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字头的?

  慕?

  “慕华医药?”华昭昭低声念着医药公司的名字,水盈盈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慕”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爱慕?

  这个“华”,是指她,还是华国?

  华昭昭低眉望着床上脸红得几乎快要冒烟的穆辞年,不知该找什么理由说服自己那个“华”与自己无关。

  呀,他果然喜欢她。

  虽说因为前世的事对异性有了心理阴影,但看着穆辞年这般纯情地拐着弯儿表达爱意,华昭昭竟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酥酥麻麻的细微电流在心间蔓延。

  传说中的爱情,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好,就这么说定了。”华昭昭身子往前倾,与他离得很近,弯眸浅笑,“叫慕华医药。”琇書網

  穆辞年看着她眸子里漾着的清浅笑意,感受着彼此之间缠绵交织的呼吸。

  心脏险些膨胀炸开。

  她,她应该知道他的意思吧?

  哎呀!希望她不要失望。

  他都没有正大光明地说一句“我爱你”,也没有布置好场地,摆上玫瑰花、蜡烛和蛋糕。

  这告白来得好仓促!

  穆辞年极力让自己的神态看起来不要太像那些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三十岁了,已经成熟过头快老了。

  在感情上不能太过幼稚。

  身侧的手指往死里揪着床单,穆辞年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淡定。尽管他的脸蛋红通通的,像染上了高原红。

  他无比羞涩地敲定了他们的定情公司的名字。

  “嗯,就叫慕华医药,咳。”

  定情信物,定情公司。

  没毛病。

  在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心意时,华昭昭本来还有些抗拒害怕,眼下看着他害羞得恨不能缩到床底下的模样,内心的惶恐不安反倒淡了不少。

  他这么纯情,应该不会太过无情吧?

  就算不爱了……

  华昭昭止住思绪,她好像没必要在一段感情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开始想着未来会经历什么样的伤害。

  顺其自然吧。

  视线重新落在娇羞不已的穆辞年身上,华昭昭微微弯一弯嘴角,吐气如兰:“慕华,爱慕的慕。”

  “辞年,我喜欢这个名字。”

  穆辞年:“!”

  她知道!她果然知道!

  哎呀!

  她知道了他的小心思!

  “咳,你,你喜欢就好。”穆辞年害羞紧张且激动,都快要把身下的床单给揪起来了。明明只穿着一条裤衩子,身上也没有盖被子,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他浑身上下全部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敲锣打鼓。

  曾经病病殃殃说一句话就大喘气的他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真想冲到外面跑上几十圈,大声呼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爱情故事。

  想抱着她转圈圈。

  想,想……亲她。

  回忆着梦里的亲吻,穆辞年在心里把他们的孩子是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几岁接手穆氏集团都想好了。

  结果愣是啥也没做。

  尽管她那瑰丽的樱唇就近在咫尺。

  他完全可以将内心深处的那只野兽放出来,伸手将她死死地揽在怀里,吻向那心心念念的红润菱唇,不断攫取甜蜜的汁液,直到她瘫软成一滩水。

  他好变态!

  穆辞年无比庆幸自己的自制力还算可以。

  忍住!忍住!

  华昭昭轻笑了声,那双澄明剔透的杏眸像撒上了细碎的星辰一般,在深夜里散发着醉人的光芒。

  既纯且欲,动人心魄。

  穆辞年不敢看她,却又忍不住看她。

  《清心咒》在脑子里都快被翻烂了。

  该死!救命!

  他控制住自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木头一般,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就一发不可收拾。

  俊脸红得几欲滴血。

  华昭昭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确实喜欢她,但没有胆子对她做些什么,想来在车上主动与她十指相扣已经花光了他毕生的勇气。

  心越发安定了些。

  前世先是险些被那个保镖侵犯,后差点被五个男人轮流玩弄,再后来是矿场里的黑工……

  华昭昭知道很多爱情都是“见色起意”。

  但,如果穆辞年看中的仅仅只是她的躯壳,上来就要抱她、吻她,直奔主题。

  那她真的很难打开心扉。

  这样就很好。

  慢慢来,从牵手开始,拥抱、亲吻,最后再……一点点了解彼此,情到浓处,水到渠成。

  华昭昭的目光下移,瞧见他不着寸缕的上半身。

  方才只顾着聊天,竟忘了叫他把衣服穿上,好在正值夏季,光着膀子睡并不会着凉。

  雪白的手指落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戳了戳。

  华昭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住。

  刚刚才摸过……

  她挑眉:“又不是第一次,还这么害羞啊?”

  说完,华昭昭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果然,手指下的肌肤迅速滚烫起来。

  她大为震撼。

  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事情。

  等到了冬季,他岂不是可以变成大型人形暖宝宝?只需要撩拨一下,就能瞬间升温取暖。

  仗着他纯情不敢动,她好奇地摸了摸。

  果然,很烫。

  很持久。

  嗯,更烫了。

  穆辞年的脚趾蜷缩、打开,反反复复,心里的小人儿尖叫嘶吼,兴奋得快要当场晕死过去。

  他还要拼命压制那股该死的冲动。

  坚决禁止小老二再次抬头。

  他可真是有够变态的!人家说的“第一次”明明指的是摸,摸他,偏偏要联想到其他少儿不宜的事情上。

  思想太龌龊了!

  幸好她好像感觉不到他的脸格外红。

  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她为什么要一直摸他啊?救命!再摸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啊!他的这个小老二一点也不懂事,不是他说老老实实待着就能老实下来的。

  那家伙在蠢蠢欲动啊。

  穆辞年憋得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叫停这甜蜜的酷刑。

  说真的,如果能把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上,遮一遮那该死的部位,他倒是乐意让她再多摸一会儿。

  唉,他这排骨一般的胸膛实在不好看。

  她喜欢他才会“爱不释手”。

  怎么忍心严词拒绝?

  华昭昭慢慢凑近,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带着栀子花香的气息钻入耳孔:“辞年……”

  穆辞年呼吸停滞。

  她,她要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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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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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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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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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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