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天毫不顾忌的全盘拖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云天居然是靳楚岚失去的独生子,靳语?

  靳言的大哥,堂哥。

  “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靳二风深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样的,靳二风是这世界上唯二知道靳氏大族长究竟要背负着怎样的命运。

  “怪他?”

  “呵呵!”

  云天一阵苦笑。

  “这一生,我不怪任何人,我怪我自己。为何没有早点死去。”

  云天恨自己。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云天,你不要这么想,你要知道,凡事都有原因的。你难道就不想探究这背后的因果吗?你......”

  靳二风很想扭转云天的想法,不想让他自怨自艾,或者埋怨靳楚岚。

  尤其知道了云天身世之后,靳二风有多么震惊。

  “问也问了,答,我也答了。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云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就找个理由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靳言似乎不打算放过云天。

  尤其是知道了云天就是靳语,当年未曾谋面的堂哥。

  “等等。”

  靳言拉住了云天。

  云天看了一眼靳言。

  “松开。”

  云天有着凌厉的眼神。

  靳言虽然放手了,但是他并未害怕云天。

  “我已经道歉过了。”

  云天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还要继续纠缠吗?

  他可以奉陪到底。

  “阿言。”

  安漫看着眼下这种气势,担心靳言与云天打起来,于是趁机拉住了靳言。

  最后云天深深的看了一眼靳言,随后扭头就走。

  “小言言,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靳亨在一边很久没有说话,觉得靳言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云天。

  “他毕竟是哥哥。”

  靳言等于变相承认了云天的身份。

  “这一切都是他一面之词。他有验过基因吗?没有任何方法证明他是靳语,就算他是真的又怎样?”

  靳亨现在是理智,不单单是他对云天有着偏见,更重要的是,云天差点让靳氏家族毁了!

  “那你想说什么?当时你们有谁上来阻止吗?”

  靳言当然知道靳亨指的是什么。

  当时所有靳氏的人,都坐在桌子旁边,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止,就在靳言空手接白刃的时候,更是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的伤情。

  那么这些亲戚的话,也就可听可不听了。

  靳言又不是三岁的儿童,他有自己的判断。

  云天,他要好好衡量一下。

  这一切都要保证靳楚岚无碍的情况下。

  一旦动了云天,靳楚岚出现问题,谁去医治?

  靳言又不是傻子。

  “小亨。你别管了。随他们去吧。”

  靳二风拉住了靳亨,不让靳亨再与靳言说下去。

  论亲缘,靳言与云天更加近,他们还差了一个爷爷的距离。

  “二哥。”

  靳亨觉得靳二风总是管他。

  “我这是为你好。”

  靳二风觉得这事情,既然解决不了,那就等靳楚岚好点再说吧。

  既然知道云天就是靳楚岚当年的儿子靳语,便是有很多机会求证当年的事情。

  为何只剩下了云天一个人?

  靳语为何会改头换面变成云天?

  种种往事,让人不免唏嘘。

  “二哥,我现在都看不懂你了!”

  靳亨留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整个手术室外面,就剩下靳二风与靳言安漫夫妇。

  “二风伯,不要劝我。这个事,我记下了。”

  靳言虽然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是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了然于心。

  尤其是,他们动了安漫!

  这件事已经触碰到了靳言的逆鳞。

  不可饶恕的存在。

  “我没有要劝你。我只是告诉你,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凡是多留个心眼吧!言尽于此,听与不听,你们都是大人了。不需要我们这些老头子指点江山。”

  靳二风摇摇头,离开了手术室走廊那里。

  “阿言?”

  安漫看着靳言的脸色一点都不好,对于他们这些说的话,安漫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他们之前的往事绝对是痛彻心扉的。

  不然,这些人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我没事。”

  靳言拉着安漫回到了新别墅。

  再次踏入新别墅里,靳言与安漫都没有了当初刚进来的时候那种感觉。

  看着新别墅里种种值钱的物件,都觉得碍眼。

  若不是,大族长之位,那么惹人注目,他们也不该获得如此待遇。

  靳言坐在床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思绪飘到了二十几年前。

  站在医院病床前,靳言小小的身型控制着颤抖的身体。wWW.ΧìǔΜЬ.CǒΜ

  “爹地!”

  靳言撕心裂肺的喊着父亲。

  一遍又一遍。

  靳楚阎永远回不来了。

  这成了靳言永远的痛。

  靳楚去世的是那样的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靳言不明白,好端端的,父亲为何会去世。

  当年,还没有成为大族长的靳楚岚的妻子与孩子被宣告去世,紧接着靳言的父亲靳楚阎也被死亡。

  整个事件,犹如迷雾一样,让人无法窥探真实情况。

  之后,靳楚岚便接纳了大族长的位置,成为了靳氏家族的大族长,主要掌控靳氏全球宝库,整个靳氏家族的财富。

  唯一的密码,也在靳楚岚的手里,从上一代的手里传过来。

  只是,他从此孤独一生,再也没有了妻子和孩子,更没有了弟弟。

  只剩下弟弟的孩子靳言与靳媛,老婆欧兰在外做研究,游离于靳氏家族之外。

  如今,靳楚岚的孩子还在世。

  这让靳言不得不重新思考。

  当年到底是不是靳楚岚下的手。

  父亲到底是因为自责,还是被胁迫?

  调查了二十多年。

  直至,靳言在成长过程中,多次遭到暗杀,没有人知道。

  更查不到那些人的来历。

  就像团雾,马上要抓住了,却又从手指尖溜走了。

  “阿言?”

  “阿言?”

  安漫的声音把靳言叫了回来。从遥远的记忆回来了。

  “老婆?”

  靳言看了看安漫,先是模糊的人影,随后变得清晰。

  “老婆!”

  靳言把安漫揽在怀里。

  “还好。你没事。”

  还好你没事,否则,靳言不敢保证能做出来什么事情来。父亲去世的伤痛,他那时候还小,无力。如果安漫出了问题,他恐怕会把这天下搅个天翻地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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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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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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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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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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