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了一段,炎青便找了个由头单独走了,他知道云麒想单独和苏靖麟在一起,自己又何必做那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云麒的反噬已经被他借助法器强行压制,只要好好调息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wWW.ΧìǔΜЬ.CǒΜ
“想不到,堂堂青龙也会有觉得自己多余的时候!”女子的笑声三分不屑七分嘲讽,在幽静的林子里显得尤为突兀。她跟了三人一路,直到炎青落单,才现身。倒不是她害怕以一敌三,而是不想与麒麟一族起冲突。
相较之下,得罪炎青或者云麒并不打紧,这二人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实在打不赢她还可以跑。而苏靖麟背后是整个麒麟一族,她是无论如何得罪不起的。
“你倒是悠闲得很,没事竟然玩跟踪这种小把戏,这可不像你。”炎青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跟踪,一直没有说破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这小妮子并没有恶意。
“跟踪怎么了,明明很好玩啊,尤其是……”女子话没说完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跟踪我很有趣?”炎青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能跟踪他本身就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堂堂四灵神君之首,可不只是因为长得帅!
“你为什么不戳穿我?”女子见他一脸戏谑,不依不饶道。
“戳穿你,就不好玩了。”炎青一笑,将手里的野果子扔给了一身水蓝衣裙的女子。
“奴家这身新衣服怎么样?”女子接住野果,开心地提着裙摆转了一圈。
“我觉得,还是天青色更适合你!”炎青认真道。
“天青色等烟雨,你又在等谁?”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炎青的眼神变得有些缥缈。
“等谁……”炎青也跟着叹了口气,“既然注定等不到,又何必在乎?”
“你要是不在乎,又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炎青啊炎青,你当我是傻子吗!
女子话音未落,炎青已自顾自走了开去。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苏靖麟拉着云麒再次来到圣湖旁,苏靖麟担心云麒的身体,脚步放得很慢。不多时,细雨飘落下来,两人便找了棵古树避雨。青蓑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云麒,你跟我说说,你这个反噬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靖麟忧心忡忡地看着云麒,忍不住追问。
“这个……”云麒叹了口气,他该从何说起呢?
一滴雨滴从扇形的叶子上滴落下来,苏靖麟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没有让那一点清凉沾染到云麒。那些雨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发出淡淡的荧光,苏靖麟知道,那是圣湖的净化之力。
“等雨停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云麒摩挲着苏靖麟柔软的手指,食指与拇指上有细小的茧子,那是研习剑法的时候留下的。苏靖麟点了点头,盯着湖面发呆。
苏靖麟不在,一身青衣的公子只好在院子里亲自煎药。
“青昱公子!”璃鸢背着一篓草药,走到青衣公子跟前。
“刚挖回来的草药吗,我看看,”炎青很自然地接过璃鸢背上的竹篓,查看着被雨水洗得翠绿欲滴的草药,“麒麟神山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草药种类竟比白明山上的还多!”青昱竖起大拇指赞叹。
“公子可以教我辨别草药吗,我只知道这些药材的名字,却不清楚它们的用途。”璃鸢低声道。
青昱点了点头,一边讲解一边把所有的药材分类放好。
“大眼瞪小眼,互看不顺眼!”一旁的小莹百无聊奈地翻着一只乌龟,不知道自己应该帮谁。
“青昱大哥,我问你个事儿啊,”小莹凑到青昱跟前,“云麒哥哥最近怎么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你开的这些药难道不管用吗?”
局青昱叹了一口气道:“大病之人,脾胃虚弱,消化力差,所以这喝下去的药物,也和吃下去的饮食一般,并没有真正被身体吸收,发挥它的药效。”
“那要怎么办?”小莹继续问,她发现,只要云麒哥哥一生病,苏姐姐就整颗心都挂在他身上,也没有功夫陪她玩了,所以她只好求老天爷保佑他们都不要生病。但是,云麒哥哥好像总是在生病,小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药罐子发呆。
“你把这个加进去!”炎青不知何时溜达着回来了,递了一个天青色的瓷瓶给青昱。
“这是……”青昱打开木塞,瓶子立刻发出幽幽的荧光。
“我的血!”炎青点着头道,“你只管加进去就是,不要告诉那个呆子,不然他估计不愿意喝。”
龙血,自古以来就是疗伤圣药。多少人都幻想着长生不老,而上古残卷中记载,龙血正是炼制不死药的必需品。只是真龙在天,又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妄想的!
炎青一向是不愿多话的人,他的决定青昱自然不会有意见。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对自己在意的人和物有点死心眼子,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如若说话,一张嘴就被人笑话,就不要随便说;如若说话,说几句就让人尴尬,不如多听少说。有时候话说多了,会把自己暴露的一干二净,对无知的领域夸夸其谈,会让人觉得为人浅薄。有时候太过牢骚,一点小事就喋喋不休、翻来覆去的说,只会让人觉得你啰嗦,负能量太多。
做人,宁可不说,也别话多。
有时候,你自以为是说话直一些而已,殊不知对他人而言,就是伤害,冥冥之中因为多话而把他人得罪。《礼记》里有一句话说得好: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路过你,万念无情,此处无声,照见古今独行人。
心情好了,人就不累了!
生活中,总有些鸡毛蒜皮,让人烦恼;总有些得到失去,让人阴郁;总有些事与愿违,让人惋惜;总有些不平待遇,让人委屈!这一生,活的就是心情,想开了会幸福,想不开成负累。
人活一辈子,只有安顿好自己的那颗心,日子才能轻松愉快。
不要满身戾气,也别紧皱眉头,当你喜笑颜开,生活自会清风徐来。
心情好了,痛苦就少了!
你或许,因为一句话,郁郁寡欢;也或许,因为一件事,唉声叹气。
情绪这东西,其实是最难把控的,因为我们只要活着,就有爱憎悔,就有伤别离!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每个人都是有潜能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以,当面对压力的时候,不要焦燥,也许这只是生活对你的一点小考验。相信自己,一切都能处理好,逼急了好汉可以上梁山,时势造英雄。穷者思变,人只有压力才会有动力!
如果你简单,这个世界就对你简单!
简单,才能幸福生活,人要自足常乐,宽容大度,什么事情都不能想繁杂。
心灵的负荷重了,就会怨天尤人。要定期对记忆进行一次删除,把不愉快的人和事从记忆中摈弃。人生苦短,财富地位什么的都是附加值,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简简单单的生活,就是快快乐乐的生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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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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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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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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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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