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嗯?”
他发起火来没人性,沈知初还是有点怕的。
包括骆辰,也没见过这么疯的季远深。
哪怕他这会拽着沈知初。
他作为男人是决不允许有人欺负他女朋友有的。
即便是怕,骆辰也会勇往直前。
“季远深,你发什么疯!放开她。”
季远深一脚踢过去,骆辰毫无防备的倒在地。
沈知初尖叫,“骆辰!”
她和季远深扭打在一起。
“季远深,我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什么道歉,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我做诱饵,把骆辰叫来好好教训他一顿。”
“季远深,我要报警。”
“你放开我!放开!”
“这天下我就不信没了王法!骆辰,报警,快!”
季远深听着沈知初的话,字字句句都向着那个伪君子,他心痛难当,抱住沈知初的手却死活不松。
他怕,一旦放掉就成为再也无法挽回的过错。
他不想这辈子活在悔恨当中。
他伤害了她太多,被她误会又算得了什么?
纠缠芝士,苏韵和沈母都匆匆赶来。
一个劝季远深,一个劝沈知初。
“都别闹了,一会惊动了邻居就不好看了,阿深。”苏韵试图去拉他,却发现男人眼眸猩红,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就连她都心惊不已。
这次,季远深真的是疯魔了。
沈母也道,“初初,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家都是邻居,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阿深,你先放开初初吧。”
以往沈母说话,季远深都会听,但今天不一样。
他放走了沈知初,就是给骆辰这个伪君子机会。
“报警啊,你们倒是报警啊!”季远深倒是很期待他们报警。
把他们都抓去警察局,骆辰就没办法打初初的主意了。
骆辰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这一脚季远深是下了狠手的,他腿都快瘸了。
“季远深,你他妈的欺人太甚。”骆辰也被激怒了,势必要和季远深争个高低。
两人扭打在一起,骆辰根本不是季远深的对手。
苏韵见状跑过去,正好骆辰的一拳打到了她的脸,疼得苏韵惨叫不止。
季远深见状,只能先安抚苏韵。
“呲,好疼,我的脸是不是要被毁了,阿深……我好疼。”
娇滴滴的未婚妻被人打,季远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骆辰,沈知初试图阻止,季远深警告她,“你要是敢帮他,我就直接毙了他,你看我敢不敢!”
沈知初不敢再靠近!
疯了的季远深谁也不敢碰。
他带着受伤的苏韵离开了,也亏苏韵受了伤,否则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知初扶着满身是伤的骆辰进去。
沈母拿来医药箱。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
见骆辰躺在沙发里疼得直哼哼,沈知初急的不行。
不管怎样,她与骆辰都是有情分在的,不忍他受这样的苦。
也是因为她,骆辰才会遭此罪。
沈知初心里很过意不去。
骆辰拉住她的手,不愿在心爱女人面前丢脸。
他输掉了季远深,已经颜面尽失,这点伤还去医院不是太娇气了吗?
“初初,你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咳咳,一下子没缓过来。”
“你伤哪儿了,告诉我,我帮你擦药。”
沈知初也是亲眼见证的,季远深出手招招致命,他把骆辰往死里打。
沈母当时心惊肉跳,都快吓出心脏病了。
这个季远深,怎么突然这么发疯。
饶是她作为过来人,也想不明白。
骆辰紧握住沈知初的手不肯松,今晚这一闹,更加坚定了骆辰要生米煮成熟饭的决心。
季远深不甘心,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他对沈知初的执着也没松懈办法。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真渣男无疑。
“初初,你陪着我就好。”
“别动,就这么在我身边。”
骆辰也害怕,他追寻了那么久的梦会破碎。
沈知初不放心,她叫来沈母。
“人是季远深打的,妈,你去找他要最好的伤药。”
“好。”
沈母也担心未来女婿。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必须确定骆辰的身体没问题。
沈母过去隔壁敲门,门铃按了半天也没人来开,她刚准备打道回府,别墅的大门开了。
苏韵衣衫不整的出来,面若桃花,一副被人爱过的样子。
她犹如受惊的小兔,“是阿姨啊,那个我刚才……”
眼神闪躲,羞涩的样子过于动人。
沈母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老脸一红,“没事,我,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阿深已经给我擦过药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沈母也没多言,转身就匆匆逃离。
她扰了季远深的好事。
殊不知是苏韵在给季远深上药,他和骆辰干架虽然占了上风,也受了伤。
除了苏韵,没有一个人关心季远深。
他趴在床上,任凭伤药浸透皮肤,疼得冷汗直冒也不吭声。
这种药对伤势有奇效,疼一会儿便过去了。
沈母红着脸两手空空的回来。
沈知初不知所以的问,“妈,他不肯给吗?”
沈母把女儿拽到一边,只说了一句话,“忘了季远深,他已经有所爱。”
那个人便是苏韵。
沈知初:……
“妈,你刚刚经历了什么?”
为了让女儿死心,不陷在感情的沼泽里,沈母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通。
“他们俩在……是我打扰了他们,初初,别傻了,男人不会为了忘不掉的前任忽略娇滴滴的现任的,苏韵模样生得好,是个男人都会疼惜。”
沈知初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似乎忘了,最没资格生气的就是她。
就算季远深和苏韵滚床单也是天经地义。
所以在季远深送药来时,沈知初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季远深脸上。
“滚,给我滚。”
“季远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男人手里拎着药,眼眸通红的看着她。
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生气,愤怒,却也因为白七七的叮嘱压下了。
一旦他疏于防范,这个傻女人说不定就会落入骆辰的圈套。
她什么都不知道,蠢钝如猪。
季远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
沈知初胸腔起伏得厉害,想来是气糊涂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呐!”
季远深愣了半晌,他丢下药警告,“你以为我稀罕,沈知初,你再敢对老子动手,老子就强了你。”琇書網
沈知初:……
天,他竟然说这种话。
“季远深,我不会怕你的,你敢欺负我试试。”
季远深懒得和她费口舌,他怕自己会被这个蠢女人气得吐血身亡。
饶是季远深千防万防,软硬兼施,还是被骆辰找到了机会。
他和沈知初在同一个公司上班,总有机会下手。
中午,他往沈知初的饭菜里下了药,半包的剂量。
苏韵也是学医的,告诉他,这包药可以用两次,剂量太大会要人命。
他就放了半包!
沈知初忙完和骆辰坐下来享用午餐。
她问骆辰,“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嗯,有你的关心都好了。”
别的不说,季远深的药是很厉害的,才涂了两次身上的淤青都消了。
她忙了一上午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端起饭就开始吃。
骆辰眯了下眼,嘴角浮起得逞的笑。
很快,他就得手了!
初初,你永远都是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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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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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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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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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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