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检测到“驱邪红灯笼”请问是否修改或增加前缀词?】
驱邪?
他们本身都是鬼物了还要驱什么邪?
这宅子真是太多的怪异之处。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安茜还是把红灯笼改成了【永不熄灭的驱邪红灯笼】后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刚走回到房间里,安茜就看到摆在桌子上的红灯笼,生怕她们找不到一样,摆在了整个房间内显眼的地方。
不过安茜已经把外面的红灯笼改造完成,屋里这个暂时也就没什么用了。
她没去动桌上的灯笼,让其保持原样。
只把桌上的小油灯点燃,便滚到床上躺下了。
院内寂静
偶尔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听着纯天然的助眠音效,闻着室内上等的熏香,安茜躺在铺着软垫的木床上渐渐有了睡意。m.xiumb.com
“叮铃~”
“亥时已到———灭灯—————”
纸人尖细的声音远远传遍整个大宅院。
随着这句灭灯,宅子里的灯笼一个接着一个飞快地被暗了下去。
原本挂着红绸还多少有点人气显得喜庆的大宅,此刻安静地像是守丧夜。
风声还在吹动着草木。
安茜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一直没有灭掉自己屋子里的油灯。像庚家大宅这样阴森肃重的地方有个光亮也是给自己留些安全感。
但在一片漆黑的宅子里,这点不起眼的光亮似乎会引来格外的东西。
“哗哗———哗哗———”
窗外的风声似乎变强了,吹动着纸窗都发出声响。
不过这阵强风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窗户纸,而是那挂在门楣上的灯笼。
灯笼被风高高吹起,歪出接近直角的倾斜角度,灯笼内的烛火也是忽暗忽明,像是马上就要熄灭了一样。
“噗!”
北面房间的一盏灯笼毫无预兆地灭了下去。
但很快,屋子里传出一阵慌忙的脚步声,随即屋内又亮起了红光。
“哗哗———哗哗————”
见屋内红光亮起后,风忽然更用力地吹过小院。
“噗!噗!噗!”
更多的灯笼随风灭下,但随即,被灭了门口灯笼的房间很快也把屋内的灯笼点亮了起来。
除了南面的一间房。
不知是怎么,房里传出一阵慌乱的翻箱倒柜声音,但这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也不见灯笼亮起来,甚至还听到宣纸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惊呼。
于是,风停了。
整个院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直到某种物体在地上拖拽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沉默。
那声音听着就像人趴在地上,仅用两只手撑着身子,拖拽着向前挪动一样。
屋里的人听到这声音更急了,她缓了一下,干脆把门打开准备点亮门外的灯笼。
但这一开门,却让她后悔莫及。
门外,是她有些熟悉的面孔。
青色的皮肤,硕大的黑眼,是在吃饭时被砍去半截身体的青蛙脸。
她现在仍是只用半截身子趴在门外,脸上胳膊上凡是露出的皮肤全都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大小不一的乳黄色圆形瘰疣,
“呱………”
青蛙脸黑溜溜的眼珠子倒映着对面女人惊恐的表情。她用自己仅剩的双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拖着流下的内脏,猛地一跃而起扑向对面的人。
“啊!!!!!”
凄厉的尖叫声穿透整个大宅。
但宅子里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纸人起身来探看情况,它们仿佛心知肚明这里的发生了什么。
小院的人也同样,她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哆哆嗦嗦,恐惧地抱紧怀里红灯笼,生怕哪里来的一阵风将烛火吹灭。
而屋外灯笼没灭的房间,也早早就把灯笼和火柴准备好,随时都可以点亮。
人心惶惶,就算纸人说点了屋内灯笼的人才不能睡觉,也没有鬼物和人会去听它的。
但这不包括,住在东面第三间,刚刚正在呼呼大睡,才被尖叫声惊醒的安茜。
“……怎么了?”
安茜迷茫又困倦地睁开眼。
她躺在床上偏头看向屋外,自己门前红灯笼依旧在稳稳地发着光。
“是不是我听错了?”安茜掏了掏耳朵,她在怀疑那声尖叫是不是在自己梦里出现的。
“算了,啊………”
安茜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下枕头准备接着睡觉。
“明天还有更多事要应付呢,储存精力。”她喃喃自语着,闭上眼想要再次入睡。
但此时。
“哗哗———哗哗————”
风又吹起来了。
“噗!噗!噗!”
这一下,上回没被吹灭的灯笼都暗了下去。
可惜这些屋子里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门外的灯笼一灭,她们就立刻划燃火柴点亮了蜡烛,一时间几乎所有屋子里都亮起了灯笼。
但风还是持续吹着。
因为东面的一角还剩下一间房的灯笼亮着光在门口晃来晃去。
而在门外等待着涌入房间的东西很清楚这间房里的人正在睡梦之中,是这里最好的下手对象。
“哗哗———哗哗————”
风声越来越大。
它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哗哗———哗哗————”
刮起的风把地上的落叶都卷起,形成一个小旋风在院子内旋转翻滚。
挂在门上地灯笼自然也免不了被吹动。
灯笼跟着这强风三百六十度转体一圈,但转回来后还是保持着烛光不灭。
“…………”
风声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似乎是在怀疑人生。
“哗哗————哗哗————”
它尝试着又吹了一阵风。
可那灯笼就像是在嘲笑它的不自量力一般,来回转了几圈后,火光噗呲一闪,燃得竟然更旺了。
“哗哗———哗哗哗哗!!!”
这次的风声中竟然能听出带着些怒气,它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它现在放弃装模作样,只对着安茜门前的那盏灯笼吹,把灯笼吹得咕噜咕噜直转,势必要和面前这盏怎么吹都不灭的灯笼较劲。
风声大得几乎要把纸糊的窗户都给吹破。
躲在屋子里抱着灯笼的鬼物和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这风一个不小心就吹进屋里,把自己怀里的灯笼也给吹灭了。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风声独自在门外愈演愈烈。
像是舞者在舞台上表演到最高潮,进入了无我之境。
但可惜的是,这只是它一个人的独角戏。
屋内。
“呼噜噜…………”
疲惫了一天的安茜在舒适又安全的环境下打起了呼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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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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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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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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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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