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还不算大事?”余翠花叉腰挡在小孙孙面前,“大山,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这卫川还没进我们徐家门呢,就引出这么多事!我看就不该让他进徐家门!”
徐惠惠心中呵呵,这余翠花不就是不想让卫川入赘,好让徐建业继承他们家吗?
“奶奶,晚了。我们都领证了,现在是国家承认的婚姻关系!”
“反正还没摆酒,知道的人不多,可以离!”余翠花算盘打得叮当响。
徐惠惠无语,前世先摆酒,余翠花也说没领证,赶出去容易。
这一世,顺序一换,合着无论怎样她要赶卫川走呗。
“妈!要真那么做,我这大队长是真没脸干下去!”徐正山无奈开口。
余翠花只好暂时收起赶走卫川的心思,但她指着徐惠惠,恶狠狠道,“惠丫头做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得罚跪,不然不长教训!”
“建业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要罚两人一起罚!”徐正山坚定地看着她。
“奶奶!”徐建业拉着余翠花袖子。
余翠花跟徐正山你来我往,最终罚两人一起在堂屋跪半个小时。
徐正山怕余翠花和柳莹心软,带着他们离开,让两个孩子互相监督。
本来是来看热闹,结果平白膝盖遭罪。
徐建业恶狠狠看着跪在另一边的徐惠惠。
徐惠惠突然快速出拳,做出要打他的假动作。徐建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徐惠惠,好好的你干嘛?”
“伸个懒腰呗!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徐惠惠边说边发愁,就徐建业这软蛋,要怎么让吴娉婷喜欢啊?
吴娉婷重生后那么有野心,怎么会甘心跟这怂货在一起!
可是,他俩不在一起,徐翠翠又要怎么出生!
可真愁人!
徐建业气得举起拳头,就想挥下。
“你敢!看我爹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徐建业悻悻收回手,嘴里却还要找场子,“好男不跟女斗!”
徐惠惠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人怕她爹!
跪着的姿态真不是人能受的,才10分钟,她就有些遭不住。
“徐建业,反正只有咱俩,咱一起休息休息?”
徐建业明显也没吃过这苦,听到她这话却还要假惺惺,“徐惠惠,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不自觉!我一定跟奶奶告你!”
徐惠惠不理他,换个姿势坐到蒲团上。
徐建业幸灾乐祸道,“徐惠惠,你完了我告诉你!我要跟奶奶告你耍赖!”
“你去告啊,你现在就去告!”
徐建业兴奋起身,还没离开,就听身后传来假哭声,“唉,我好可怜!某些人为了逃避罚跪,还要编莫须有的罪名告我。”
徐建业瞪大眼睛转身。
徐惠惠跪姿标准,半点刚刚懒散样都没有。
他算是明白徐惠惠的意思,他告状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徐正山肯定会信她。
他气馁地坐在蒲团上。
徐惠惠忍不住想掰开这蠢货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水。
“这样才对嘛,别一天天跟个离不开奶奶的小屁孩一样,天天奶奶奶奶地叫!”
徐建业恨恨看着她,“明明是你耍赖!”
“是你先拆我台!徐建业,你确定要当我的敌人?”徐惠惠用威胁的眼神看他。
明明他比徐惠惠高大,可徐建业莫名觉得面前的女人不好惹。
他吞了吞口水,“怎么会呢?我可是你堂弟。”
“没错,是堂弟不是亲弟!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好了也会拉你一把!以后你结婚我也会出力知不知道!”徐惠惠总想起傻掉的他,也许,徐建业只是被宠坏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徐建业眸子蓦地亮起来,又很快黯淡,“你个丫头片子就知道吹牛!奶奶可说了,丫头片子最没用!”
“有没有用,你以后就知道。建业呀,我猜你喜欢人家吴知青?”徐惠惠一副知心大姐姐般忽悠。
徐建业哪看得出来,闻言瞪大双眼,“你,你怎么知道!”
他跟吴娉婷献过殷勤,可惜那女人压根儿不理他!
他视这为奇耻大辱!
难道她看到了。
“哎哟,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眼神有多明显!听姐的话,姐包你追到吴娉婷!”徐惠惠接着忽悠。
徐建业看着她,“你真能帮我追到她?”
“我想跟卫川结婚,我就能做到。你也看到了,我可比你的脑袋灵光多了,你觉得我不能帮你?”
徐建业想到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恐惧地退开一步,“你,你不是徐惠惠!她不可能那么聪明!”
还有点脑子嘛!
徐惠惠踢了他一脚,“胡说什么呢?我这是被石头砸了一次,砸开窍了!不然,我把你9岁还在尿床的事到处宣扬出去。”
徐建业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信你!”
徐惠惠伸伸懒腰。
徐建业偷偷看她,“那个姐,你真能帮我跟吴知青结婚啊?”
吴娉婷运气还是不错的,至少徐建业真心喜欢她。
徐惠惠懒洋洋道,“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听,听,我以后都听你的!”
搞定徐建业,三个家长进门,看到就是两人乖乖跪着,还和和气气的场景。
余翠花拉着徐建业哭。
徐惠惠也不甘示弱,趴在柳莹膝盖上哭。
柳莹心疼得跟着掉眼泪。
徐正山最看不得妻子难过,找个理由带着两人离开。
余翠花一走,柳莹连忙把她抱在怀里。
“呜呜呜,妈,我膝盖好疼。”重生到现在,她还没好好跟离开了20年的父母相处。
徐惠惠缩在柳莹怀里,感受着作为一个女儿的幸福。
“小机灵鬼,你能跪多久,还疼呢?”
“不管不管,膝盖疼,心也疼。爹他好狠心,竟然真的罚我跪!”
柳莹刮刮她的鼻尖,“你爹那是为了应付你奶!毕竟是他亲妈,他也不能忤逆!再说了,他都把你昨晚该跪的一个小时缩短到半个小时,你还说他狠心?”
“额……”她差点忘还有一个小时的罚跪。
她竟然,勉强算是,赚了?
她小声道,“那我不用再补跪了吧?”
“你说呢?”
徐惠惠紧紧抱着她,“我就知道爹妈最好了!”
当天晚上,徐正山果然没再提罚跪的事。
“摆酒的时间我和老卫家都定好了,就在一周后。卫川入赘以后,他们不用卫川养老。”
随后,他又说起了个卫家两口子的交涉过程。
当天,徐家人气势汹汹地带着卫川来到老卫家。
大致说了一下两个人的状况后,他们马上逼着卫家商量起日子和彩礼。
老卫家早就想扔掉卫川这个麻烦,也认为越早越好。
考虑到摆酒也要时间准备,他们就把日子定在一周后。
谈到彩礼,徐家一口咬死只有三块钱!
卫家那家人理亏,也不得不憋屈答应。
徐惠惠暗自感叹,看来卫川就算是被抢婚的那个,身价也超不过三块钱!
也不知道他是否如前世那样,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小包袱就来到他们家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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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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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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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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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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