也有类似的操作。

  不过,一般不全脱的是女方。

  “小越子,你怎么不脱了?”穆锦瑟都已经想好了要让他摆什么样的姿势了,激动地搓搓手。

  顾清越结结巴巴地组织着语言。

  “我,那个,你,你……要,要不,我……”

  想说要不要让他把她的给脱了。

  她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他脱得一丝不挂,就,莫名有些不太对的样子。

  真的不互脱吗?

  遗憾的是,给顾清越吃几万个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直白地问出来,简简单单的词句跟烫嘴似的。

  “我,我,我,我帮,帮……”

  穆锦瑟看着他涨红了脸,秒懂:“小越子,你是担心我看到你的隐私部位?哎呀!这没有什么啦!”

  “我在上人体写生课的时候,不知道看过多少了。”

  顾清越沉默不语。

  吃醋肯定是有的,毕竟是学美术专业的,肯定不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醋意,就禁止她上人体写生课。那样的话,他就是食古不化的老封建了。

  有其他人的作为对比。

  也,也不知道他的二弟能不能得到她的肯定。

  顾清越不敢打包票,外观、长度、硬度……哎呀!他怎么能想到这几个羞耻的词?

  “这不是件丢人的事情。”穆锦瑟卖力地劝说着。

  衬衫和西裤都顺顺利利地脱了,只剩下最后一件大裤衩子了,胜利在望。

  “小越子,这很神圣的。”

  穆锦瑟慢慢靠近:“小越子,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紧张不安,不知所措。没事的,来,按照我说的做,把你的裤衩一点点脱下去。”

  “深呼吸,自然一点,别怕。”

  “我,我……”顾清越死死揪住裤衩子,身体的颜色又深了一个度儿,像煮熟了的螃蟹。

  顾清越身体微微颤。

  他们离得很近,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馨香。

  顾清越本想壮起狗胆提议“互脱”,无奈这双手跟得了帕斯金一般,抖得可怕。

  他压根就不敢将魔爪伸向她。

  也罢!

  作为一个男人,先脱就先脱。

  总得先让她验验货吧?这种事情,女孩子总归是比较吃亏的,他脱光了也没什么。

  等她满意所看到的后,再继续。

  “咕噜——”

  “扑通——”

  喉结疯狂滚动,心跳慢了半拍。

  顾清越揪住裤衩子的手微微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将它往下扒拉。

  微风徐来,吹在他的肌肤之上。

  他就要彻底脱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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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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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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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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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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