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渐渐停止,所有人都在借此机会喘息片刻。
何苗被典韦强壮的臂膀夹在腋下,呼吸困难,感觉肋骨都快断了。
典韦停下来,他才总算是能喘息片刻,嘶哑的喊道:快...放了我!我...不是何进!你们...抓错人了!
韩星河上去就是一脚,怒道:煞笔,穿这么搔包,不抓你抓谁!
金灿灿的盔甲,在火花下,光芒更甚,把他扔天上,都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二狗提议道:老大,他这盔甲真霸气,我觉得你穿正合适!
呃...这样的盔甲才配的上老大!
...
韩星河白了一眼:你们可真瞎!你们谁想穿,就拿去,品质好我也不要!
这种成套的黄金盔甲带披风,价值不菲。
关键这玩意太吸引仇恨了,纯粹个样子货。
老大,你真不要?
韩星河点头。
白毛,二狗等人一拥而上,瞬间给何苗拔了个干净。
最后落在了白毛手中,他本来是扛帅旗的,现在整一身黄金甲,大有一副主帅亲自扛旗的气势。
徐晃聚拢士兵,聚集在韩星河身边,汇报道:主公,还有八百余骑!
韩星河点头道:把何苗拎前面,让官兵让路,我们先和铁蛋,高览他们汇合!
何苗是个怂包,很配合的一句句嘶喊着,让官兵让开。
卢植,朱儁黑着脸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得劲。
他俩是不想放韩星河走的。
因为一个何苗,害的全军功亏一篑。
如果可以,卢植希望何苗马上被砍死。
张邈上前劝道:大将军马上就到,两位忍耐一下吧!何苗不能死!
朱儁叹了口气道:哎!此贼屡次坏我军好事,危害程度比之张角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恨煞我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此等主将,如何成事!
卢植更是气的想骂娘,当然他这是在说何苗。
他不惧任何对手,但是他怕猪队友。
之前在冀州,卢植就压着张角在打,收复了不少城池。
太监左丰带汉灵帝前来视察前线,慰问将士,本来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
奈何他到处索要贿赂,卢植气不过,一分没给。
转眼就被撸掉了官职,下了大牢。
若不然,冀州可能已经收复,张角已经被击败。
黄巾军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
官渡的战斗也一样,何进不给总指挥权。
卢植只好当副将。
偏偏仅有的两千骑兵,还被何苗派人祸害的所剩无几。
本来围杀韩星河的这点人,根本不是问题。
士兵们在卢植,朱儁的调配下,配合的亲密无间,交叉列阵,层层阻击。
韩星河想跑出去,难度极高,甚至可能被直接围杀。
这种关键时期,何苗这个憨笔到处溜达,美名其曰,巡视战场。
在他认为,已经是胜券在握,战斗都快打完了,必须要装逼一波,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让士兵们忘记了他这个主将。
冷不丁杀出一骑,分分钟砍翻侍卫,将何苗连人带马俘虏。
如果卢植,朱儁等人不随何苗出战。
单他一个人,带多少人都扯淡,说不准连波才都打不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韩星河带人成功与高览,铁蛋汇合。
卢植,朱儁,张邈皆一言不发,任凭何苗呼喊,也不为所动。
如果可以,就让这猪头随韩星河去吧。
然而,他俩很失望,韩星河没有离去,只是停在不远处休整。wWW.ΧìǔΜЬ.CǒΜ
手上捏着何苗这张小王牌,至少有了与何进对话的资格。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何进与袁绍堪堪来迟,正好错过了战斗。
一见面,何进就问道:韩星河那狗贼现在何处?
卢植,朱儁皆抬手示意。
何进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吼道:这狗贼毁我粮草,毁我船只!快给我杀了他!
卢植朱儁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张邈是个老好人,出声道:大将军,不可擅自行动,何苗将军...被敌人俘虏去了!
何进瞬间炸毛,全身刺挠,四处张望,一看周围的士兵,也有小十万之众。
主将被抓?
这么多人保护不住一个何苗?
何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怒骂道:一群蠢猪!连主将都护佑不全,还有何用!
卢植,朱儁低头不语,心里却很不开心。
故意送人头,神仙来了也没辙!
张邈急忙弯腰上前说道:是敌将偷袭,防不胜防,大将军莫不可乱了分寸,依末将所言,还是趁那韩星河未离去,先交涉换回何将军为好!
袁绍也出言相劝,这才让何进冷静下来。
随后,大军缓缓行动,又重新往韩星河骑兵的位置靠近。
隔着一百米的距离,官兵停下脚步。
韩星河!大将军有事相商!请出来一叙!
文丑上来传话,呼喊了好几句。
果然,何进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弟弟啊。
刚把何苗带到前面,这货马上就呼喊道:哥,救我!
同时还不忘告诉韩星河,千万不能杀他,大将军会满足一切要求,尽管提。
真是个好同志。
忽然,高览跑来喊道:主公,南边有人来了!
韩星河皱眉,往南望去,地平线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不少火光。
距离有点远,看不到旗帜,是敌是友,不得而知。
先不管他,去会会何进!
马上就月中了,天上的月亮很明亮。
官渡的大火,同样没有引起什么降雨。
可能是因为这属于正常作战计谋,系统不会擅自干涉。
这片平原上,尸横遍野。
一天的功夫,双方均损失惨重。
当然更吃亏的肯定是何进。
韩星河还没走到军前,铁蛋个大嗓门就高喊道:是波大帅,波大帅还活着!
众人急忙跑到前面,这才看清。
有数十人被拉到了军前。
正是波才,彭脱,龚都,何曼,李丹这些人。
只不过,他们现在的样子很惨。
全身浴血,伤痕累累。
多数人都因为伤势严重,昏迷不醒。
对付这些反贼,卢植,朱儁可不手软,铁链绑着上身。
同时又用两柄长枪从他们腋下穿过,一次串联三人。
鲜血顺着伤口缓慢往外渗透。
短时间内,人是不会死,但是会很痛苦。
能不能撑到洛阳,全靠运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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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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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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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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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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