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诚做梦似地摇了摇头。
伤口现在倒是不痛,不过他大腿痛……被他自己掐的。
所以他不是在做梦,言言真的亲了他了,主动的!
冷厉诚顿时激动的一颗心疯狂跳动,那双黑色的瞳孔溢满了万千柔情,真想马上把她抱进怀里。琇書蛧
温言眨了眨眸子,声音也故意放柔了许多,软软糯糯的语调,让他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
“唔,小时候妈妈告诉我,痛的地方只要亲一下就不痛了。”
冷厉诚眼睛一亮,俊美的脸上满是期待:“我还有点痛。”
黎曼:……
快要气死了!
温言:……
狗男人得寸进尺啊!
温言脸上笑意愈发温柔:“那要不要再亲亲?”
冷厉诚耳根瞬间泛起可疑的红,声音都变得暗哑低沉,但却十分坚定:“嗯。”
言言主动送上来的亲亲,他怎么可能不想,他做梦都在想。
他本以为言言还是会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亲一下。
他都打算好了,等言言靠过来,他一定要趁机抱住她,不再给她退开的机会。
他看着温言一点一点靠近他,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连毛孔都没有,好似一块上好的温玉,卷翘的睫毛如扇贝般一扫一扫的,扫得他心跟猫抓一样痒。
紧接着,他的唇上贴上一抹香软的触感,那带着一丝果香的味道在他唇齿间弥漫,又似乎带着一丝酒意,让他整个人都醉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头重脚轻,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想的什么。
只觉自己在梦里还没有醒过来。
言言亲他了,不是礼貌的亲他的额头,而是亲他的唇……
冷厉诚觉得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面部充血,心跳加速,多想跳起来狠狠的转个几圈。
温言面上表现的很淡定,实际上也紧张的不行,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靠近冷厉诚,本想再亲一下额头的,可是看着那两片带着一丝苍白的薄唇,她鬼使神差的就亲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却分外的柔软,就好像啃一颗果冻一般。
她本是故意刺激黎曼,却又带着自己的私心。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羞窘的迅速退开,清了清嗓子道:“好了,现在应该不痛了吧?”
冷厉诚那张苍白的俊脸染上了艳丽的红色,那双眼睛似醉了,痴痴的望着温言,唇边带着的笑如冬日盛开的花。
温暖而又炫目。
温言眯了眯眼,怎么觉得现在的冷厉诚格外的诱人呢。
她甚至想扑上去好好亲个够。
两人之间气氛缱绻,仿佛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人。
被忽视的黎曼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宛若无人的亲亲我我,气得面部扭曲,双手狠狠的捏紧。
精心做的美甲掐进软肉里也感觉不到痛。
温言这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在她面前这样做!
冷厉诚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嫉恨焚烧着她的理智,黎曼双眼怨毒的看着温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厌恶,终于没忍住抬起手,狠狠的朝着温言的脸颊扇过去。
她要毁了这张脸,没了这张狐媚脸,她看温言还拿什么勾引她的厉诚哥。
温言其实一直暗中警惕着黎曼的动作,看到黎曼的手一抬,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她只需要轻巧的一避,就能多开黎曼全力扇过来的巴掌,或者她一抬手,就轻而易举能反制住黎曼。
只是,想到曾经冷厉诚对黎曼的维护……
她心一动,忍住了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倒要看看,冷厉诚到底是护她还是护黎曼!
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住手!”冷厉诚满含怒意的声音响起。
黎曼手才扬到半空中就被冷厉诚扣住了手腕,再用力一甩。
她踉跄了好几步,直到撞着床尾才稳住身形错愕的看向冷厉诚。
此刻的冷厉诚已经收起了满脸的缱绻温柔,面罩寒霜。
见她看过来,他声音更是冰寒如刀。
“滚。”
只一个字将他对黎曼的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黎曼颤巍巍的举起手指向温言,不敢置信的开口:“厉诚哥,你为了她凶我?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她的吗?你对我……”
冷厉诚直接打断她的话:“别忘记了你什么身份,你可是我堂弟的未婚妻,我也应该从没做过会让你误会的举动。”
是啊,他虽然约过她,但从没有对她表现过亲近之意,除了在温言面前。
所以她才嫉恨温言,想方设法的要把温言赶走。
只是这句毫不留情的让她滚,是连假意利用她都不屑了吗?
黎曼挤出几滴眼泪,委屈万分:“厉诚哥,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只要和这个女人离婚娶我,我可以什么都不在意的。”
冷厉诚脸色黑成了锅底,直接按下手机,将外面守着的保镖叫了进来,冷声下令。
“把这个女人带走,以后都不要让她出现在我和少夫人面前。”
“是,冷总。”
保镖点头,一左一右的过来架着黎曼往外拖。
这是第二次把她赶出来了。
黎曼不甘的大喊:“温言你这个贱人别得意的太早,抢来的东西不会是你的……”
保镖为了阻止她再胡说八道,恨不能直接将她丢出门去,赶紧加快了脚步,拖着她离开了病房。
女人大喊大叫的声音渐渐远去。
温言勾起唇角,心中痛快,却故意对冷厉诚说道:“她骂你是东西诶。”
冷厉诚看着她明媚的俏脸,忽的闷哼了一声,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整个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温言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逗趣,连忙抓住他的胳膊问:“你怎么了?”
冷厉诚吐出一口气,艰难的说道:“可能是刚刚出手拦她用力过度扯到伤口了,好痛!”
温言眸光一扫,果然看到他的伤口处似乎有血渗出来。
她紧张的扶着他靠好枕头:“别急,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她正准备走,冷厉诚却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不用叫医生。”
温言不解的回头看向他:“怎么了,你的伤口可能崩裂出血了,必须赶紧让医生来重新处理下伤口。”
冷厉诚将她拉进怀中,一双黑眸灼灼的看向她。
“可我还想试试刚才那个止痛的方法。”
温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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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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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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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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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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