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沈越,萧启盛仅凭一个穆恒,如何能夺得这皇位?!
德王不甘心!
不只是不甘心皇位被抢,还不甘心于沈越居然在他和萧启盛之间,选择了出身卑贱的萧启盛!
“砰”的一声,德王再次把酒杯砸了出去!
他本来情绪还可以,但说着说着,仿佛梦回了曾经,想起当年沈越为了萧启盛在自己腹部刺的那一刀,他便又恨又怒!
“凭什么?!他萧启盛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护?!”德王再次把沈安言当做了沈越,一把拽着他,再次把人拖到了跟前压着,“本王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你竟然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本王?!”wWW.ΧìǔΜЬ.CǒΜ
“王爷……”
沈安言察觉到德王这回的情绪是真的不对,便只能反抗。
德王这身材,又喝醉了,动一下都挺费劲儿的,这会儿却像是吃了亢奋剂,“他能给你什么,本王能给的更多?!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本王一眼?!你跟了他,你有什么好处?到头来也就是个御史!他连你全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咳……放手……”
“若是本王……若是本王,你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若你不想要那些权势富贵,本王可以给你金银财宝,可以给你……你要什么都行,本王都能给你……”
说着,德王掐住沈安言的手松了些,却仍旧桎梏着他不放,俯身想要去亲吻他。
沈安言还在挣扎着,但他挣扎的力度逐渐弱了下来,他的右手捏成拳,悄悄挪到了自己的头上。
正要拔下玉冠上的簪子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率先一步猛地将压在身上的德王推开,然后利索地滚到了另外一旁。
德王一时不察,竟被他推得猛地往后倾倒,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面上露出错愕,惊恐地瞪大了双眸,身体也僵住,同时……带着腥臭味的粘稠血液迸溅得满地都是,表情惊恐的头颅从脖颈处分离,咕噜噜滚落在一旁。
断裂处还在不断渗血,场面血腥得仿佛惊悚鬼片。
沈安言跌坐在地上,墨发凌乱,衣衫半褪,裸露在外的白嫩的左肩和大片锁骨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脸色惨白,眼底倒映着惊恐与恐惧,尤其是对上那颗头颅死不瞑目的表情时,更是骇得浑身颤抖……
凶……凶杀现场啊!
甚至他毫不怀疑,自己脸上肯定也沾上了德王的血!
萧景容目光冷冽地盯着沈安言裸露在外的白嫩肩头,他面色虽惨白,但眼尾被吓出了红色,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显得更为勾人。
一想到沈安言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萧景容更恨不得将地上那具人首分离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你刚才……在干什么?!”萧景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
沈安言被吓得发不出声音,只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身子瑟缩得更厉害。
“说话!”
“……”
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但沈安言余光看到那把还滴着血的长剑,心脏又狠狠颤了一下,略带哽咽控诉道:“不是……不是你让我来伺候的吗?”
萧景容被狠狠噎住,想起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更气恼不已,把长剑狠狠戳在地上。
“嗙”的一声巨响,再次吓得沈安言狠狠颤抖了一下,把本就被德王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给抖得又往下滑了滑。
“所以,你便主动伺候了,是吗?”说这话时,萧景容是咬牙切齿的,也是带着杀意的。
让沈安言过来伺候,不过是一句气话,不过是想看到他被羞辱后生气的模样,不过是想看到……这人不再露出那副逆来顺受又谄媚至极的虚伪笑脸!
即便换做外边的小倌儿,被这般羞辱,也是要闹一闹撒一撒泼的,可沈安言倒好,他话音刚落,这人便将自己洗干净主动过来伺候别的男人,是真的完全不在乎,还是恨不得借此远离他?!
“沈安言……”
萧景容气得脸色铁青,大手捏着沈安言的下颚,逼迫他仰头与自己对视,“你就这么下贱,一天都离不了男人吗?!”
沈安言被他捏得不舒服,蹙着眉头,想要扭头逃避他那仿佛钳子的手,却被萧景容误以为这是在嫌弃他,心头一哽,摁着人强迫他与自己接吻。
被迫承受,被迫迎合……
沈安言湿润泛红的眼睛,看到了被撕碎的衣袍在半空中扬起了漂亮的弧度。
旖旎中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焦躁和不安。
迷糊间,他听到男人在耳边颤抖着声音哽咽道:“是我下贱……我就不该,把你放出来……”
汗水淋漓间,沈安言还有心思分神想到,这人能这么及时地赶过来,想必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但不管怎么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德王给杀了,有百害而无一利。
德王就算要死,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死……
沈安言在来之前,就料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但他也不敢直接杀了德王,他趁着那下人不注意换上了自己带来的那个簪子,而簪子上是涂了毒药,但那毒药不致命,只会令德王麻痹一阵。
他怎么都没想到……萧景容居然会为了他,把德王给杀了。
这男人是疯了吗?
沈安言喘息着,汗水糊住了眼睛,可他能看到男人面上的表情。
痛苦中,还杂夹着沉迷……
他似乎不想让沈安言看到这样的自己,离开后,将沈安言翻了个身,让他把脸压在被褥上。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安言嗤笑着,也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男人,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堂堂摄政王,呼风唤雨不可一世,居然爱上一个身份卑贱的小厮,听起来……是有点下贱呢。
此时月色正浓,都城却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秦怿就站在某座阁楼二楼的栏杆前,隐身在黑暗中,看着萧景容抱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安言从后门走了进来,随即上了马车。
齐王也急匆匆赶来了,在马车前同萧景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马车便离开了,而齐王则带着不少人留了下来。
德王的这座宅院被官兵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却还沉溺在声色中,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这时,有穿着黑衣的暗卫急匆匆赶来,朝着秦怿单膝跪下。
“殿下,我们的人马还没就位,萧景容便赶到,德王被杀,公子便让我们撤退。”
秦怿将手放在栏杆上,好一会儿,才淡声道:“萧景容没发现你们吧?”
“没有!”那暗卫道,“萧景容一出现,公子便立马做手势让我们撤退,我们不敢耽搁,立马退了出来。”
“嗯。”
“那……公子怎么办?”
看着马车晃悠悠消失在黑暗中,秦怿叹了一口气,许久后才道:“先回去吧,他不会随我们走了。”
萧景容能为了沈安言直接杀了德王,就不会轻易把人放走。
这点出乎他和沈安言的预料。
若是强行把沈安言带走,只怕萧景容还会继续追出去,到时候他们谁都走不了。
既然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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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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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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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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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沈安言萧景容更新,第237章 是我下贱(四)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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