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在这块站着,后面四五十兄弟都看着呢,他能说我服了,我错了?自己要拉梭子,这面子是丢大了不是。
焦元南,你啥意思啊?
南哥抬手一嘴巴子给高波打的一栽愣,当时眼镜差点打掉了,卡到那块了。
还他妈我啥意思,还不服,还嘴硬呢?他妈的,你们小崽子谁不服?
五连子对着地上咕咚又一下子,都他妈给我往后退,往后退。
当时高波这些兄弟都懵了,都往后退,此时高波在这站着才明白一个事儿,啥是真正的社会?焦元南是真社会,我他妈是业余的,我是做买卖的。
元南是真有刚,拿了一把五连子,自己到我们这边来了,就这个气势,这个魄力,就给镇住了,没有一个人敢打的。
怎么的服不服?错没错?
南哥,别…别的别的。
还他妈别的呢。
元南把五连子一搂膛火一下子支到高波脑瓜子上了,还他妈嘴硬,是不是?
南哥有话好说行不行。
不是好说啥呀,还他妈好说呢。
元南拿着手啪啪啪拍高波脸蛋子,好说啥?不牛逼了,不要干我吗。
高波这时候都吓没脉了,五连子顶脑瓜子上了,别说是他了,那谁不害怕呀,说南哥啊,那啥我服了,我服了,你说咋的就咋的,你说怎么的都行,我听你的,服了。
服了就行,要说我焦元南从哈尔滨来到大庆,我要管你要钱,我他妈都嫌丢人,知不知道?我不管你要钱,你们昨天晚上谁开的五连子谁打的我哥们,谁打的我兄弟,给我站出来。
元南把五连子对着高波旁边一个兄弟,赶紧说,昨天他妈谁开的火打的人?
这小子当时懵了,那个躺地上了,那个大强,是大强打的人。
他打的,行啊,来来来,好好的给我立正直溜站着,我让你亲眼看打我的人是什么后果。
这个时候大强在地上躺着,这小子疼的迷迷糊糊的,差点没昏过去。
元南拎着五连子一回身对着大强腿膝盖那个位置,咕咚,就一下子,这大强在那躺着,疼的一机灵啊。
当时在场所有人包括代哥在内,一看焦元南太狠了。
随后南哥看着高波说,他妈你记住了,以后看见我焦元南,你给我低头走道,以后再去哈尔滨,你给我低调点,今天他妈的我就放你一马,我不打你了,这一次给你一个教训,听没听明白啊?
南哥。明白了,明白了。
小逼崽子,跟我俩玩社会,我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社会啊。
说着话,元南一转身说代哥呀,完事了,走吧,上车回哈尔滨。
当时王大庆在那站着,元南一歪脑袋,大庆啊,我跟你说,今天是给你面子,我他妈没打高波,下回再跟我俩装逼,谁也不好使了,说着话,焦元南,加代马三这帮兄弟一上车,五台车一下子从王大庆和高波身边就开走了,人家回哈尔滨了。
这个时候高波在那站着,蔫头耷拉脑袋,把眼镜一摘下来,一回头说他妈站着干啥呢?散了吧,散了吧,都走吧,抓紧过来两个人把强子整医院去,快点的,别他妈别挂了。
过来两个兄弟,直接把大强子往车上一抬,送医院去了。琇書網
这时候王大庆一过来,高波啊,你看这个事儿…
庆哥,谢谢你了,让你看笑话了,我高波他妈丢人了。
高波,你不能这么说,焦元南这个人呐,其实不错,就是你没处好。
行,庆哥,我知道了,挺好的,你回去吧,谢谢你了。
那行,兄弟,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大庆说完话,人家一转身,直接也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高波一转身,直接进了自己维纳歌舞厅,往办公室里边一坐,把电话一拿起来,一个电话打出去了。
大舅啊,我是高波。
小波啊,怎么的,最近挺好的呀?
大舅,我好啥呀,我出事了。
怎么的,你出事了?出啥事了?有什么问题慢慢跟我说。
大舅,哈尔滨有一个姓焦的叫焦元南,到大庆来了,给我下边的兄弟给我打了,完了之后放狠话了,说要整死我。
小波,怎么的,对面这么狂吗?叫什么名?
叫焦元南,大舅,你看这个事儿…
行了,小波啊,我知道了,这小子是哪的?
大舅是哈尔滨的,刚才领了一帮兄弟,拿着五连子顶我脑瓜子上了,扇我十多个嘴巴子,告诉我以后再得瑟就要给我干销户了。
哦,行了,我知道了,我就告诉下边捕快,抓他不就完事了吗?给他判了呗。
大舅,对对对,给他判了,完了之后,你告诉捕快一声,抓住之后狠狠收拾他,揍他,给他打残废了,完了之后再判了。
那行了,我知道了,啪嚓电话就挂了。
高波打电话管叫大舅,这个其实不是他亲大舅,就是他身后的一个大哥,你这叫大舅的话不显得更亲切吗?关系更好吗?
他这个大舅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电话就打出去了,他这个大舅挺牛逼,那是黑龙江厅里的,小刑刑侦侦的总队长。
当时一个电话打到哈尔滨市总公司一个支队长姓许的,小许啊。
诶。领导,领导你好,你好。
你给我听好了,我跟你说一个情况,我们总队接到一个匿名的举报,说你们哈市潜藏了一伙侵蚀城市的毒瘤,祸害一方百姓啊。
领导啊,我,我没听说呀,你这个消息…
你不用管我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这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现在我告诉你,给你们三天时间,在你们哈市必须给我严查彻查,这伙人带头的大哥姓焦,叫焦元南,这个事我告诉你们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伙人怎么回事,背后有多大的伞,不管他是什么关系,严惩不贷。
领导我明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办。
完了之后这个事儿我代表总队,我监督你们,我要听你们最终的汇报,现在就去办去吧。
好嘞,领导,我明白了,啪嚓电话就撂了。
撂了电话之后,许队他跟满立柱关系好,此时柱哥跟焦元南的关系也不错,当时许队一个电话打给满立柱了,柱子呀。
哎,许哥怎么的?
我问你个事,你跟焦元南的关系怎么样,?
我跟他关系还行,挺好的。
那行,但是你最近,我跟你说,你别跟他接触了,现在厅里边已经发话了,要收拾他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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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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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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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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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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