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够,可是这和你和囚犯套近乎有什么用?”
钱串子得意的哼了两声。
“要怎么说,我脑子就是比你们快呢,你们早晨看到头儿拿的是什么了吧。”
周围的官兵,纷纷点头。
“看到啊,铜印符,能领2000斤粮食呢,幸亏有这个,要不然我们还不得饿死。”
钱串子蔑了他们一眼问道。
“你们知道是哪来的吗?”
官兵都是急性子,等不及他这么卖关子。
啪的一下拍在钱串子的肩膀上。
催促道。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个老钱,赶紧说!”
钱串子被打的肩膀生疼,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打的地方。
“急什么啊,这不就说了吗,你以为咱头那种人能有粮店的铜印符?他就是有能给咱用吗?还不是那位给的。”
说着钱串子指了指正在喝粥的沈逸兴。
有个官兵信了,有的官兵还不信。
“怎么可能,他一个囚犯,要是有这个东西,怎么不提前拿出来,还用受这么久的罪吗?”
钱串子一脸鄙视的看着提出疑问的那个官兵。
“就你这个脑子,怎么能被选上来的?你也不想想,之前拿和现在拿出来,达到的效果能一样吗?
如果刚出京城,就把铜印符拿了出来,甚至连点水花都砸不出来,
你再睁眼看看,现在人家的待遇,镣铐摘了,打饭也可以自己安排,甚至可能还和咱头达成了一些,咱不知道的协议。”
那个官兵憨憨的挠头,还是有些不解。
“可是要是我有这个东西的话,我肯定是不交给头的,自己留着不好吗?”
这回都不用钱串子说话,另一个听懂的官兵,拍了提问的人脑顶一下。
“老钱的意思是,你要是就有一个这种好东西,当然舍不得给出去,但是你要是有一堆呢?”
那个官兵恍然大悟。
“你是说他有一堆?那咱们把他……”
说着做出一个砍人的手势。
钱串子摸着怀里的银票冷哼。
“你瞧瞧你这个样子,还想把人做掉,你忘了老淫货的下场了吗?
而且我劝你省点力气,能在流放路上拿出铜印符的人,你还觉得是一般人吗。”
被钱串子这么一说,刚刚还蠢蠢欲动的人,瞬间也都冷静了下来。ωωω.χΙυΜЬ.Cǒm
接下来的路程,这些官兵也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沈逸兴面前。
虽然没有钱串子那么殷勤,但也比之前客气了许多。
舒兰熏注意到这一变化,有些敬佩的看向沈逸兴。
果然是强者不抱怨大环境。
通过两次队伍动荡,借势就直接将自己的地位提高。
他们现在的待遇,与刚出京城的时候对比,简直是好太多了。
就连沈海用小药锅给青青煎药,官兵都当做看不见。
再回头看一眼沈逸兴和白崖……
等等?
白崖怎么在大锅旁边熬粥?
官兵还帮着生火?
沈逸兴还在指挥往粥里放佐料。
这哪里是流放啊,简直就是郊游。
为首的官兵在一旁气的七窍生烟,看着自己的手下对着一个犯人殷勤至极。
他不是没有敲打过,不过沈逸兴的操作更快,出手也大方,在小恩小惠的收买下。
基本上所有的官兵都倒戈向沈逸兴。
主要是他们相信沈逸兴还有其他的‘铜印符’能够分给他们。
官兵就跟前面吊着胡萝卜的驴一样,心甘情愿的被沈逸兴驱使。
舒兰熏更是乐得轻松,在等着疾风的这段时间。
选了一天月黑风高的夜晚,看着沈海将心头血逼出,舒兰熏拿着准备好的小玻璃瓶去装。
3滴心头血,在透亮的玻璃瓶中,竟然不相容。
自从舒兰熏一口气拿出了那么多的物资,沈海再看到她拿出这么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子,心中已经毫无波澜。
舒兰熏拿着玻璃瓶看了又看问道。
“心头血要怎么用?”
沈海一下子损失了3滴心头血,面色有些苍白,他大口喘着粗气。
沙哑的说道。
“最好的效果就是服用下去,不仅能百蛊不侵,还能强身健体。
次之的就是抹在额间,等血满满吸收,效果虽然没有服用下去那么好,但是也能避蛊、避虫。”
舒兰熏欣喜的攥住玻璃瓶,听到沈海的话好奇的问道。
“既然这么好的话,那你是不是也受益很多?”
沈海却苦笑。
“哪有那么多好处,种蛊之人,虽然会比平常人强健一些,但相应的寿命也要比平常人少很多。
所以我需要给青青、给孩子找一个靠山,来保证她们在我死之后能不被人欺凌。”
舒兰熏没再问别的,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选择。
她只需要操心自己的事情。
接下来的流放生活,所有人都轻松了很多,沈逸兴渐渐的掌握了整个队伍的话语权。
除了粮食还是官兵在购买,其余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沈逸兴让沈河在管事。
看着日益增长的物价,官兵心里越来越没底。
完全没有了刚出京城前的嚣张。
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的差事,他们都不想再走下去了。
这一路上遇到的逃荒流民,越来越多。
能在京城官府混过的人,都不是傻子,这么多的流民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时候,沈逸兴对他们出手大方,并且那枚铜印符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就连为首的官兵,虽然心里不爽。
但对沈逸兴掌权的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的默许了。
这个局面大大方便了舒兰熏。
吃东西都不用瞒着人了。
她开始尝试,用煮饭大锅下的柴火烤地瓜。
舒兰熏在空间黑土地,种出的地瓜大丰收,现在拿出来吃正好。
反正这些人也没有见过地瓜是什么,地瓜长的也不起眼,拿出来烤着吃就说是野草的根茎,就不会被人发觉。
舒兰熏想的非常好,没想到,第一个刚烤好,就差点暴露。
白崖抽了抽鼻子,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站起身直接奔着舒兰熏而来。
舒兰熏装作无辜的与他对视。
“我挖的野菜根,你要不要?”
白崖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
“兰熏姑娘,你别骗我了,我闻到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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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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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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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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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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