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手的宝贝,还没捂热,就又被人拿走了!
陈家众人一个个脸色铁青,却不敢有丝毫不满,更何况眼下老爷子的病况才是最重要的。
等人走后,一群人也纷纷前往医院探望老爷子。
和老爷子一起去医院的,还有重伤昏迷的顾凡天。
等顾凡天清醒后,陈父赶忙开口询问道:“顾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华商协会怎么会把所有礼品又收了回去?”
“我刚刚醒,你问我我上哪知道?”顾凡天本就憋屈,陈父还嚷嚷个不停,不耐烦的说道。
陈父觉得太过巧合了,试探着问道:“可是,徐帆临走之时说陈家收不得寿礼,前脚走,后脚寿礼便……”
顾凡天白了一陈父,阴狠道:“哦?你在质疑我?”
陈父刚忙摇头不敢再追问了。
顾凡天这才消下了火,再次开口道:“那个徐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在火车站摆摊算命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大人物?”
“到底是你们疯了还是王立强疯了?!”
陈家两口子对视一琢磨,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结了。
徐帆怎么可能是大人物?
哪个大人物这么寒酸?
随着身上的疼痛越发强烈,顾凡天的怒火也越发放肆,气的牙痒痒道:“徐帆,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少爷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说罢,他便打了电话给顾识。
……
徐帆并未回家,而是来到了郊区外的乱葬岗。
这里葬着徐家一家。
陈家生日,徐家忌日,真是讽刺。
看着荒芜的乱葬岗,徐帆眼中涌现起滔天杀意。
若不是当时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最为代价在火海中博出一条生路,他也不会苟活至今。
那场大火日日夜夜都困扰着徐帆,十年前那个夜晚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当年那场大火绝非意外,他一定要查出来幕后真凶!
徐帆眼中含泪,紧紧攥起的拳头青筋暴起,愤怒低吼:“我定会查出凶手,替你们报仇,爸妈,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轰!
徐帆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杀伐之气,周围的气温都突然降低了不少。
缓了许久,徐帆才从乱葬岗中走出。
可刚刚走出来就和一个女孩撞在了一起,徐帆赶忙上前搀扶,可女孩却立马爬起,直接跑进了乱葬岗里。
徐帆猛然回过头,视线却随着女孩远去。
女孩长得很白净,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短裙,跑起来的时候扎起的马尾摇摇晃晃,很是可爱。
最重要的是对方给徐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女孩急急匆匆的来到徐家的坟前,将帆布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
各种祭祀的东西摆放完毕后,她竟然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徐帆楞在原地,心里止不住的颤抖。
她是谁?
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有人来祭拜徐家?
女孩哭着坐在坟前,倾诉着家常。
可熟悉的名字——晚晚,突然传入徐帆的耳朵。
晚晚……
听到这个名字,徐帆宛若雷鸣,大脑一片空白,无数回忆在脑海中闪烁。
“徐帆,你快说啊,你说长大了和我结婚!”
女孩扎着双马尾,嘟着嘴双手叉腰站在小男孩身旁撒娇道。
“晚晚,我一定会娶你回家的!我要给你买最好看的婚纱,然后给你买好多亮晶晶的项链!”
男孩咧着嘴笑着说道。
晚晚!是他的晚晚!
徐帆思绪拉回,眼眶早已经湿润了,忍不住轻吟一声道:“晚晚!”
苏晚晚是他的青梅竹马,是徐家当年保姆苏姨的女儿。
当年徐家出事的时候,苏姨正好带着苏晚晚回老家了探亲躲过了一劫。
如今苏晚晚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Χiυmъ.cοΜ
然而就在徐帆打算上前相认的时候,一辆汽车突然驶来,几个不怀好意的壮汉从车上走了下来。
“虎哥,你们怎么来了?”苏晚晚擦干泪水,胆怯的往后躲去。
“苏晚晚,你欠我们的钱还不还吗?!”
带头的男人脸上的刀疤很是可怖,他逼近苏晚晚张开那口黄牙继续说道:“不想还钱也行,我给你出个主意吧。”
苏晚晚害怕的紧闭双眼,别着头不敢直视对方。
“虎……虎哥,我这些年一直都在还钱,只要我有我一定给,但是这利息实在是……”
苏晚晚吓得浑身发抖,出了一身冷汗。
一年前,她刚上大学,爸爸突然病重,她去借了高利贷。
当时说好的利息,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调高,即便苏晚晚一直打工赚钱还钱,也根本换不清那高利贷。
一开始他们只是催债,可后来竟然去家里骚扰,现在更是进行恐吓。
“装什么装,虎哥有没有和你说过,想还钱有的是办法,你偏偏不听话!”
虎哥一把揪住苏晚晚的头发,皱眉道。
苏晚晚因为疼痛叫出了声。
“对,要的就是这个声音,你说你这身材这长相多极品,这声音又这么好听,你乖乖给虎哥打工,虎哥一定不会亏待你!”
虎哥说着,色眯眯的舔了舔嘴唇。
苏晚晚猛地睁开眼睛,恐惧的摇着头,不断地挣扎着。
虎哥一巴掌打过去,在苏晚晚的脸颊上留下鲜红的手印,苏晚晚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在乱葬岗上空盘旋。
很是凄厉。
“这么嫩,我得先来尝尝鲜~”虎哥见状越发的兴奋。
让兄弟几个将苏晚晚摁住,自己便开始解着裤腰带提枪上阵!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啊!”
“放过我吧,我还钱!我还!”
苏晚晚被压在徐家坟堆上,哭的很是凄惨。
可她越是如此,那群人越是起劲。
“我靠,这娘们是真嫩啊!”
虎哥拿出匕首将苏晚晚的衬衫划破,白皙的背部暴露在众人眼前。
“嘶,这摸一把不得爽死?”虎哥咽了口口水,随即便伸出他那咸猪手准备一亲芳泽。
“啊!”
就在此时,一阵惨叫传出。
“啊!啊!”
随着惨叫声又多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虎哥痛苦的瘫坐在地上连连哀嚎。
“虎哥!”
旁边的小弟赶忙前去搀扶,却发现身后突然站了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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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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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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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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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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