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听着刘老师傅的侄子讲话,一言不发。

  就算这个刘老师傅的侄子不管靳言要钱,靳言准备给刘老师傅一笔钱,如果刘老师傅可以安然无恙的话!

  丰厚的养老钱,绝对可以保刘老师傅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是刘老师傅的侄子,自从他们从偏远的山区过来,张口闭口都是钱,管靳言要钱,这就让靳言心里不是滋味。

  这种情况下,普通人的想法不是应该了解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

  一直追着他要钱。

  这算怎么回事?

  他有钱,他是首富,他就活该吗?

  哪里有这样的事呢?

  安漫自始至终都在旁边看着刘老师傅侄子一家,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管靳言要钱。

  如此景象,多么的熟悉。

  小市民的思想,安漫的父母就这么做过。

  最后管靳言要到了一个亿才罢休!

  安漫觉得这件事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的工作需要这些老师傅,靳言怎么可能会在偏远的山区,把这些非遗的手艺人带过来?

  “这位小刘先生。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安漫轻轻的对刘老师傅的侄子说。

  安漫的话语声被刘老师傅侄子听到,两口子转向了安漫的这一边,不再对着靳言。

  “靳夫人,和您说也行。说到底,都是你们靳氏的问题,我大伯才会住院的没错吧!”

  刘老师傅的侄子如此对安漫讨着道理。

  “对,也不完全对。”

  安漫一定要说句公道话,这家人不能一句话都不让他们说啊?

  这以后还怎么接触?

  “哪里不完全对?本来就对。”

  刘老师傅的侄子对安漫咬着死理不放。

  “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若不是我的工作需要老师傅们的帮忙,刘老师傅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舟车劳顿,太过辛苦,导致心力衰竭。心脏病复发。这一点我承认,是我的问题。”

  安漫先承认了她的错,之后再和这家人细细沟通。

  “你的错。就是你们的错。”

  刘老师傅的侄子如此对安漫说。

  “你别和他们这么客气。我们老爷子现在遭受了这么大的手术,他们必须赔钱。”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气势汹汹的对安漫和靳言说。

  “对,没错,赔钱!”

  刘老师傅侄子理直气壮的对安漫说。

  堂堂首富和首富夫人在自家医院,被人讹上,这事传出去......

  靳言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安漫却觉得为何与刘老师傅侄子沟通不了?

  “我们没有说不赔钱。”

  安漫冷静的说。

  “拿来,你们有钱人不是都开支票的吗?给我们钱,再雇佣十几个护工,我们两口子还要外出工作,家里的房子也不能空着,你们也给出钱解决了吧!”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嫌弃丈夫嘴巴慢,开始替自己的丈夫做主,管安漫要钱。

  “你们,我们......”

  安漫皱眉,张口闭口要钱,这事也不是不给钱。

  靳言把安漫揽在怀里,不让安漫再继续和刘老师傅侄子一家谈论下去。

  “老婆,我们走。”

  靳言二话不说,直接揽着安漫离开了刘老师傅重症监护室。

  “哎,你们别走啊!让我们过来干什么!赶紧给钱啊!”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朝着靳言与安漫的背影大喊。

  靳言根本不理会,揽着安漫径直往前走。

  所有的黑衣保镖紧跟着靳言脚步,迅速撤离医院。

  “行了,别喊了,太丢人了。”琇書蛧

  刘老师傅侄子看靳言都走了,一下子慌了,语气中带有责备自己妻子的意思。

  “他们就这么走了!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对自己丈夫问道。

  “你说做什么?来的路上,你就说让我管他们要钱。你以为那些有钱人的钱是好要的啊?这下人家都走了,不理我们了。”

  刘老师傅侄子对自己妻子说。

  “我哪里知道,他们这样啊!”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眼眶红红的,有点委屈的样子。

  “你看看,你刚刚就不该直接那么说。我从工厂就请假了一天,明天怎么办?这个月的全勤没了,下个月孩子的学费怎么办。”

  刘老师傅侄子责备着自己妻子。

  “你怎么还埋怨起我了呢?要不是他们把老爷子从村子带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的,我费力不讨好啊!我为了谁啊!呜呜呜。”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当场哭了起来,坐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大。

  “哎,你赶紧起来。让别人看见,笑话死了。”

  刘老师傅侄子作势拉起自己的妻子。

  “我不起来,起来干什么。你这大伯,本来就是一个人。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看看那几个字重症,一看就是特别严重的地方啊!如果没有人负责,他出院,谁伺候他!我可没有时间!你要是不能解决这事,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威胁着自己丈夫。

  “人家也没有说不给钱啊!”

  刘老师傅侄子对自己妻子说。

  “可是他们也没有给啊!”

  刘老师傅侄子妻子对自己丈夫回应。

  刘老师傅侄子夫妻俩争吵的声音,就在重症监护室外面,不停。

  安静的医院都被这争吵声扰乱的一团糟!

  医生们坐在办公室,听着这夫妻俩的争吵,苦不堪言。

  他们第一次看见,有人威胁首富的!

  靳言的格调,让靳言不屑与那些小市民计较下去,与其他们争论道理,不如让他们自己冷静冷静。

  刘老师傅侄子一家人来到医院,这是在路上就想好了对策,所以来到医院就大吵大闹,管靳言张口闭口要钱。

  靳言本来是想和他们好好沟通,并且本来就是抱着负责的态度与他们谈的。

  可他们越说越上脸!

  这,靳言不能忍。

  看着他们对安漫的态度,靳言更不能忍。

  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要钱,让他们要去吧。

  只要确保刘老师傅生命无忧,靳言带着安漫离开医院也未尝不可。

  可刘老师傅侄子一家人就能懵,他们可不知道所有情况。

  做人不能太刁难!有话不会好好说,再好的脾气的,都会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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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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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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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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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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