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匆忙穿越走廊来到沈安言门前,忠祥下意识要推门而入,却忽然被一剑柄给阻拦住。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忠祥蹙眉,此时正恼火得很,尤其是站在门口处还能听到里面压抑着的喘息声,更怒火丛生,一掌过去,重风便被迫侧身闪躲,但也不忘继续阻拦着忠祥破门而入。xǐυmь.℃òm
两人过了几招,来到了院子中。
重风知道要拦住他势必要引起大动作,便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确定要把这郡王府的人都引来吗?!”
忠祥果然有所忌惮。
重风又继续说道:“若事情闹大了,你我不过是看守不力的罪过,可想过郡王殿下会如何?!”
忠祥恼火不已,“你们简直是混账!”
仗着沈安言什么都不懂,便对他做这种事。
仗着他心性纯良,便逼他允诺绝不离开这种话。
如今还胆大包天,不知羞耻,直接登堂入室对他做这种事!
重风被骂得很无辜。
他无奈解释道:“主上遇见郡王时,并不知道他身份,当时已对他生出情意,如今知道了他身份,却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且郡王也是愿意的,怎么能是我家主上混账呢?”
“你还有脸辩解!”忠祥揪着他的衣领怒道,“郡王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算什么自愿?!分明是你家主上仗着他什么都不懂,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他胡作非为!”
“……你若要这般说,那我也没办法,但……但这窗户确实是郡王给他打开的,不管郡王是不是一窍不通,他们如今……都那样了,你闹起来又有什么好处?”
“……”
“我知你恼火,可你细想想,郡王又不是傻子,他曾经是一窍不通,现在也什么都不懂吗?如今什么都懂了,却还是愿意,那只能说明心动的也不只是我家主上一人。”
忠祥气得咬牙,“强词夺理!”
他用力地把重风往后一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重风赶忙追上前挡住他,“等等!我说了,不管你如今什么想法,他们确实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把事情闹到,郡王的名声也没了!”
忠祥确实气得厉害,但也没这般冲动。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只是警告道:“别跟着我!”
重风便顿住了脚步,然后看着忠祥朝着另外的方向去了。
他确实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打断萧景容和沈安言,毕竟那只会让沈安言难堪。
说到底,这事儿他也有责任。
沈安言如今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他是真的一窍不通,看似乖巧聪明,实则……心智不全。
像是缺少了什么。
所以,才会这么轻易被萧景容得手了。
也是他没仔细检查过那些守卫,这么多守卫,不可能都被萧景容的人给控制了,其中也必定有不少萧景容安插进来的人。
天一亮,萧景容穿好衣服,俯身亲了亲睡得正沉的沈安言便离开了。
重风与他在外面会和,一见面便说道:“主上,咱们安插在郡王府的人都被拔除得差不多了……”
只剩下几个不太重要的棋子。
想必也是忠祥故意留下的,毕竟若是全部拔除,萧景容一定会继续往府里塞人,防不胜防,但若是留下那么几个,哪怕不那么有用,但好歹也是个眼线,这么一来,萧景容也不会再继续冒险往里面塞人了。
萧景容倒是不生气,但赞叹道:“不愧是在父皇身边做事的人,的确厉害。”
若不是文景帝把人拨给了沈安言,而忠祥与沈安言又有那般关系,萧景容早就想法子把人弄到自己府上当管事了。
而重风也看出了。
萧景容故意往郡王府里塞人,还堂而皇之跑到郡王府与沈安言卿卿我我,除了是真的想要这床榻之欢,也是想看看忠祥是否可靠。
若他真因为萧景容的身份而忍让退步,甚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萧景容也容不得他。
“那,主上……”重风问道,“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嗯?”
“郡王身份显赫,但看他的样子,原来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他又搬出了睿王府,有皇上护着,还有忠祥守着,如何才能找出那幕后之人?”
“不必找了。”
“啊?”重风先是一愣,随后便着急道,“怎么能不找了?!若是不能尽快把人找出来,您身上的毒怎么办?!”
萧景容垂眸,看着自己抬起的手。
其实跟寻常人没什么差别,但不知为何,他总是能敏感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毒并不致命,唯一的弱点便是不能离开沈安言。
自从沈安言搬出睿王府后,他独自一人休息,那种痛苦难受的感觉还是会出现。
但确实比之前好受了许多。
“这毒……本王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以前便听说过,有人会专门炼制出一种阴毒的毒药,然后喂给那些经过死士训练的美貌女子,那些女子吃了毒药,全身上下都带着毒,刚开始也痛苦不堪,后面便慢慢习惯了。
等习惯了这种痛苦,能如常人一般行动后,便派她们特意去勾引自己的仇人,一旦两人顺利圆房,那毒便会过渡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此后,男人便会永远离不开那个女人,而每次的同房,都会加剧身上的毒素,等到毒素彻底流遍全身,男人便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床上,任何人都查不出异样。
没多久,那个女人也会跟着一起死掉。
最后死无对证,查不出任何真相。
只是,这种东西听说早就没了,毕竟太过阴邪,且也并非无药可解,还不如剧毒毒药好使,自然也就没人再用。
萧景容怎么都没想到,这种毒药居然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重风听说这种毒并非无药可解,便赶忙道:“那解药在哪里?!属下立马去寻来!”
萧景容却沉默着没说话。
许久后,才道:“解药不难找,但本王想知道……他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若真是那种毒药,在服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十分痛苦,不可能毫不知情。
重风想起忠祥对沈安言的态度及评价,犹豫了一下,忽然说道:“主上,有没有可能……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虽然会让您痛苦不堪,但却根本不致命?”
萧景容反问道:“你觉得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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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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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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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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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沈安言萧景容更新,第486章 心动的也不只是一人 (一)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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