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偏偏是徐言过来得时候,就在徐言的眼前,两个人打起来了。徐言本来都没发现,这任务大厅本来就吵闹,他第一时间没听见,还是吩咐王程亮去找人来维持秩序之后,徐言无意看见左边人很多,动作很乱,便直接过去看了一下,居然是两个人在打架。琇書網
其实,徐言也想到了,以前不是没有人大家捣乱,只是应该不算是很重大的乱子,所以这边的人应该就直接处理了。而自己今天过来,也算是巧合又遇到了一次。
看到两人打架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倒是里面负责接待的小姑娘,似乎已经看惯了,两人吵架打骂反正影响不到里面,她们根本就不搭理,只是依然正常地接待后面每一个排队过来的客人,或是要登记任务,或者是要接受任务。
不过,徐言可不能这么视而不见,正好背后背着一把赤金直刀,将刀从身后卸了下来,却没有出鞘。毕竟是在自己的地方,吓到别人也不好。
大步流星迈步过去,徐言走到两人中间,将刀往中间一横,“铛”“铛”两声传来,徐言手里的刀却纹丝不动。接着徐言向上一挑,左边衣衫有些脏乱的男人“呀”地惊呼一声,手里的柴刀被挑飞,却没有伤到任何人,而是飞到天上之后,却忽然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以一种不正常的下落方向落入徐言的手里。而徐言接着便是将右边一个身穿浅紫色衣服,显得非常骚包的少年手里的剑也同样挑飞,也是斜着飞回来,被徐言接住。
两人被打断,同时看向了徐言。
左边男人一看徐言,脸色一变,后退一步,有些紧张地说,“徐,徐掌柜。我……”话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退到一边讷讷不能言。
右边浅紫色衣服的男子却勃然大怒,一指徐言,“你小子就是这里的掌柜?你……”
“啪”,话未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一巴掌扇飞出去。
徐言看他们衣着,便能大致猜到他们的情况,将手里的赤金大刀刀头向下往地上一竖,手握刀柄,“你们两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在这里闹事,是觉得我玉钱宗无人了吗?”
左边男人性格冲动,所以明知道右边男人衣着华贵,显然身世不俗,却还敢与他冲突。被徐言这么说了一句,他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许多人就是这样,一旦觉得自己脸面受损,根本顾不得后果,也不管对错,先不能丢脸为重。当下,他便冲着徐言嚷了一句,“又不是我故意惹事,凭什么说我闹事,是他想要插队。”
徐言左右看了一眼,看到好多人在看着,显然,今天的事情如果不处理好,对这任务大厅肯定是个非常不利的影响。而且,这些中有些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这穿紫衣服的不是个好惹的,这些人不敢乱开口。当然,能惹得起,一般也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人,这样的人显然不会共情一个衣衫脏乱的普通人。
徐言看向了紫衣男子。紫衣男子怒视着徐言,“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徐言忽然动如脱兔,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徐言便已经出现在了紫衣男子身边,手中的刀鞘顶端直接撞在了紫衣男子的肩膀处。
“啊!”又是一声痛呼,紫衣男子被击飞出去,“嘭”地一声落在地上,他挣扎着,脸色苍白,脸上是狰狞难受的表情,显然,刚才直接将他的肩膀骨头打断了。
徐言这一次却是缓缓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慢地抽出刀来。一直走到他跟前,刀也正好出鞘,刀尖指向了他的喉咙,脸上一副冷峻严酷的模样,“你再说一句。”
紫衣男子看见刀尖过来,惊惶之下,头赶紧向下倒,尽量远离刀尖。然而,随着他的动作,刀尖也跟随了上来,就在分毫之间,别说动了,但凡他敢稍微粗重一点呼吸,就足够让他喉咙被割破。紫衣男子不敢有丝毫动弹,甚至本来向徐言投递过去的求饶眼神,在徐言的怒视之下,也不敢对视了,只是惊恐地躺着,不敢让自己有一点点动作。
不过是片刻之间,紫衣男子真的感觉到了度日如年,他终于看到了徐言收回了刀。他这才敢大声用力地呼吸,却因为刚才过于惊惶,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言将刀收回鞘,又回到背上,这才说道,“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哪儿的来历?你不是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吗?现在我就想问问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闹事。这里是玉钱宗,你记住了,来这里闹事,就是在挑衅玉钱宗。让我看看你的底气来自哪里,何故来闹事。”
紫衣男子撑着身体起来,看了一眼左边男人,不忿地说,“他一个泥腿子,凭什么敢在我前面,还不给我让位置?”
徐言听完这话,一时间有些发愣,主要也是他自己没怎么遇到过这种事情。然后扭头看了看周围。终于,指了指墙上一张大纸上写着的任务大厅规则,问紫衣男子,“那边那个规则,你认识字吧?”
紫衣男子似乎被这种问题给刺激到了,高声说道,“什么话?我当然认识!”说完,忽然又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生怕再让姓徐的抽刀,连忙小心地偷窥了一下徐言的表情,见他没有要发飙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言好笑地说道,“既然认识,那我问你,第三行是什么意思?”
紫衣男子看了过去,直接开口说道,“所有人接收或发布任务者,应顺序排队,依次……”话说不下去了,他已经明白了意思。这东西早就张贴在这里了,可是很多东西就像某些令法一样,虽然有,但属于没人关心,没人计较,没人较真。有时候穷人被大户人家欺负了,虽然知道法理上似乎自己是对的,可都不敢闹起来,不然最后还是自己吃亏。久而久之,这些东西就成了废纸。
可是,这种事情只能放在心里,谁敢大声说朝廷法令是一张废纸。同样的道理,谁能在玉钱宗,徐氏的任务大厅里,当着徐宗主,徐掌柜的面,说他的规定是一张废纸。那不是照着徐宗主的脸去扇吗,紫衣男子当然念不下去了。
徐言又问,“好了,说说吧,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敢打你吗?让我看看是谁给你的底气,让我不敢打你?”
紫衣男子脸色难看,小声说了一句,“司徒丁。”
徐言一听这名字,立刻反问,“司徒家?司徒文和你什么关系?”
司徒丁小声说,“那是家姐。”说完,似乎又有了些信心,“我姐待我很好,我听说,你和我姐合作甚多,你不能如此对我!”
徐言脸色一冷,“那你知道这么多,你就不知道我与她究竟如何合作的?她就没告诉你,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司徒丁脸色僵硬,不知如何回答。他自然知道部分情况,甚至司徒文都交代过他,不可招惹徐言,否则自己都不一定护得住他。可他没多想,就算说这人有点东西,但无论如何,青山城是姓司徒的,他敢如何对自己?当然,真的闹起来,自己回去也得被教训就是了。所以,他也不愿闹得太大。想到这里,他反而是仇恨地看了一眼那破衣男子,他闭嘴乖乖往后排就是了,一个泥腿子,跟自己争斗,真该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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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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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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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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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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