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去!”
看来是那个老虔婆到里正家告状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田园园收拾了一下,向里正家走去。
刚到里正家,听到屋内传来老虔婆的捶胸顿足的哭声。
她整了整衣领,大步走了进去。
里正看到她进来,脸色难看。这个灾星三番两次的惹出是非,搅得村里鸡犬不宁。
田园园无视他的黑脸,微笑道:“里正,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咳咳,有钱媳妇今早被官差抓走了,有人吃她卖的蘑菇中毒,家里人告到了县衙这才惹了官司。她来找你,你还泼了她一身大粪!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田园园无语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不明白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得赔钱!”老虔婆翻着吊销眼撇着嘴说。
田园园冷哼一声说:“我一文钱都不会赔!她儿媳妇卖蘑菇惹了官司和我什么关系!还有她骂我,我泼她大粪怎么了!有本事你到县衙去告我去!”
说完她甩手就走!
“等等,你说走就走。有没有把我这个里正放在眼里?”里正站起身呵斥道!
田园园转身看去,说:“我自然尊敬你的!但是我想问一句,若是你我在一条路上走着,我走着走着摔死了。我家里人可不可让你赔命呢?”
“你走路摔死又干后来的人什么关系?”里正沉着脸问。
田园园双手一拍:“那不就得了!她卖蘑菇被抓跟我什么关系!”
树根奶奶站起来指着田园园的鼻子说:“怎么跟你没关系,要…”
田园园冷冷的打断她:“有本事去县衙告我去!否则一毛钱都没有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杀的灾星!不要脸的烂货……”
田园园真是烦透了这些村民,一个个像是狗皮膏药张嘴闭嘴吸人血,连点人味也没有。
树根奶奶骂了半天,骂的是口干舌燥。一抬头才发现里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啐了一口,也回家去了。
路过田大花爹娘家时,心里又不气顺了,上前狠狠的拍响人家的大门!
自家出事,一个个像个缩头乌龟不管不问的,总之她家不好谁家也不能安生。
田有粮家的大门被拍的震天响。
“来了,来了!”屋里的王盼弟不耐烦的应道:“谁呀!大清早的!”
门外没人说话,不过门拍的更急了!
“咋啦,一大早的!”王盼弟打开门不高兴的望去,只见有钱娘站在门外黑一张老脸。
“有事吗?婶子?”
“你闺女害我儿媳妇进大狱了!你们得给俺们一个说法!”
“俺给你说法?干俺们什么事!”王盼弟疑惑的看着她,随后恍然大悟:“你这老婆婆咬到俺身上了!跟俺们没关系!”说完就要关上门。
树根奶奶眼疾手快挡住门狠狠说:“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家灾星俺家媳妇能去卖蘑菇!”
有钱娘长着一对吊销眼,侧看倒是和王盼弟的三角眼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王盼弟一听,指着她说道:“你儿媳妇卖蘑菇出了事,还赖到俺们头上了!关俺家什么事!”
有钱娘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恨声道:“你们不赔谁赔?要不是你家孽种卖蘑菇俺家媳妇能干这事?!”
这时田有粮听到争执声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树根的奶奶的叫骂。
田有粮说:“那你找她去,干俺们什么事?!”
有钱娘尖着嗓子说:“咋跟你们没干系了!你们不是她爹娘吗?”
“俺才不是她爹娘呢,死了活的你们自己商量!不干俺们什么事!”
三人嗷嗷叫唤的吵起来,险些打起来。
而田园园不知道树根奶奶去找田有粮的麻烦了,正忙着给自家的菜地锄草踢苗。
中午吃过饭后,田园园来到小溪边摸点田螺小鱼小虾准备打打牙祭。
溪边有许多石头,石头下吸附着不少的田螺。
田螺煮熟剔出螺肉,葱花呛锅大火猛炒后,加些料酒去腥,多煮一会儿入味后就可以装盘呈出了!
以前一到夏天,她约上三五好友去夜市喝酒聊天,麻辣田螺可是她必点的菜色呢!
看了一眼背篓,里面的田螺差不多有三十来斤,可以够吃一顿了。
她背上背篓准备回去,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三个小姑娘正在洗衣服。她们年约十二三岁,正是豆蔻年华!
其中一个小姑娘看到了田园园,对其他两个姑娘说了什么,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一个穿着茶色布裙的姑娘对她招了招手。
田园园撇了撇嘴,心想叫狗呢!她不想再惹出什么事端,转身就走。
“哎?哎?叫你呢!”身后传来小姑娘的叫声。
果然在叫狗呢,一点礼貌也没有!田园园理都不理她们,越叫走的越快!这村里的人三观都有问题,好像不招惹的事就浑身难受,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回到茅屋后,她先把田螺养到水桶里,等它们吐净泥沙后再吃。
可是麻烦这事你不找它,却会自寻上门。
“扫把星出来!”门外传来田有粮的声音。
这不麻烦找上门了。
田园园将挽起来的袖子放下,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篱笆外站着田有粮夫妇,身后跟着树根奶奶。
“有事吗?”田园园望着来者不善的三人,脸色也拉了下来。
田有粮指着她说:“害人精!孽种!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行的正坐的端,你说说我干什么了?”
“你骗俺儿媳妇卖蘑菇被官差抓……”
“我让她卖的吗?蘑菇是我种的吗?我就不明白了,她卖蘑菇被抓非要抓着我不放,你们脑子是不是有病!”
田园园真是被这群不讲理的二百五气死了!
“你!你!不得好死!”
“赶紧滚!不滚我还是大粪伺候!”
田园园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来硬的!
“孽种!我们是你爹娘!你还……”田有粮气结!
“爹?娘?谁家爹娘会把自己的孩子赶出家门!谁家爹娘会骂自己的孩子贱货!谁家爹娘会和外人欺负自家的闺女……”田园园冷冷的控诉道。
对于田大花来说,她短短的一生悲惨至极全拜这对没有人性的父母所赐!
“扪心自问一下,你们配得起爹娘这二字!”
字字锥心泣血,是田园园为田大花英年早逝死于非命,而鸣不平!
田有粮被她说的老脸挂不住,气的脸红脖子粗便转身离开。
王盼弟赶紧跟上自己男人的身后。从看到田园园的那刻起,她连头都不敢抬,更别开口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她战战兢兢的对田有粮说:“当家的,俺觉得扫把星不对劲……她像变了一个人。俺,俺觉得她被女鬼附身了!”m.xiumb.com
田有粮一听,也觉得黄春花言行举止像变了一个人,说:“要不,要不改天你到风清观里求张驱鬼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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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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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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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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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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