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怪我。”霍庭森笑了笑,手臂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抱进他怀里,抬了下眉,指腹捏了捏徐愉的软腰,“身体还难受吗?”
徐愉咬了咬唇,脸颊染上绯红,“不太难受了,就是有点累。”
“饿吗?”霍庭森慢慢挑弄着她的发丝,淡声问。
徐愉条件反射般想歪了,立刻摇摇头,一抬头,紧张地盯着他,“三……三哥,我们才刚刚……,你……你怎么这么……”
“禽兽”两个字徐愉没说出口。
她一说完,就发现霍庭森正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她,就这样,徐愉还没反应过来她误会了霍庭森的意思。
当即一翻身,裹着被子躺在一边,用瞪禽兽的目光瞪着霍庭森。
抬手揉了揉额角,倦沉的目光扫了眼徐愉,霍庭森低声开口,“我问你肚子饿不饿?吃不吃晚饭?”
什么!徐愉一下子红了脸,嘟嘟囔囔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一抬手,用被子把自己蒙进被窝里,闷声闷气道,“三哥,你赶紧去吃晚饭吧,我不吃了。”
看出她的害羞,霍庭森起身站在床边抿了抿唇,眸底快速滑过丝丝纵容宠溺的流光,弯腰把徐愉从被子里捞出来。
不顾这小东西的害羞抱着她到楼下吃晚饭。
与此同时,市郊的一处花园别墅里,张琦玉护完肤,刚准备美美地睡觉,佣人忽然急匆匆地走进来,朝她说道,“太太,有人要见你,他们正在楼下等你。”
“什么人?”张琦玉不悦地问,她很不喜欢别人贸然打扰她。
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就听到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刚转身想去查看,就看到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现在张琦玉卧室。
张琦玉顿时睁大眼睛,怒视着他们,“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家,出去!”
佣人敏感地察觉到这几个人的背景肯定不简单,当即站在一边装隐形人。
霍一冷冷地勾起唇角,抬手朝身后人比了个手势,几个保镖当即把张琦玉控制起来,快速砸了她的卧室。
张琦玉心疼得不行,她几百万拍来的花瓶和贵重摆件全都完了。
她知道霍一是霍庭森的人,立刻用一双尖锐的眼睛盯着他,神情憎恶,“是霍庭森吩咐你的吧?他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被他赶出霍家了,这还不够吗?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张女士。”霍一眉目嘲弄,慢条斯理地从黑色军靴里抽出一把光亮的瑞士军刀,走近张琦玉,把锐利明亮的刀柄抵在她的脸颊上,“三爷让我告诉你,霍家从不允许外人插手家族的事情,更不允许外人算计霍家人。”
霍一的话音陡然一转,张琦玉惊恐地觉得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魔鬼,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他毁容。Χiυmъ.cοΜ
“你有什么资格算计三爷?”霍一神色阴郁孤冷,“小束已经被三爷处理了,张女士,你猜三爷会怎么处理你?”
张琦玉脸色一白,紧紧攥紧自己的手指,死鸭子嘴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霍一玩味地笑了笑,握着刀柄的指尖微微用力,一瞬间,张琦玉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顿时让她疼得哇哇叫。
“你……你怎么敢?”张琦玉大声叫喊,索性直接和他们撕破脸,怒火攻心,脱口而出,“就是我让小束做的,难道霍庭森和徐愉没有奸情吗?你是霍庭森的手下,你肯定知道这两人之间的龌龊事。要我说,徐愉还真是不要脸,霍庭森竟然要一只破鞋,还是兄弟用过的破鞋。”
“啪!”一声,张琦玉刚吐出最后一个字,脸上就被重重打了一巴掌,本来就没好的脸经过这一巴掌后顿时肿了起来。
随后,没给张琦玉咒骂的机会,一个身穿黑衣体格健壮的保镖又重重地抬手往张琦玉脸上扇了几巴掌。
“行了。”霍一淡淡开口,此时张琦玉已经头重脚轻,脸蛋儿肿得像个猪脸。
用手帕擦了擦刀刃上的血,霍一瞅了眼看起来快要晕倒的张琦玉,“三爷说了,母债女偿,既然你那么不知好歹,三爷决定断了霍颜洛和霍柠沁的财务来源。”
“不行。”一听这话,张琦玉顿时顶着一张猪脸说,“不可以,霍庭森他没资格。”
霍颜洛和霍柠沁就是两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没有一点挣钱的能力,现在已经因为她导致两个女儿被赶出霍家,要是再断了她们的经济来源,张琦玉敢断定,两人很快就会在国外流落街头,连买机票的钱都没有。
“三爷是霍家的主,他为什么没有资格?”霍一讽刺地笑了笑,“张女士,你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好像也是霍家人的,既然如此,三爷有权收回属于霍家的财产。”
张琦玉一听到这话,怒火攻心,再加上脸上有伤,顿时晕了过去。
瞅了眼地上的女人,霍一啧了声,吩咐保镖,“把张女士扔出别墅,换锁。”
“是。”保镖应声,不一会儿张琦玉就被扔到别墅门口的灌木丛里。
第二天张琦玉一醒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堆里,夜里下雨了,她被淋成了落汤鸡,冻得瑟瑟发抖。
忍着头痛刚想回别墅,却发现她根本打不开大门指纹。
一时间,张琦玉想起昨晚的事,气得再次晕倒在门口。
直到当天晚上才被小区里巡逻的保安发现,碰巧这个保安胆小,顿时这是个女鬼。
当即扔了手电筒,对着“女鬼”一顿乱揍,直到又过来一个保安,两人这才发现地上的东西不是鬼,是人。
当即报了警把张琦玉送进公安局,但她此时已是鼻青脸肿,身上一件吊带睡裙衣不蔽体,特别是一张酷似猪头的脸蛋儿,把办案民警都惊了下。
最后,霍卓彦黑着脸把张琦玉从警局领走,劈头盖脸把她骂一顿后,就把她扔到医院生死由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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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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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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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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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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