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蕾突然回过神来,挣扎:“你别这样……”
她别开脸,心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要果断点。
今天必须做个了断。
“傅沉声,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则被人发现,会万劫不复……”
“胆子这么小,拿出报复傅泽声的胆量来。”
他揽着女人,一下一下刮过她白皙娇嫩的脸,眸光在这一刻温柔到极致。
姚长蕾心里天人交战。
“我刚出差回来,就来找你,你发泄完坏情绪了,就对我好一点……”男人捧着她的脸,再次吻上来。
“想不想我,嗯?”他一边吻一边蛊惑。
以前,傅沉声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因为他们之间根本不适合问。
两人都是因为报复,才纠缠在一起的。
姚长蕾答不出来。
她看着他,想到这段时间,她魂不守舍,又不得不思考,她这样是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吗?
不,不可能的。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应了。
“不想……”
男人见她想了这么久才回应,笑着逗弄她,“口是心非——”
话落,男人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一些扫他兴的话。
尽管理智上知道不该如此,可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姚长蕾还是一点一点缴械投降。
理智残余的最后一瞬,她皱眉心慌地道:“门没锁……小心有人进来——”
傅沉声笑得极其邪魅,“我刚进来时,顺手锁了。”
“……”姚长蕾说不出话来。
他从一进门时就目的明确。
而她,竟毫无反抗的余地……
“这儿没套……”姚长蕾突然想到件重要的事,欲想阻止他。
可是男人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他竟然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看来根本就没法阻止了。
十分钟后的,办公室里的景象一派颓蘼。
男人的衣扣被解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身上坐着衣裳不整的姚长蕾,深邃的眼睛像泼了墨,欲滴。
虽然两人有在傅沉声的办公室做过,但换了一个环境,那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再加上傅沉声有一段时间没碰姚长蕾,那欲望像洪水猛兽,掐着姚长蕾的腰,久久不愿放开。
伴随着尖叫,两人在椅子上,办公桌,都试了一遍……
巫山云雨初歇,两人都还没从极致逍遥中缓过神来,姚长蕾的手机响起。
她拿过一看,是经理人打来的。
“老板,傅先生来酒吧了。”
傅先生?
姚长蕾脑子还有点飘忽,竟没反应过来是谁。
倒是贴在她身后的傅沉声听到,疑惑了句:“他来干什么?”
姚长蕾这才明白说的是傅泽声。
她突然慌了,一边回复电话那边,一边赶紧从男人身边离开。
等挂了电话,她脸色很不好,“傅沉声,我们的关系一旦暴露,我就成了附傅家的罪人。奶奶对我那么好,我不想让她老人家伤心……”
傅沉声不紧不慢地穿衣服,依然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模样。
“慌什么?我们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他居然还嘴贱地调侃起来。
姚长蕾若不是赶时间,肯定会跟他急,跟他说清楚。
刚把衣服穿戴整齐,傅泽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长蕾,我知道你在酒吧,你是故意躲着我不回家是吧?”傅泽声开口就是质问,但质问话语多了一丝软化。
姚长蕾沉默几秒说:“傅泽声,以前你几天不回家,我从没过问过,回旋镖到你身上时,就觉得受不了?”
傅泽声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酒吧偷男人了?”
姚长蕾心里咯噔一蹦,瞬间心虚,还暗暗看了傅沉声一眼,随后一个想法窜出心头,下秒应道。
“我不想浪费时间回答你这种问题……”
傅沉声在一旁,无声浅笑。琇書網
用眼眸狠狠瞪了他几下,示意他赶紧离开。
傅沉声也不想惹她不快,待不急不慢地理好衣服之后,开了门锁,拉开门板。
不料,他刚走出门口,迎面看到正怒气冲冲找来的傅泽声。
两人撞见。
傅沉声淡定,傅泽声惊诧。
“你怎么在这里?”傅泽声上来就严厉质问,眸光瞥向办公室里坐着的姚长蕾,视线来回巡视。
姚长蕾瞬间心跳到嗓子眼,手机还攥在掌心,脊背后已经冒出冷汗。
她很怕被傅泽声看出点什么,而且办公室里欢爱后的气味,并没有散去。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维持了两分钟之后,傅沉声有了动作。
他淡淡回头看了眼屋里的女人,一手插进长裤兜里,视线又凉凉地瞥向傅泽声:“是不是你……让她来偷看研发室机密的?”
什么?
姚长蕾一惊,耳根子都竖起,隔着几米的距离看向门口的傅沉声,既怒又想笑。
前几天,傅泽声确实拿这个要求作为离婚的条件,但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傅泽声也没想到,会被傅沉声当面质问这个。
他做贼心虚,一瞬间没了先前的气势,视线往屋里扫了扫,猜测她是否经不住傅沉声的压力,把他卖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嘴硬地装傻。
“不懂我在说什么,现在跟我去奶奶那儿,把这事说清楚。”傅沉声伸手就去拉傅泽声,作势要拉他走。
傅泽声心头是惊的,但反应极快,“可以,不过奶奶这个时候也睡了,明天我会跟你到奶奶面前说这事。”
傅泽声突然的淡定,让姚长蕾的心头不安。
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正这么担心时,就听见傅泽声问出一句:“大哥这么晚来找我老婆,只是为了这件事?”
姚长蕾心头咯噔一跳,傅泽声这是怀疑了?
傅沉声冷眼看着他,不缓不急地回:“你觉得呢?”
傅泽声不语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顶多唇角噙着嘲弄。
“大哥大晚上找弟媳,传出去可影响不好。”傅泽声故意说。
姚长蕾坐不住了,忙走到门口,“大哥来酒吧应酬,刚才在外边遇到,说要找我聊刚才说的事,就来这儿了,你别疑神疑鬼了。”
傅泽声看向她,“你紧张什么?”
话落,疑心迈步到门口边。
姚长蕾往后一退,傅泽声突然就闻到一股男女事后的腥甜味,眼珠子瞬间瞪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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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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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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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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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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