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白心如刀割,发了疯似的。
她到朱思秋公司找到青头蚧。
夏诗白一手袋打过去大骂:“刘飞飞,看我不打死你!”她一边追一边打。
她转过指着朱思秋:“猪屎臭你个死姣婆,你个死铁鸡公下重本勾引人家老公,不要面!”她见什么打什么,吓得朱思秋和刘飞飞躲在房间反锁门。
夏诗白翻耖朱思秋的办公桌抽屉,发现他们的合影,嫉火中烧,发疯似撕烂:“叫你们死,叫你们去死!!”
“鬼叫你没有本事守住老公,抵你死!”朱思秋在房间里反诘。
夏诗白大声嚷道:“刘飞飞,你跟她还是跟我?!”m.χIùmЬ.CǒM
青头蚧六神无主,犹豫不决,因为他还有儿子。
朱思秋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青头蚧:“你爱跟她走就跟她走,随你的便!”
青头蚧两头想,最后他对夏诗白大声说:“你爱咋地咋地,你爱干嘛干嘛,你一直欺负我,我跟你过够啦,在你家我像缩头乌龟大气不敢出。我还是跟她过得开心。”
他停了停又说:“我一逆你意,你就拿离婚来说事。离就离谁怕谁?!”这下青头蚧底气足。
夜晚,青头蚧头耷耷地回了家。
夏诗白看见青头蚧回来,眼皮也不抬一下:“你不是想离婚嘛?你签字吧!”
青头蚧嘟哝:“离就离,谁怕谁?”说完刷刷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孩子跟女方。
夏诗白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想吓唬吓唬青头蚧,想不到青头蚧那么爽快。
“那五十万呢?!还给我!?”夏诗白一直流泪的双眼喷出怒火。
“亏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青头蚧不示弱,转身就走。
出了门他止步回望这个他曾经的家,他没有了留恋,直径走出大门,不再回头。
夏诗白在家一天到晚大哭大闹,摔东西摔碗。他们家不得安宁。
张春英叨叨:“当初不要你嫁这样的人,好人你不要,要了这样的烂人。”
“妈,我自己拣的,我没怨你,你也不要再啰嗦了!烦死了!”夏诗白大声道。
“你闹归闹,不要影响执文,他还在上小学。”张春英无可奈何地摇头。
夏诗白收敛了些。
夏诗白那个后悔啊,人财两空。当初不听他的甜言蜜语就好了。
夏诗白一天到晚在家骂这个骂那个,拿儿子出气:“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哭,知道吃,不见你在班上拿第一,给我争口气。”
她的儿子刘执文靓仔、听话、努力、乖巧,小小的年纪就会做饭,自己洗衣服。孩子希望得到她的爱,但是她自从刘飞飞走佬后总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没有开心的时候。一旦听见“刘飞飞”这几个字她的心悸动,但在家人面前装得满不在乎。
夏诗白对刘飞飞还有幻想,所以不去办理离婚登记。
再后来夏家收到法院《离婚判决书》,因为他们分居够了两年。刘飞飞找人到法院弄的。
张春英虽然在家看不上老大夏泊舟,但大事还是希望她拿主意,她打电话给夏泊舟:“老大,你回来!”
夏泊舟屁颠屁颠地赶回家。
家门打开,夏泊舟看他们脸色凝重,沉默地示意她进来。
“泊舟,这个能不能签收?”夏秋田问。
夏泊舟详细地看了法院的判决书,过了一会说:“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都已经分居那么多年,已经判决了。”夏泊舟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夏泊舟看见父母那样沮丧,六神无主,心痛,但她装的坚强。
她默默地离开娘家,走出马路,流泪。夏家少了一个当家的男人,刘飞飞再不济也在夏家生活了十几年,多少是有感情的。原来很多事情他打理,现在忽然一走。
他在的时候,大家不在乎他,但是姐妹表面对他还是客气尊重的。现在一走才觉得这个人的重要性。
青头蚧现在风声水起,再也不用看夏家的脸色,现在他娘家那边有权有势,人家的姐夫已经做副局长了,夏家奈何?
夏诗白后来拍了几次拖,都不成功,她心里还是装着“青头蚧”刘飞飞。夜晚,夏诗白背家人老是打电话给刘飞飞,人家根本不听她的,打得烦了刘飞飞就骂过来:“你有完没完,你烦不烦!!”然后把她塞到黑名单。夏诗白整晚抑郁。
刘飞飞过他的逍遥日子,轻轻松松地吃喝玩乐,谁还想去回忆入赘看人脸色的日子,当初就算夏家人对他客气。但是他自卑地觉得不自在,入赘卑微真不容易。
朱思秋也离婚了,朱思秋和青头蚧公开同居,俨然像夫妻。
自从青头蚧走后,夏家不得安宁,老四三天两头摔杯摔碟骂儿子。儿子刘执文看着她的脸,恐慌和不安,他喜欢看母亲的笑容,害怕母亲沮丧愤怒。
刘执文上了初中。屎坑雀对青头蚧说:“飞飞,那个孙子终归是我们家的,你想办法要回来吧。”
屎坑雀打电话给孙子:“执文,想不想见爸爸呀?”
“想呀。”刘执文回答。
夏家也觉得外孙子跟他父亲那头更有前途,因为他们这边已经衰落了,二女儿到美国,少音信,老三半死不活的自顾不暇,根本没有精力顾娘家,老大老实本分,没有能力帮助娘家。
屎坑雀看着高大英俊的孙子,笑得合不拢嘴。夏家省吃俭用,把最好的东西尽着刘执文,张春英变着花样地做好吃的给刘执文,养得他身强体壮。但是父母早早的离异给刘执文的心理烙下阴影,觉得被父母抛弃了。
老四天天在家闹,夏秋田和张春英叹息和无奈。夏秋田和张春英不求什么,只求一家人开开心心,但这是很难圆满的奢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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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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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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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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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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