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得意洋洋的收回自己的工作牌。
“快签字吧!甲方那里还等着交差呢!”
陈耀祖在旁边催促着安漫。
安漫狐疑的看着安锦和陈耀祖,这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好事,他们根本不可能安好心。
“我不签。”
安漫摊开手,表示拒绝。
“不签不行,这可是甲方点名要的。”
陈耀祖可不给安漫拒绝的机会,直接抓住安漫的手,就要按手印。
“不签字,按手印也一样。”
陈耀祖对安漫说,他看着那红色手印的眼中满眼都是贪婪。
“你们这是胁迫!”
安漫大声的呼喊。
陈耀祖,安锦他们这是胁迫她签字,按手印,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这么疯狂!
“什么胁迫你?你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签字是应该的。”
陈耀祖不怀好意的看着安漫,对她说。
安漫感觉到非常的屈辱。
一种被压榨,被剥削的感觉涌上心头,异常的难受。
“我告诉你啊,现在可没有剩多少天了!你还有最后的六天时间,包括今天,如果完不成所有的工作量,那么你就等着赔偿巨额的违约金吧!”
陈耀祖的眸子中迸发出阴很的光芒。
“听到了没有?你还有六天的时间,快点完成你的工作吧!”
安锦也跟着陈耀祖附和道。
随后安锦拿着安漫已经画好的一幅画,透过阳光,左看看右看看。
“哎哟,这画的是什么东西,这么丑!这被甲方看见了,不得要求我们退款吗?”
随着安锦的话音,只听见“嘶”的一声,手里的画稿就被她撕个粉碎,碎片散落在工作室一地。
“安锦!”
安漫气得都快要发疯了,看着落在地上无数碎片的画稿,心痛到窒息。
“你凭什么撕我的画稿!”
安漫眼睛里仿佛冒出火来,直直的看着安锦。
“这叫什么画稿,明明就是垃圾!”
“哼!”
安锦不在乎的看了安漫一眼,笑了笑,然后扶上陈耀祖的手臂。
“耀祖!你看她凶人家!”
安锦装模作样的对陈耀祖撒娇着说。
“说你画的不好,给你销毁了垃圾,你怎么能这样说小锦呢!她可是你的上司,别忘了你现在就是陈氏陶艺的普通员工。”
陈耀祖一副为安锦出头的模样,冷眼看着安漫说。
“你们!”
安漫气的咬牙切齿,她知道这对狗男女不要脸,没有想到会无耻到这般境地!当面撕毁了她费劲心思画的画稿!
“老娘我不干了!”
安漫气的快要发疯了,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要往工作室外面走。
“你走也可以啊!不过,先把甲方加十倍的违约金赔偿款交出来。”
陈耀祖的声音懒懒的,透着算计的音调,随口吹了吹安锦头上不小心沾染的碎纸片。
“哦,还忘了告诉你,方才你可是签署了为陈家打工十年的长约,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是陈氏陶艺的人。”
陈耀祖的这句话给了安漫十万点的暴击。
“你们这对......”
安漫回过头,想要把自己手里的背包狠狠的砸过去。
“这对什么?哼!”
安锦看着安漫,等着安漫爆发,这样她就更有理由收拾安漫。
“砸过来呀!这样我们可以告你故意伤害罪,还是过失伤人罪呢?哎,真头痛。”
安锦装模作样的表情,让安漫想要就地撕掉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wWW.ΧìǔΜЬ.CǒΜ
“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孑然一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条命早在知道你们那点破事的时候就没了!”
安漫说完,便不再看背后的安锦和陈耀祖,令人作呕的嘴脸,顺着工作室径直走了出去。
“呵呵,她这么快就上当了!”
安漫刚刚离去,安锦就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对陈耀祖笑的好不灿烂!
“我们手里现在有两大合约,到时候她不肯就范都难!”
陈耀祖看了看刚刚强迫安漫签署的协议,最重要的就是那张空白只有签名和手印的纸,直接将安漫的未来圈在了陈氏陶艺中。
想要逃出他们的手掌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锦,都是你的主意好!”
陈耀祖对安锦粲然一笑,刮了刮安锦的鼻子,轻笑着。
“还不是我们配合的好,这下,就等着准备第二次的表演吧!就不信从她那里搞不到钱!”
安锦与陈耀祖笑的令人害怕,他们的阴谋充斥着整个生活,不惜拿自己血脉亲人利用。
负气而走的安漫,游荡在大街上。
这条路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车辆和行人。
这是偏僻的一处工厂,平时不会有什么人来往,若不是陈氏陶艺设立在这里,恐怕都不会有人选择在这种地方上班。
安漫平时走在这里没觉得怎样,因为那时候她刚刚和陈耀祖结婚不久,都是陈耀祖开车送她回家,之后安漫就被调到另外一家公司工作。
如今走在这条偏僻的道路上,越走越让安漫心里发毛。
脊背发凉的感觉,顺着她的头延伸到脚底。
安漫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废旧工厂的残破厂房,偶尔会驶来几辆快速行驶的车辆。
“难道是我脑子锈住了!”
安漫摇了摇头,时不常的就想起刚刚被安锦与陈耀祖欺负的场面,恨自己的无能,怎么不能当面给他们几个耳光!
安漫看着自己的手,软韧细长,终究下不去那手。
“哎!难道要被他们牵着走吗?这对狗男女,真是不省心。”
安漫自言自语,殊不知背后即将迎来危险。
“什么玩意!居然诓我!还打工十年!谁才给你打工十年!你是谁啊你!”
安漫用力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嘶!”
安漫用力过大,一下子踢到了自己脚上的大拇指。
“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安漫非常非常的生气,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么气愤过。
她之前看到陈耀祖和安锦在一起的时候,只是伤心一阵子,如今他们算计她,她感觉要伤心一辈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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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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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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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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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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