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地回应着男人的舌尖。
搞得陆清衍无比难受,直接将人扯到自己怀中坐下。
很好,上钩了。
即使在最后一刻,她也要演好这场戏,这样来日离开时,才能让男人刻骨铭心啊,不是吗?
叶寒霜双手勾住男人脖子,主动又故作被动,拿捏之间,让男人欲罢不能。
她在男人迷离之际,缓缓睁开眼睛,欣赏此刻战果。
瞧着男人紧闭双眼下,那浓密好看的睫毛,以及那张矜贵淡雅的脸,叶寒霜吻地更深了些。
斯人有云:雨夜柔情增万种,君卿不舍醉其中。
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
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陆清衍,你我之间,这情爱之事,还真是难说呢。
不过,心到底如何,就不知道的,但你的身子,确实永远这般实诚,且总容易按耐不住。
叶寒霜眼角露出满意,缓缓闭上双眼,勾着男人手臂,又收紧了些。
炙热持续许久才停下,陆清衍缓缓放开她:“还苦吗?”
叶寒霜坐在男人腿上,手指在他锁骨上轻轻摩挲,笑容清澈,妖媚藏于最里之间:“不苦了。”
“你今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男人向来心思细腻,虽然不知叶寒霜到底怎么了,可还是察觉她今日情况似乎不对,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问。
眼前这般模样,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谁都会觉得,他们就是恩爱至极的夫妻。
可偏偏,他们不是。
叶寒霜顺势靠在男人怀里,“没什么,就是阿姐出事,心中总有些后怕而已,而且,我们刚刚还偷偷溜走了。”
“为夫说了,有事给你兜着。”
叶寒霜瞟了男人一眼,眼底清冷显露:“你适才在花厅时,一句话都没替我说,你以为我忘了?”
“那还不是某些人,非要跟自己夫君对着干?”陆清衍手指沿着她的侧脸轮廓,慢慢往下,宛若蛇信子一般,划过下颌线:“我说过,只要你乖,我们之间,一切都好说。”
“我都这样了,还不乖?”
叶寒霜微偏脑袋,眸光直直盯着男人眼睛。
刹那间,一股说出来的博弈感,在两人眸光之间产生,并且如冷气,悄然蔓延。
陆清衍眼神渐渐蕴起几分锋芒,冰刃一般:“自然是比最初时,乖了很多,但距离理想效果,还是差了点。”
叶寒霜:“差了什么?”Χiυmъ.cοΜ
陆清衍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没有回答,也不知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叶寒霜大胆凑近,柔软唇瓣吻上男人喉结,动作妖媚至极不说,眼神还直勾勾地拉扯着他的视线。
令人心尖发颤,浑身也控制不住的炙热起来。
“大白天的,娘子想要做什么?”陆清衍唇尖干燥起来,唇尖清浅笑开。
“夫君,寒霜可否,求你一件事情?”叶寒霜手勾着男人,眼底很是真诚,像是真的想要乞求商量什么。
“什么?”
“待父亲大人的事情解决之,陆家彻底安定下来,我想要个孩子。”
这话自然不是什么真话。
她也不会想要什么孩子,但既然要离开,总得留下些记忆,让他觉得,自己是被迫离开的吧。
而且,她也想在男人心里,种一根刺。
一根于他而言,不痛不痒,但永远拔除不掉的刺。
陆清衍眼底露出几分疑惑:“怎的忽然想要个孩子?”
“夫君不想要吗?”
陆清衍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太分明:“为夫身子不好,来日寿命如何,尚且未知,若有了孩子,我一旦出现意外,你便是一个人。”
叶寒霜拉着男人的手:“别说这些话,人生在世,不论健康与否,生死本就是难料之事,你又何必这般妄自菲薄。”
“真想要个孩子?”陆清衍审视着她的眼神,想要探查话中真假。
可再怎么看,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依旧真诚满满。
陆清衍不免想起曾经。
他亲手打掉的孩子。
不知为何,刹那间,心口竟然隐隐作痛。
“孩子之事,以后再说吧。”
“夫君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想与我有孩子?”叶寒霜眼底闪过几分悲戚。
陆清衍哄着她,嘴角笑意温柔如春风:“为夫只是,怕以后遭遇不测,委屈你。”
“那过几年,夫君会考虑吗?”叶寒霜将时间线拉长。
陆清衍微微皱眉,显然已经不想再说此事,可瞧见她眼中悲色,他又莫名软了性子,“那这段时间,为夫好好养养身子,准备准备,待一切安稳下来,可以考虑。”
自然,这是假话。
眼下诸事正在布局谋划。
一个叶寒霜,已经很影响他了,孩子断不可能再有。
叶寒霜眉眼笑开,凑近亲了亲男人的脸,眸光之间,暗藏谋划:“那我们说好了,一切安定,你我要个孩子。”
陆清衍虚伪点头:“嗯,好。”
......
傍晚时分,宋白晴知晓了涠州城内,关于陆家那些流言蜚语之事时,她正跪在里屋一菩萨雕像前,握着佛珠,虔诚至极,念经祈祷。
刘妈妈将事情一一告知,“三公子在楼下等您,汪管事也在,想要与您商讨此事。”
“汪管事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搞我们陆家?”
刘妈妈候在一侧,点头:“适才他与三公子,是这般说的。”
宋白晴午憩过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恢复了正常,眼底精明毒辣,再次浮现。
她最近性情多变,也拿捏不准,刘妈妈也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涠州是陆清衍生母的老家,也是老爷与他母亲定情之地,若真是有什么仇怨,什么欠钱不还的事情,也只会是他们那个时候闹出来的。”
宋白晴平静说着,缓缓睁开眼睛,点了三炷香,插入香炉之中。
“他们原先的破事,却要我来解决,当真是可笑。”
刘妈妈倒吸一口凉气,什么话也不敢说,如今的大夫人,言语之间,是越来越不遮掩了。
如此这般,倒弄的刘妈妈提心吊胆,她一奴才,主子若一直这般,来日惹下祸事,她也只有跟着遭殃的份。
唉,真是令人糟心。
楼下。
陆清旸单手负立站于廊下,汪管事也在不远处微微低头站着。
新月阁院中有一丛极其好看的竹林景观,白墙青瓦之下,绿油油的观赏细竹,清雅淡然,夕阳余晖衬托着,打下如墨画一般的竹影。
陆清旸不免想到某一夜。
竹林之下,某个女人娇韵至极的声音。
那一夜也是这般,月光之下,竹影斑驳,宋思卉误食媚药,将他认错。
两人风雨,带来飘然时光,虽说比不上那些身段妖娆的婢子,但也挺难忘的。
她这般喜欢二哥。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
陆清旸心中不免疑惑。
但看着这竹影,他脑海中想起的人,可不止宋思卉。
要论淡雅端庄,性情如竹,当属大嫂嫂。
想到这个,陆清旸眼角微微露出几分欲念,他心底喜爱追求刺激,更爱追求反差。
所以每每想到那位嫂嫂。
他就很想知道,这般清墨一般宁静之人,在床榻之下,到底是何种模样。
越臆想,那心,便越加颤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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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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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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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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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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