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坐在大厅里与苏婉喝茶。
苏婉有些好奇道:“小妹,你打算怎么处置吴婆子??”
苏晴反问道:“大姐想怎么处置?”
苏婉咬唇思索片刻后,道:“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可年纪太大,估计没人要,保不齐她还能跑,到时候再来报复咱们也是麻烦。送去见官,可我心里的恶气出不了,要不打一顿再送去见官?”
苏晴抿了口茶,道:“大姐就没想过杀了她?”
“啊?”
看着苏婉一脸震惊的样子,苏晴叹了口气道:“大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一些狼子野心的人身上行不通,当乱则斩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想想,一个仆人,敢把主人卖了,这样的人活着那是危害社会,若不杀她,不仅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别人不负责。这庄子以后是你的所有物,你若太软弱,这些下人便会欺你辱你,不把你当回事。”
就在苏晴跟苏婉说教之际,张管事压着捆绑严实的吴婆子走了进来。
“二姑娘,我等去往她家时,此人正收拾细软看着想跑,幸亏去的及时,不然还真就被她跑了。”
张管事说着,一脚将吴婆子踹的跪趴在地上,她不满的怒瞪苏晴,道:“敢问姑娘我犯什么错了你要押我过来。”
看着毫不畏惧的吴婆子,苏婉怒斥道:“你个老货,竟还死不承认?本姑娘问你,那死小孩儿是你孙子吗?”
“我还想问大姑娘,这两天把我孙子带去哪儿了,怎的你们回来了,他却没了踪影?”
苏婉听后,拿起手中的茶碗就想朝着吴婆子砸下去,可结果一想,这茶碗挺贵的,砸这老货有点儿浪费了,于是又讪讪的放到桌子上。
吴婆子以为她是怕了,顿时直起腰板道:“我在问大姑娘话呢,我那孙子你带去哪儿了?你们是不是把他弄丢了?啊,苍天啊,我那可怜的孙子啊……”
看着哭天抹泪的吴婆子,佃户们议论纷纷。
“也对,吴婆子的孙子哪儿去了?怎么光见两位姑娘没见那孩子?”
“莫不是真如吴婆子所言把人弄丢了吧?”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苏婉气的脸色通红,她指着吴婆子道:“胡说八道,那是你孙子吗?那分明就是……”
说到这儿,她人突然禁声。
她名声坏了不要紧,可若是连累了二丫,她死不足惜啊。
“大姑娘你到是说啊,我那孙子是什么?”
看着咄咄逼人的吴婆子,苏晴可不惯着她,抬起脚朝她揣了过去,吴婆子被踹的砸到墙上,随后又缓缓滑落。
她有些痛苦的拧着眉毛,不发一言。
“混账东西,你那孙子分明是个拐子,仗着自己人小,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不是我当时留了心眼,我大姐都被那小畜生卖了,本姑娘原本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你胡搅蛮缠,死不悔改,既然如此,今天本姑娘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起身走到吴婆子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枚药丸阴森森的看着她,随即捏开她的嘴,将药丸狠狠塞了进去。
“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吴婆子痛苦的掐着自己的喉咙,企图阻止药丸滑进食道,可惜事与愿违。
苏晴站在她面前,静静观察着,等吴婆子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后,问道:“吴婆子,你一共拐卖了多少人?”
吴婆子一脸呆滞道:“记不清了。”
“你把人都卖去什么地方了?”
“庆丰赌场跟一些妓院。”
围观的众人听后一脸震惊。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相处了近两年的人,竟然是个拐子。
“我想起来了,艾草那丫头前些日子不见了,艾老头儿两口子急的快疯了,是不是被她卖了?”
吴婆子闻言,道:“艾草?唔,好像被卖去怡春院了。”
怡春院?
这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苏晴接着问道:“除了艾草以外,村子里的其他人你卖过没有?”
“卖过几个。”
“卖过几个?难道我家铁蛋是你卖的?你个天煞的畜生,他可是我家唯一的儿子啊……”
苏晴看了极近崩溃的妇人,道:“她若醒了,你就不知道你儿子被卖去哪儿了。”
说完,转头继续问道:“吴婆子,铁蛋你卖去哪儿了?”
“铁蛋?唔,死了。”
那妇人听后,崩溃的跌坐在地上,想伸手去撕扯吴婆子,却被几个人制止。
苏晴深吸一口气,又道:“吴婆子,我再问你,你有没有账簿?”
“账簿在我家床底下,记录着所有被卖之人。”
苏晴闻言,冲李婆子招招手道:“你带人去吴婆子家将账簿带来,另外搜查出来的银钱单独记个账册。”
李婆子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婆子前往吴婆子家。
而苏晴则继续询问吴婆子。
“你跟王二麻子是什么关系?他此时躲在哪儿?”
“王二麻子是我姘头,此时就在庄子的地窖里。”
苏晴闻言,沉声道:“农场里的牛是不是他杀的?”
“是。”
苏晴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吴婆子才清醒过来。
回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顿时龇目欲裂。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啪,吴婆子,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你把我家铁蛋卖去哪儿了?”
吴婆子还没从那一巴掌中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压在身下打,一拳拳的砸在她脸上。
吴婆子被打的嗷嗷惨叫。
“贱人,你敢打我?”
看着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吴婆子,苏婉一脚踹在她身上,恨声道:“做下这等恶事,你还敢打人?”
苏婉想到赌场密道那些无辜的人,就怒不可遏。
那些人里,有多少是被贩卖过去的?还有那些被官宦子弟玩弄致死的人。
刚刚吴婆子只是被一个妇人压着打,尚有还手的余力,现在变成女女混合双打,彻底没了还手的力气。
没多久吴婆子就被打的昏死过去。
“你们两个,把吴婆子绑了,你们,随我一同去捉王二麻子。”
有人闻言道:“这次一定的不能让那厮跑了。”
害死几十头耕牛,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几个人来到地窖入口,地窖是有台阶的,管事带着两个壮汉下去,没一会儿就架着一个男人上来了。
“二姑娘,此人就是王二麻子,不过他这情况,看上去不太好。”琇書蛧
“哟,你这庄子还挺热闹啊。”
白奇被韦爵爷留着下了一会儿棋,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这人看样子像中了蛊毒,身上的血肉从内到外正一点点被吞噬。”
“你说的没错。”
苏晴说完,挥退众人,随后从包里拿出金针刺在王二麻子的几个穴位上……
没多久,王二麻子便醒来了,他先是惊诧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见依旧干枯的如枯树枝一般,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不想死就给老娘闭嘴。”
此时王二麻子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站着一男二女,三人容貌俊美,衣着非凡。
似是被苏晴威慑到了,王二麻子顿时不敢哭了。
“说吧,为什么要用蛊虫吞噬庄子上的牛。”
王二麻子一听,呆愣片刻后,哭诉道:“二姑娘,小人也是没法子啊,小人欠了庆丰赌场的钱……”
不等他把话说完,苏晴直接给了对方一脚,道:“说重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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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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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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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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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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