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面上有些难看了起来,看来是定王的亲信侍卫啊!这以后就算入了宫,估计也是定王的鹰犬!
“我已经跟皇兄说过了,他以后会重用你,你先去皇宫里历练一下,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丢了定王府的人!”定王沉声说道。
郭二虎头虎脑的,居然问出了下面这个问题:“那我以后是听云王爷的,还是听王爷您的?”
李叶目瞪口呆,真没见过这等憨货!真不知道定王是怎么用人的,这样的人别说去皇宫了,去云王府能不能干一天都是个问题!
“你这呆子,怎么这个都不懂!以后皇兄登基为帝,他就是天下万民的君父,你当然是要听皇兄的!”定王有些恼道。
“皇兄勿怪,他一直是他大哥带着在我西南府上做事的,平时也都听他大哥的听惯了,与我这一路回来,我也是颇为头疼!什么事都得我自己个安排好!”说罢,定王抚额。
云王一时下不得台来,这郭二果真如此的话,恐怕不适合呆在皇宫里,如果是装的,恐怕也是个机灵鬼,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说你为救定王还负过伤?”云王试探着追问道。
定王听了这句话,眸子低垂了几分,看来终于问到今天前来的目的了。
“是啊,小的当时找到王爷的时候,王爷已经受伤了,小的还以为漠北的人都走了,就大意了,不曾想返回云关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散兵游勇,小的和王爷骑的那马当时驮着两个人,跑不快,那箭就直直地透过了我的肩膀,嘿嘿……”郭二不好意思般笑了起来。
“你笑甚?”定王一脸黑线!
“我笑王爷当时搂着我的腰,怪痒的!”
定王,云王,李叶都惊得目瞪口呆!啊,这是能瞎说的吗?云王和李叶瞅了一眼定王,定王那素日冷沉的脸上此刻也涨成了紫色。
“皇兄快把他收走吧!多谢皇兄!”定王一脸嫌弃,那样子不像装的。
“哈哈哈哈,五弟,我倒觉得他这人纯朴老实得很!”云王笑了起来。“那你们后来又怎么碰到另外一个人?”
“哦,王爷说的那个商人是吧!那时小的与王爷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透了,最后想找个人换身衣裳,在沙漠里一连走了好几天,碰到了他,问他要了两身衣服,他找小的要钱,小的没有,王爷便让他同我们一起入了关,最后找府台大人拿钱后付了他钱,他才走了!”
郭二的这些说辞让云王无懈可击,现在唯一能辨别的就是他身上的伤了。可如果郭二是假的,那么自己的这个弟弟定是找了一个肩上有伤的人!如果郭二是真的,那凤今歌去哪里了?
“那五弟最后怎么又碰上了吴家姑娘,还带到王府来了?”云王穷追不舍。
“哦,这个说来话就有些长了,当时臣弟腿已受伤,伤到了筋骨,漠北离京中尚远,臣弟在西南有认识的大夫,便想着去西南好好看看,奈何腿脚实在不便,就宿在了吴家!而我与吴家小姐的事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当年小姐脸被烧毁,一时想不开,投了河,我当时正好路过济川,救下了她!济川有些人因此事也对她指指点点!臣弟当时一心只想着救人,没有顾及男女大防,救下吴家小姐后,吴家倒是有意想将彤芳许我,做妻做妾他们都无怨言。臣弟也不想去理他们讲的什么伦理纲常之类的事情,第二日便离了济川,回了西南;没想到这次再路过济川,才得知吴家小姐自那时便一直没嫁,也没人上门提亲!所以……”定王长叹了一声,“臣弟生死之事已经历了太多,现在对这些容貌美丑已没有当初那么在意!这世间能找到一人相伴到老,已实属难得!”
此话似乎也触到了云王的伤心事。
“原来如此,唉……”云王长叹一声。
可偏偏这个时候,这个郭二又语出惊人道:“难怪云关军中人人都说王爷好男风,原来是王爷经生历死之后,将男女之事都看开了!”
此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李叶,云王,定王都恨不得没长耳朵,从没听过这话!
“你快些收拾行李,赶紧去宫里赴任吧!”定王头痛不已。
李叶这时却站了出来:“王爷,定王殿下,小人鲁莽!郭兄为人朴实,宫中禁忌颇多,他这一去恐怕会不适应!”
云王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为李叶点了一下头。
“原来有他兄长在跟前时时教着带着,臣弟没觉着这人这么缺心眼!皇兄如果觉得他难堪此任,臣弟也松了一口气,他这性子指不定在宫中要惹多少笑话,没准跟那些侍卫聚在一起,还能编排臣弟!”定王一脸难色。
“哈哈哈哈,五弟严重了!既如此,那便赏他一千两黄金吧!至于是他回西南,还是让他大哥再带带,就由五弟你来决定吧!”
“嗯!”定王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脸,沉声说道:“臣弟刚入京不久,还没去宫中守灵,想问一下皇兄,父王是怎么没了?如此突然!”
“五弟此次回京想必也听了一些说法吧?”云王一声长叹。
“宫外的人都说父王是想求长生不老,误服了丹药!”
“因丹药而死是真,误服是假!”云王缓缓说道。琇書網
“这么说来,是有人加害父王?”定王脸上的淡定没有逃脱云王的眼睛。
“嗯!你猜是何人所为?”云王又恢复了紧张的神态,盯着定王。
“想必是那个‘怀王厉鬼’所为吧!”定王边说边啜了一口茶,仿佛不像是他死了亲爹般。
“五弟怎么知道?”云王收敛住惊疑之色。
“臣弟猜的,她口中所讲的怀王一乱,矛头直指的便是父王,想必日日想谋害父王,所以,臣弟便斗胆猜了一下。难道真的是‘怀王厉鬼’?”
云王脸上有些失望,难道定王果真没有见过凤今歌,也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易容这一事?
“嗯!”云王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此事便奇了,他是如何进宫的,据臣弟所知,当时他扮成‘怀王’的时候,已经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说书尚能说得,但是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进皇宫呢?”定王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父王自上次对……你我之事……”云王脸上颇有些尴尬,面前的这个弟弟之所以被禁足,被迫去漠北都是拜他所赐,“那件事之后,父王的身体便一直不好。今歌回府的那天坠马,有位老道送了一颗九转续命丹,父王吃了一半,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后面就一直在寻这个道人,后来找到了,没想到是‘怀王厉鬼’所化,他做好了丹药,父王在第九日吃下的时候第四颗的时候便驾崩了!”
定王听完,脸上留着一抹震惊之色:“他是如何从‘怀王’变成‘老道’的?”
“她是深山雪族一脉,会易容之术!”云王艰难地说道。
定王佯装愣在那里,郭二却在这时又不合宜的来了句:“天下还有这种神乎其神之术吗?那我岂不是以后去妓馆可以化成其他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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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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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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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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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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